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們應該快一點。」次郎道。
清澈道,「你們知道就好。」
「那快一點。」次郎道。
清澈便走下樓,享受著風,聽著風鈴的聲音,才發現這麼美妙。
不知道過多久次郎和二宮、松山郎從樓上下來,看著清澈道,「你不上去清洗一下?」
清澈微微點頭道,「好,我正有此意,你們就在這裡看店,我等會還要出去。」
「我們會看店。」次郎道。
松山郎道,「看到你們沒事,我就要回武道場。」
「我送你回去。」次郎道。
松山郎道,「還是不用。」
次郎道,「你幫我們什麼多,還不知道怎麼好好的答謝你。」
二宮道,「是,有空閒的時日就來這裡,我們好好的答謝你。」
「好,我有空閒的時日一定過來。」松山郎道。
清澈來到房間,將浴缸裡面放滿溫泉水,自己躺在溫泉水中,全身的疲勞漸漸褪去,想起昨夜並沒有睡好,便泡一會溫泉,將自己全身都洗乾淨,就換上乾淨的衣衫,將自己收拾好。走出房間,對二宮和次郎道,「我出門。」
二宮和次郎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清澈就已經走出客棧,她來到旁邊街道的溫泉客棧,她用一塊布遮住自己的面容,走進客棧,只見一個女子叫道,「你來?」
清澈微微點頭道,「是。」
女子道,「那就快點表演。」
清澈道,「我就上去表演。」
女子點頭卻看出清澈似乎有什麼事情,「你先上去表演。」
清澈就站在台上,看著台下的眾人,帶著面具的她,讓台下的人只注意到她的聲音,才將這麼好聽的聲音發揮道淋淋盡致,只是這聲音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好聽很多,或許這才是她的真實水平。
台下的人都叫道,「在唱一曲。」可是清澈還是走下來,回到房間,清澈並沒有走,而是坐在原地等待,直到掌柜走進來看著清澈道,「你要不上去再唱一曲。」
清澈只是輕輕點頭,「那我明日可以在家嗎?」
掌柜臉上的表情有些難堪道,「你明日也要來,只是今日多唱一曲。」
清澈道,「這樣不好。」
掌柜道,「這有什麼不好?」
「其實讓我答應不是不可以。」清澈道。
掌柜道,「這還有條件?」
清澈道,「要不要聽聽看,可全看掌柜的意思。」
「那就洗耳恭聽。」掌柜道。
清澈道,「聽說這裡有一間空著的院落,是屬於溫泉客棧。」
「原來是因為這事情。」掌柜道。
清澈道,「那可不巧,我正好看上這塊地。」
掌柜道,「這我恐怕無法做主。」
「行既然無法做主的話,那我就回去。」清澈道。
掌柜道,「也不是全然無法做主。」
清澈停下腳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答應,但是這就有些貴。」掌柜道。
清澈道,「只要不能貴的離譜,我都能接受。」
掌柜道,「這不離譜。」
「好,那就說來聽聽。」清澈道。
掌柜道,「要不你先上去唱一曲,等你下來的時候我在告訴你。」
清澈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讓我想想。」掌柜道。
清澈道,「行,那我就上去唱一曲。」
掌柜道,「那就快點去,我也不會讓你失望。」
清澈道,「你知道就好。」就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看著鏡中的自己,妝容精緻,走出房間,一步又一步走上台,只聽到台下一片尖叫聲,「怎麼會這樣?」
她就像往常一樣唱一曲,清澈感覺的自己的一滴眼淚留下來,滴落在手臂上,滾落下來,滴落在地上,她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繼續唱著。直到一曲唱好,清澈一步步走下來,看著掌柜道,「這諾言可以兌現嗎?」
「這當然是可以。」掌柜道。
清澈道,「那我們在哪裡談好?」
「那就進來,我已經準備好房間。」掌柜道。
清澈一步又一步走進房間,掌柜將門關上,清澈將自己的面具拿下來,看著掌柜道,「台下的人,只聽到美妙的聲音,卻並不看見我的真容貌。」
「想不到面具下面女子,不必她的聲音差到哪裡去。」掌柜道。
清澈道,「掌柜謬讚。」
掌柜道,「那我們就說那院落。」
「考慮的怎麼樣?」清澈問道。
掌柜道,「我已經想好,空著也是閒著,既然你這麼喜歡的話,那就給你。」
清澈道,「說來你這是答應?」
掌柜道,「的確,我是答應。」
「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工夫。」清澈只是輕聲說道。
掌柜道,「既然你知道的話,那就聽聽我說的條件,也很優越。」
清澈道,「說來聽聽。」
「你跟我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告訴你會有些貴。」掌柜道。
清澈道,「我知道。」
「但是我現在並不缺錢,我缺的是你這樣的好嗓音。」掌柜道。
「你這裡已經很紅火。」清澈道。
「我想到一個兩全的辦法。」掌柜道。
清澈道,「說來聽聽。」
掌柜道,「其實這辦法就是,你只需要在多唱一曲,那院落就借你們用。」
清澈道,「好,那就這樣決定。」
「那你明白就好。」掌柜道。
清澈道,「我知道你已經做出很大的讓步。」
掌柜道,「那時候不早,那就回去。」
清澈走出客棧,回頭望著溫泉客棧,留下一滴眼淚,什麼時候她變成這樣,需要靠自己的嗓音,還是用這樣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讓他將她帶回去。清澈還沒有來得及多去想,就不知不覺的走進客棧。
次郎問道,「怎麼這麼晚回來。」
清澈道,「我去大街上看幾眼就回來。」
「原來是這樣。」次郎道。
「跟你說一件事情。」清澈道。
次郎道,「還有什麼樣的好事情?」
清澈道,「我們可以用隔壁的院落。」
「真的嗎?你怎麼說服她們?」二宮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難道就不能說服她們?」清澈道。
「那是永遠屬於,還是暫時?」二宮問道。
清澈道,「只是暫時。」
二宮道,「能暫時用,也已經很好。」
「是,我先回房間。」清澈打了。
二宮道,「看你疲倦的模樣,還是快點去休息。」
清澈道,「那我就上樓休息。」
「我們今日的客人,比起往日的多一些。」二宮道。
次郎也到,「是啊,看來我們的努力還是沒有白費。」
「那當然是沒有白費。」清澈道。
「快點去休息,這裡還有我們。」次郎道。
清澈道,「那我就去休息。」
次郎道,「快點去。」
清澈回到房間躺在榻上,她感覺到自己很疲憊,就不知不覺的睡著,直到自己慢慢的醒過來,看著周圍的一切,才發現已經到天明,她就這樣睡著,她從榻上起來,看見桌上擺放的生魚片,都是新鮮,是二宮清晨特意給她做的美食。
「你喜歡嗎?」次郎問道。
清澈道,「怎麼不敲門就進來。」
「我這不是打算將你叫醒過來,沒有想到你卻自己醒過來。」次郎道。
清澈道,「現在我醒過來,你可以出去。」
次郎道,「那你就自己洗漱。」
清澈道,「我知道。」
「昨日看你很幸苦的模樣,在松山道場發生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疲倦。」次郎問道。
清澈道,「你真的想知道,那也可以告訴你。」
次郎道,「那我就洗耳恭聽。」
「我看到南宮謹,只是他看到我,沒有預期的高興,而是生氣。」清澈道。
次郎道,「那你應該很難過。」
清澈道,「我是有些難過,不過現在我已經好。」
「你怎麼昨日沒有跟你我們說,讓我們安慰你。」次郎道。
清澈道,「我才剛回來,本是一件值得你們開心的事情,又何必掃興。」
次郎道,「說的也是。」
「那你在松山道場的那一晚上一夜也沒有睡著?」次郎道。
清澈道,「看來我也瞞不過你,的確是這樣。」
次郎道,「我知道。
「不要覺得難過,我已經好很多。」清澈道。
次郎道,「只是覺得很心疼你。」
清澈道,「我已經好很多。」
次郎道,「既然覺得好很多,那就好好的休息。」
「不,昨日我已經休息很久,現在是應該起來活動的時候。」清澈說道。
次郎道,「那你就梳洗。」
清澈道,「今日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我和二宮可以幫你。」次郎道。
清澈道,「還是不用。」
次郎道,「你就不用跟我們客氣。」
清澈道,「我從來就沒有跟你們客氣過,現在又怎麼會跟你們客氣?」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實?」次郎問道。
清澈已經梳洗好,走出房間道,「我怎麼能說假話。」
次郎道,「那就暫且相信你。」
清澈道,「你能相信我已經很好,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讓你答應。」
「什麼事情?」次郎問道。
清澈開口道,「我剛才說的事情不要讓二宮知道?」
「為什麼?」次郎道。
清澈道,「你還不明白嗎?」
「我有什麼不明白?」次郎道。
清澈道,「你就沒有看出來二宮的心思?」
次郎搖頭道,「沒有看出來。」
「二宮以前是一個忍者,可是現在卻是一個料理是,他是忍者的時候就愛慕這銀姬,直到現在依然如此。」清澈道。
「被你這麼輕輕的提點一下,我就明白。」次郎道。
清澈道,「這也是我為什麼沒有說的原因。」
「二宮一直留在這裡,原來都是為銀姬。」次郎道。
清澈道,「是啊,只是銀姬卻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
次郎道,「那二宮知道以後,一定會傷心。」
「是,那就讓她不要知道。」清澈道。
次郎道,「那就不讓他知道。」
「成長需要時日,銀姬有一日會明白。」清澈道。
「也不知道二宮要等到什麼時候?」次郎道。
清澈道,「等待雖然很漫長,但是未嘗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次郎道,「你說的對。」
清澈道,「那我就要享用我的美食。」
次郎道,「看著二宮精心為你準備的美食,你就沒有一點點愧疚?」
「沒有。」清澈道。
「為什麼?」次郎道。
清澈夾起一塊生魚片道,「你以後就知道。」
「什麼時候才會知道?」次郎問道。
清澈道,「你要不要吃?」
次郎道,「不需要。」
「你不吃那就算,我自己吃。」清澈道。
次郎道,「你就多吃一些,等他回來。」
清澈停頓一下,「他會來嗎?」
「你心中不是已經知道答案嗎?」次郎道。
清澈道,「我的確知道答案,但是卻不是現在。」
次郎道,「那是什麼時候?」
清澈道,「現在是夜晚就好。」
「為什麼?」次郎道。
「因為夜晚的星空更應景回答這些問題。」清澈道。
次郎道,「那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清澈道,「不行,我要用膳。」
「行,那你就慢慢吃。」次郎道。
清澈道,「你這是去哪裡?」
次郎道,「出去看看。」
清澈道,「行,那你就出去看看。」
次郎道,「那我就去。」
清澈道,「你就快點去。」
次郎道,「那你就用膳。」
清澈繼續吃著生魚片,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站來往樓下走去,看見二宮看她的眼神,「怎麼?」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二宮問道。
「是不是次郎告訴你。」清澈道。
「我要你告訴我。」二宮道。
「你就再等些日子。」清澈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二宮問道。
清澈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現在只有等。」
「我知道。」二宮道。
清澈道,「你能明白就好。」
二宮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
「看著又能怎麼樣?」清澈道。
二宮道,「我做不到。」
清澈道,「那你要做什麼?」
「我想去看看她。」二宮道。
清澈道,「那就去看看她,說不定她現在看到你,手足無措。」
二宮卻蹲在地上,「那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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