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堅持住了。
下意識看了阮傾妘一眼,還好,阮傾妘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差點就丟人了。
原本因為自己年紀輕輕已經是獻族族長的元車,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真正的人外有人,天外有人。
以前驕傲自滿,不過是因為自己看的太少。
隨著戰鬥的白熱化。
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靠了過來。
那些蟲族似乎是還想來營救林梟。
這個時代的混沌藤捨不得這一員猛將,竟還試圖抽離戰場,他知道這一戰是必敗無疑了。
只是他怎麼都想將林梟帶走。
畢竟比起身邊的凌天。
林梟還是強了許多的。
就算是母樹都能理解他此刻的做法。
正是因為理解,所以更不能叫他過去。
殷念也發現了戰圈正在往自己這邊挪移。
她冷笑了一聲。
直接舉起手上只剩下白骨的拳頭,狠狠砸向了林梟的胸口。
林梟在她手下掙扎。
胸口心臟處。
最堅硬的那片甲殼已經有了諸多裂紋。
殷念臉上沒有一塊好肉了,看起來就像是頭髮也被扯的差不多的一具血色骷髏。
要不是眼珠子還沒掉,看起來就像是乾屍一具了。
這副模樣外面的人是瞧不見的。
因為她和林梟都裹在厚厚的靈力層中,他們只能看見靈力如雪花一樣炸開,漫天金色將曜日光輝都比壓下去。
「林梟。」
殷念一拳,又一拳的狠狠砸在林梟的胸口。
一旦林梟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就被殷念一巴掌打在臉上,刮去他一層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臉皮。
縱然有血肉再生的能力。
可殷念怡然不懼。
「你再生一次,我便再刮一次。」
「刮到你無法再生,流干最後一滴血。」
「其實你也發現了吧?」殷念心情愉悅,聲音更加愉悅,龍刀一刀刀的往他身上割砍而去。
「蟲化之路,確實是一條捷徑。」
「可蟲族的下限沒有人族低。」
「但上限,也沒有人族高。」
「蟲族受血脈庇佑,卻也因血脈受到壓制。」
太依賴血脈。
最終其他方面就會慢慢退化。
它們智障一樣的腦袋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知道,你還保有著最後一絲意識。」
「所以我必須告訴你一個事實。」
殷念咧開嘴,吐出像刀子一樣的話語。
「若是,你當日沒有選擇蟲化。」
「而是選擇了站在母樹身邊,以人族的身份修煉下去,以你的天賦。」
「時至今日,我絕對,不會是你的對手。」
咔!
他心臟外的甲殼徹底破碎。
瘋狂抽動的心臟,和他最後憤怒的哀鳴聲刺穿了殷念的耳膜。
令她的視線頓時陷入了一片茫然安靜之中。
而趁著這一次愣神。
已經再無回天之力的林梟甩開了殷念,努力掙扎著往外爬。
不會的!
殷念說的都不是真的!
他眼瞳纏動,如一條可憐可怕的龐大蛆蟲,在地上扭曲涌動。
阮傾妘握緊了刀。
景泱匆匆趕到。
就連遠處的年輕母樹,都大喊:「快!」
「最後一擊!殺了它!」
阮傾妘的刀還未出。
卻見一個身影終於從歇下來的靈力中沖了進來。
她手持一柄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長刀。
一刀!捅進了林梟的心臟!
是南卉。
殷念盤腿坐在地上。
龍刀安靜的放在她的腳邊。
她聽不見聲音。
卻能看見她。
她早就看見她了。
她想,這最後一刀。
應該是屬於程糖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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