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一段的路程,蕭景然卻是覺得,愉悅。
在這一刻,蕭景然突然就知道了,為什麼總是想要這個皇位。
好像……
有那麼一瞬間的不想要這個皇位了,想要這個皇位,只是想壓過蕭宸,想讓她看著自己,但是從始終在,她的目光都沒有一瞬的在自己的身上停留。
但是……
這一路走來,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在臨死的這一刻,蕭景然突然迷茫了,他不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原本以為在這臨死的一刻,所想到的會是怨恨,回事悔恨,但是沒想到,能想到的卻是那在皇宮之中。
與荊月相處的短暫時光。
蕭景然目光無比的複雜,心中一股名叫悔恨的情緒在蔓延,悔的不是未曾得到皇位,悔的是,當初為何不曾對她溫柔以待。
午時三刻。
荊月站在不遠處,親眼看著蕭景然人頭落地。
看著那鮮紅的血,順著台階留下,突然覺得有些悲哀,這染血的皇城,又染上了一位皇子的鮮血,看著那地面,荊月真想掀開這石板看看,是否這石板之下的土地,會是紅的。
亂臣逆黨全部誅殺。
這獸潮也退走了,王府稍作修建之後,荊月和蕭宸再一次的住進去了,兩個孩子跟銀箭和銀風玩的熱鬧,但是看著銀風好像是有些百無聊賴的趴著。
瞧著這樣子,不知是不是病了。
在五六天之後,蕭白帶著大隊的軍馬回來了,再次經過了戰火洗禮的皇城,又需要好長的一段時間來恢復,來穩定民心,就在蕭白回來的這一天,從皇宮之中的地牢裡傳來了消息。
「秦白不行了?」荊月聽到這消息之時,有些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怎能讓秦白這麼簡單的死去?
荊月在聽到這消息之後,頓時便是去叫人去了,同時自己也到了皇宮之中的地牢之內,說是地牢,但是這裡更像是一個地下的小房間,看著這房屋布置倒是精緻。
秦白躺在床上,荊月這進來之時看到秦白,當看到秦白那一頭的白髮之時,頓時有些驚愕的瞪大了眼眸。
白髮!?
荊月大約也是沒想到,秦白怎麼會突然白髮?
坐在秦白床邊的人,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荊月看著左安這熟悉的眉眼,自然是一眼便認出了,左安除了長高了許多,這眉目的變化並不是很大。
「師父預測了太多次的天機了,費盡了心血如今……已是無力回天。」左安不曾回頭,但是卻知道,荊月一定是到了。
「心血散盡,神仙都救不了。」左安再次開口說道:「更別說是神醫谷的人。」
「……」荊月張了張嘴,她還真是想讓神醫谷的人來試試,卻沒想到左安這一句話,直接把荊月想說的話,堵在了喉嚨裡面去了。
「師父最後想見的人是你。」左安站起身來,這才轉眸看著荊月說道:「也許你並不想見他。」
左安深深的看了荊月一眼之後,默默的走到了地牢之外,安安靜靜的等候著。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6s 3.59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