過敏?聽到這解釋,玄焱頓時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見他面露不解,百里漓塵眼神幽深的開口道:「你的傷口很敏感,用羊毫抹藥,身體會產生過敏反應。你想想看,月兒在沒有用羊毫為你處理傷口之前,你是不是沒有這些反應?「
玄焱想了想,的確沒有,隨即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所以以後上藥的事交給尉遲就行。月兒還是個孩子,有些事情不清楚也很正常,你也不必怪責她,她要是知道了,心裡恐怕會過意不去的。「見他點頭,百里漓塵眼眸微閃,再次開口道。
「原來是這樣!「聽完解釋,玄焱終於露出了恍然的神情。」我就說怎麼會突然中毒呢,我可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什麼藥能毒倒我,原來是過敏呀。小月月肯定不知道這回事,我不會告訴她的。「玄焱鬆了口氣,堅定的說到。
聽到玄焱的話,百里漓塵露出滿意的一笑,他站起身來,斜掃了榻上的少年一眼後,淡淡的吩咐道:「今日好好休息吧,莫要再出去了,我讓尉遲進來幫你上藥。「
玄焱乖乖的點了點頭。
百里漓塵轉身朝門口走去,走了幾步,突然轉過身來。他掃了榻上只剩下一條褲衩的少年一眼後,平靜的說到:「天涼,還是蓋上被子吧。「
話音一落,他踏步出了房門。
聽到這句話,玄焱先是微微一怔,接著心裡湧上了一陣強烈的感動。師兄外表淡然,但內心還是很關心他的,怕他凍著,還特意提醒他蓋被子。
不過就在百里漓塵剛踏出房門的那一刻,玄焱突然想起師兄剛才一直喚小月月什麼。月兒?師兄是這樣喚她的吧。
師兄什麼時候和小月月的關係這麼好了,竟然改口喚得這麼親密?要知道,師兄為人淡漠,很少與人親近,小月月才來兩天,兩人也不過見了一兩次面而已,怎麼就這麼熟了呢。
月兒?想起師兄對小月月的稱呼,玄焱頓時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月兒這樣的稱呼,就像是喚女孩子一樣,師兄幹嘛這麼喊小月月。
不過怪異的感覺只持續了片刻,一想到師兄這麼稱呼小月月,應該是已經認可了她,隨即又覺得高興起來。自己喜歡的朋友得到認可,當然值得高興了,誰叫師兄是他最尊敬的人呢。
百里漓塵離開了玄焱的房間後,走到門廊處,一眼便看見北蒼月和尉遲恭兩人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見他出來,尉遲恭連忙站了起來。
「公子,小公子怎麼樣了?」尉遲恭大步上前,擔憂的問到。
百里漓塵掃了他一眼,淡淡的答道:「無妨。」
聽見無事,尉遲恭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中了什麼毒?「看見百里漓塵,北蒼月隨即起身,疑惑的向他問到。
剛才在幫玄焱上藥時,她並沒有發現他有中毒的跡象,可玄焱非說自己中了毒,這不得不讓她感到好奇。
「無事,不過是幻覺而已。」聽見她開口,百里漓塵深深凝視了她一眼,平靜的答道。
幻覺?北蒼月聽到這個答案,頓時有些錯愕。那小子好端端的,怎麼會產生幻覺?
「我進去看看他。」心中一陣好奇,北蒼月隨即開口說到。
「玄焱有尉遲照顧就行,你若無事,過來幫我煎藥吧。」就在北蒼月剛要邁步之際,百里漓塵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煎藥?聽到這個,北蒼月頓時腳步一頓。
「今日事情較多,大家都很忙。既然你是玄焱的『好兄弟』,那他的湯藥,就由你負責。跟我來。」男人淡淡的說到。話音一落,他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什麼?讓她煎藥!北蒼月眉頭微蹙,壓根沒想到這男人會讓她幹活。就算事情多,難道這諾大的沁雪居還找不到一個人來煎藥,非得讓她這個客人動手麼。
摸不透這男人是什麼意思,北蒼月一時愣在那裡沒動。百里漓塵走了幾米遠,見後面無人跟上,隨即停下腳步,淡漠的說到:「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跟上。」
聽見男人淡漠的語氣,再看見他幽深的目光,北蒼月的心中頓時起了一股怪異感。雖然這個男人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淡漠,但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際時,一旁的尉遲恭聽見百里漓塵的提醒,連忙開口催促到:「月公子,快跟上,主子的藥就靠你了。」
眉頭微蹙,在兩個男人眼神的施壓下,北蒼月不得不跟了上去。百里漓塵見她跟上,沒再開口,而是一步一步朝院子外面走去。北蒼月見他不說話,也不發一言的跟在身後。
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門口,尉遲恭這才拿著藥膏入了房間。玄焱趴在榻上,見他進來,朝他身後掃了一眼,看見沒人,便好奇的問到:「小月月呢?」
「大公子讓她去幫您煎藥了。」尉遲恭一邊往榻邊走來,一邊回答道。
「什麼!讓小月月幫我煎藥?」聽到這個,玄焱頓時一陣疑惑。「師兄幹嘛讓小月月幫我煎藥?」
「大公子說是人手不足。」尉遲恭有問必答到。
人手不足?可能嗎?玄焱蹙起了眉頭,對這個說詞有些懷疑起來。難道師兄是因為自己的傷口過敏,所以才想懲罰一下小月月?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原因能讓師兄這麼做。
這沁雪居內雖說僕從不多,但也不可能會人手不足到需要小月月幫忙熬藥。早知道他就忍住了,不讓尉遲將師兄請過來,這樣也不會害得小月月要幫他熬藥了。
可是師兄明明知道小月月不是故意的,怎麼還這麼做呢?真搞不懂他是怎麼想的。玄焱趴在榻上疑惑的想到。
哎,小月月,對不起了。要不是我非要你幫我上藥,就不會連累你幫我熬藥了。熬藥有多無聊,他可是親身體會過的。傻傻的呆在藥罐旁好幾個時辰,不無聊死才怪。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一旁的尉遲恭突然開口說到:「小主子,你身上的傷口還沒處理完畢,繼續吧。「
玄焱點了點頭,不過待他斜眼一掃,見尉遲恭正拿起北蒼月之前用過的毛筆,準備替他上藥時,連忙大聲喊到:「放下那支筆,用紗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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