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喝了很多,她在喝酒的過程中還去了幾次洗手間,即使是有再多的酒精度,在她的身上也是所剩無幾了。
如果不是楚凌寒非要抱她出來的話,她自己其實也一樣能走得出來的。
但她就是想要報復他,誰讓他昨天晚上沒事找事,像瘋了似的把一桌子的菜都摔到了地上。
楚凌寒看出她想躲開他的唇,他的眉心不禁一蹙,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他把手扣在了她的手心上,讓本想抗拒他的她,無處可逃。
她和他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雖然隔著衣服,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他身體上異常的灼熱。
那一天他也是這樣,強行地要了她。
想著,她頓時無比的恐懼。
他簡直就像是一隻兇猛的野獸,他的手居然在她的胸前肆意地磨擦著。
她不想做他案板上的魚肉,她使出了她的洪荒之力,趁他不備而推開了他。
「楚凌寒,你不要這樣!」花自開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母老虎狀態,痛恨地盯著楚凌寒,痛恨地吼道。
花自開見楚凌寒表情驚愕地看著她,本想把安全帶打開,準備下車的。
她的動作還沒等開始,便在楚凌寒的一句低、沉、冷的「夠了!」聲中結束了。
她想要逃,可是,她卻不敢再逃。
她知道他已經發怒了,此時,她已經顧不上自己與生俱來的那份驕傲了。
剛剛的母老虎瞬間演變成了一隻病貓狀態,發出了低喃的聲音:「楚先生,就算是我求你了,不要再這樣對我了,我真的受不起,求你了。」
楚凌寒在聽到花自開可憐的哀求聲後,用那道犀利的眸光盯著她那桃花雨般嬌好的面龐看了好一會兒。
「你就真的就這麼討厭我嗎?」楚凌寒冷聲地問道。
花自開的唇瓣動了動,她此時的每一句話都是要心再心才行,萬一哪一句不好的話,他也許就會對她施暴的。
「我不是討厭你,我只是」花自開弱聲地道。
「你只是什麼?」楚凌寒問道。
此時的花自開無助極了,真的想有個人在身邊仗膽,哪怕是她一直都看不上的白廣美也好,最起碼有別人在車裡,他不會對她怎麼樣。
過了片刻,她才低喃道:「我只是不想和你這樣。」
「不想和我這樣?呵,那你想和誰這樣?」楚凌寒嗤笑一聲,問道。
「我今天喝的有醉。」花自開有些語無倫次了。
「醉酒?醉灑會醒得這麼快嗎?以後能不能不再這麼虛偽了?很喜歡讓我抱著你的感覺,對嗎?」楚凌寒嘲諷地問道。
聞言,花自開便聽出楚凌寒已經發現她剛剛是在裝醉了。
既然被發現了,她也只能無話可了。
見花自開沒有回答,楚凌寒便又問道:「問你呢!你想讓誰睡你?」
他怎麼可以這樣欺侮她呢?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人了?她是誰都可以隨便睡的嗎?
「我不想讓任何人睡我。」花自開淡淡地道。
聽到花自開這麼一,頓時,楚凌寒眼底本來的冷漠一一地少了許多,最後竟然消失殆盡。
可是他卻從她的眼眸里捕捉到了她內心的恐懼與無助。
原來,她是在擔憂她會被他再一次強要。
想到這裡,楚凌寒的心在瞬間卻有了一絲的疼痛,就像她的心窩被針尖扎了一樣的撕心裂肺。
楚凌寒的眼神開始漸漸地變得黯然下來,看來她真的不是討厭他,而是恐懼他。
他一想起她借著唐潮的肩膀靠靠的事情,他就會產生嫉妒、痛恨各種複雜的情緒,而且他還會控制不住情緒的發泄。
就像剛剛,他就是想趁她睡著的時候,再一次要了她。
她不想讓她屬於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花自開抖著手把被他撕扯開的衣服鈕扣慢慢地繫上了。
他本來是想幫她一下,之後再聲「對不起」的。
但他剛剛抬了一下手,她的身體卻馬上哆嗦了一下。
緊接著,她警覺地向車門的一側靠了靠,看來她是在提防他。
她那張本來桃紅般的臉上泛起了蒼白,而且還布滿了緊張的表情,看著,不得不讓人頓時生出憐惜之情。
所以,他只能驀地把自己的動作停了下來,把本來含在口中的「對不起」三個字也一併吞了回去。
他只好把手握在了方向盤上,發動了引擎,用腳猛地踩下了油門
從出發到回到別墅的全程,楚凌寒都是一直開著車窗的。
雖然天氣已經變暖,但由於車速太快,風也就變得特別的大,下車後,他和她的頭髮都被吹得七零八亂的。
坐在大廳裡面閒著無事的白廣美看著兩個人一起回來,而且還都是蓬頭垢面的。
白廣美馬上關掉了電視,從沙發上站起身,向著楚凌寒看了過去。
楚凌寒直接坐在了沙發上,並沒有和花自開一起上樓。
白廣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湊到了楚凌寒的身邊坐了下來。
「凌寒,你是從哪找到她的?」
見楚凌寒沒有話,她馬上站起身,幫他倒了杯白水遞了過去。
無意間,她卻發現楚凌寒的肩上有一根深棕色的長髮,她輕輕地從他的肩上拿了下來。
這不就是和花自開頭髮一種顏色嗎?呵,怪不得兩個人都蓬頭垢面的,原來是剛剛經過了一番「廝殺」。
楚凌寒果然是口渴了,竟然把水喝了大半杯,剛想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便被白廣美搶先接了過去。
人都已經找到了,他怎麼還是板著一張冷臉呢?
他的左臉怎麼了?
如果皮膚粗糙一些也許不會被察覺,可是他的皮膚真的很細膩,臉上明顯有著被人打過的痕跡。
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打他?
想想剛剛花自開連片刻都沒有逗留地上了樓,便知道他和她之間剛剛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故事。
想到這裡,白廣美馬上關心地問道:「凌寒,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楚凌寒用淡淡的語調問道。
聞言,白廣美當然只當什麼也沒有看見了。
「沒沒怎麼。」白廣美磕絆地道。
能夠看得出來,楚凌寒眼下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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