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樹是真沒想到。
都到這時候了。
這兩人還在你推我我推你的,竟然都沒一個願意認真反省一下!那蟲巢能是想去就去的地方嗎?
她一揮手,先把還在喋喋不休的混沌藤意識給打散了,這老東西喋喋不休的令她心煩!
看著還在朝殷念滋滋噴水的地面核心,還有左右閃躲不斷挑釁的殷念,她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殷念有的時候愛瘋就算了,還是個孩子,能理解,可天地核心已經不是孩子了啊!
就在母樹準備再次呵斥的時候。
卻突然眉頭一皺看向在噗噗噴水的天地核心。
她仔細聽著,倒是沒有像方才一樣發火,而是慢慢帶著幾分疑惑扭頭看向殷念,「天地意識說。」
「是你讓它教你生死法則的?不教就用靈力撓它,十分不乖巧。」
「你說我教的不好。」母樹挑眉,輕飄飄一眼看的殷念突然就汗流浹背了。
「吵著鬧著,讓它教。」
母樹的聲音倒是冷靜,但透著一股子涼意。
殷念:「……誹謗!絕對的誹謗!」她差點從原地跳起來,好你個天地核心,老登挺會玩啊?擱這兒給她來一招將軍?
母樹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它說你很笨,這樣都學不會。」她就像是一個無情的傳話機器,充分快速的搭建好了殷念和天地核心這語言不通的一道橋樑。
殷念下意識想要反駁,這天地核心就是赤裸裸的污衊!
什麼生死法則啊。
它不就是帶她過去教訓教訓她耍著她玩呢嗎?
等等!
殷念臉上的神情突然一變。
之前母樹說,如果學會這個法則,就可以遮掩住她的氣息,暫時悄悄跑出去?
當時天地意識包裹住她的時候。
她就算是衝進了蟲族領地都沒有關係,這其實就算是之前母樹說的,如果學會了生死法則,就能在混沌藤眼皮子底下遮掩住自己的氣息了吧啊?
她難不成一直理解錯了?
生死法則,並不是單純的『生』和『死』。
其實『生』是起點,而『死』是終點。
什麼時間,空間,四季的流逝,天雷地火的,都無法阻攔它。
因為它就是世界萬物存在所必須經歷和存在的本身意義。
也就是說。
她不能去抓『生』和『死』的感覺。
而是要去抓天地意識嗎?
母樹會用『生死法則』是因為她生來就會,這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她當時在母樹身側看見的那些能量波動,就是這片天地本源的能量。
她一直弄混了概念。
也不是母樹故意不告訴她,實在是母樹自己也區別不到這種細緻的分類。
對母樹來說,生死法則是天地能源的一種,空間法則也是。
就好像問一個成年人,你為什麼能吃飯?你怎麼會嚼東西的?
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因為這是生來就會的東西,不需要學。
所以主動在法則一道的學習上,母樹不會是一個很好的導師。
但沒關係。
殷念是個聰明的學生。
她都顧不上和天地意識鬥嘴,直接盤腿坐了下來。
每種法則的能量都是不一樣的。
但那些能量都是飄散在天地之間,有跡可循。
唯有『生死法則』不一樣。
它更像是一個力量本源。
要更細緻。
更小心的去尋。
殷念的精神力直接奔著地底伸出,天地核心的位置就直接鑽了下去。
一直在『噗噗』朝她激動噴水的天地核心突然不動彈了。
地面上的水迅速的被收回去。
殷念周圍出現了一圈很淡很淡的白色光暈。
而白色光暈外,還有一層若隱若現的黑色光暈。
母樹垂在旁邊的手微微一抖。
不敢置信道:「生死法則?你怎麼突然就會了?」
其實稱不上是會。
但是確確實實。
她已經掌握了生死法則的訣竅。
不像之前那樣對這個法則束手無策。
接下來就是需要時間的鍛煉了。
而在母樹的耳朵里。
唯有她一人能聽見的天地意識聲音又疑惑和不自信,但還是硬著說:「我就說了吧。」
「是你教不好。」
「我帶她出去跑一圈,她就知道該怎麼做啦!」
這聲音撇開一開始的不自信之外,後面倒是越說越驕傲。
完全沒了一開始的影子。
聲音雌雄莫辨,也聽不出具體的年紀。
畢竟天地意識是沒有性別的。
母樹:「……」
您還挺驕傲的。
不過麼。
她來到已經完全進入忘我之境的殷念身後。
伸出手指撥了撥她腦袋上翹起來的雜毛。
天地意識還很生氣的在罵罵咧咧:「那棵毒瘤藤有什麼好牛氣的!」
「哼!」
「我還能照顧不好這麼一個小丫頭?」
「我當時就不應該把那根毒瘤藤孕育出來,我該把它溺死在尿盆里。」它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會的這種說話方式,母樹也懶得計較。
畢竟領地上子民這麼多,每個人都可能把它教壞。
天地意識卻還是覺得不夠解氣。
「他能帶著她上天入地嗎?」
「想我把人交出去,沒門兒!」
她罵罵咧咧的聲音母樹沒搭理。
她收回手,輕聲說:「我一直沒告訴過殷念。」
「要想修煉生死法則,和其他法則都不一樣。」
「這並不是一個人想,努力就能成的事情,哪怕那人的天賦有多高都是如此。」
天地意識的聲音安靜了下去。
母樹的聲音卻還在繼續。
「生死法則的修煉,必須徵得天地意識的同意才行。」
「從一開始,你就是同意的。」
「你和我不同,你明明很喜歡她。」
「為什麼不願意為她塑造神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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