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兒客人們就要來了。」
「那些客人雖然是看重他生來就有的療愈能力,可更看重的也是他這張臉啊!」女人哭的淒悽慘慘,「而且孩子還這么小,經不住夫君的打。」
男人喝多了酒,有些意識不清。
但聽見『客人』兩字,精神還是好了很多。
「對。」他揉了揉猩紅散發著酒氣的眼睛,面前跪著的白尋在他眼中變成了無數個幻身,但每個幻身的那張臉都漂亮的驚人。
他一日比一日漂亮。
「這張臉!」他一把掐住了白尋的這張臉,呼出的酒氣完全灑在白尋臉上和鼻子上,「這張臉還是值錢的,呵呵呵,那些客人們,光是看著這張臉,也很滿意了。」
他的肩膀突然痙攣性的縮抖了一下,「說起來,你是不是十八歲了?」
白尋抬起眼睛,裡頭皆是一望無際的黑。
「家主,客人們到了。」外面有丫鬟匆匆跑進來。
他這才鬆開白尋的臉,給自己臉上弄了點涼水,稍稍精神了些,才帶著人走了。
就在他離開之後。
那哀哀哭著的女人這才連跪帶爬的撲到了白尋身邊,猛地抱住了他,「孩子,是娘對不起你。」
「娘何嘗不知道你過的苦啊,但是你再撐一會兒好不好?」
「咱們娘倆在這裡寄人籬下,你又不是你爹爹的親兒子。」那竟然是白尋的後爹。
殷念看著這女人,但是爹不是親爹,娘倒是親娘。
「娘也是沒有辦法。」她瘦弱的肩膀真的宛如一折即斷,「我們仰仗著他生活,往常,你吃的,穿的,不都是你爹爹供養著你的。」
「那些客人不會怎麼樣你的,畢竟,畢竟你爹爹還是有些權勢的。」
「你只要像以前每一次一樣,治好他們就行。」女人焦急道。
「包括變成這個樣子嗎?」白尋慢慢開口,聲音嘶啞,慢慢展開雙臂,漂亮的衣裙裹挾著他那張神髓立體又濃艷的臉,仿佛都帶著絲絲縷縷的香氣,「包括變成這副樣子嗎?」
「這只是一些小要求罷了!」女人打斷白尋的話,「只是穿一條裙子,抹一點口脂,梳一個髮髻,這很難嗎?只要做了這些事情,都能讓你我在這裡過的更好,尋尋,娘老了,你爹爹他也不疼我了,娘只能靠你了。」
「你聽話些。」她緊緊抓著白尋的肩膀,祈求道,「好不好?」
白尋就用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盯著她。
殷念看著白尋身上的東西,除了那身衣服,哪兒還有好東西?
他送給母樹那些東西就該是珍藏了。
倒是這位親娘身上穿的,頭髮上戴著的,哪樣看起來都是價值連城的樣子。
似乎是一直得不到兒子的回應。
她那幅可憐的樣子竟然在頃刻間就變的癲狂起來。
殷念還是極少看見有人能變臉變的這麼快的!
這女人那苦苦保養的皮囊露出了醜惡的樣子。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這很難嗎?你告訴我這很難嗎?」她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兒子,那抹著鮮紅蔻丹的手指狠狠在他身上抓著掐著,「還有,說好了只出去半日的,你的生辰,為了你的生辰我們推了多少客人,才給你空出的這半日?」
「你今日還遲了半個時辰才回來。」
她神經質般指著自己眼下的黑青,「你看看,就是因為你晚回來了,所以娘才挨打了!」
「你為什麼這麼遲回來,你為什麼越來越不聽話了!」
她的拳頭一拳一拳的打在白尋身上,頭上,就是不落在他臉上。
她看似瘋了,實則內里卻又清醒著。
這個女人害怕這裡的一切,害怕自己的夫君,活的戰戰兢兢,可她不怕自己的兒子,從她的肚子裡爬出來,生來就欠她的孩子。
於是她的拳頭拳拳到肉。
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白尋眼中無神的看著自己這娘。
她總是這樣。
他甚至都看膩了。
這種愚蠢又惡毒的把戲。
「我白生了你,你這個白眼狼,我十月懷胎啊!」女人又哭又打,不知道的還以為挨打的是她自己,「我為了生你,受了多少罪?我就算是再嫁,我也沒將你丟掉。」
「我還是忍受著白眼,帶著你來到了這個家,讓你有一口飯吃,片瓦遮身。」
「你現在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她大喊大叫,打的自己額頭都是汗。
最後還是丫鬟們面無表情的將她拖起來的。
「夫人,老爺說讓少爺過去接待客人們。」
「你這樣,若是打壞了,小心老爺饒不了你!」這些丫鬟面無表情,一把就將這女人鉗了起來。
而剛才還在兒子身上發瘋的女人在面對丫鬟的時候,反倒是大氣不出一下。
「知,知道了。」
容顏老去,讓一個極重美色的男人寧願寵幸丫鬟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她自然也過不好,若不是因為生了個『能耐』的兒子,早就被趕出去了。
丫鬟們在心中冷嗤了一聲。
扭頭看了白尋一眼,「少爺,請吧。」
這個不男不女的髒東西,她們在心中輕慢的罵著。
「今日聽說來了位貴客。」但不管再怎麼不喜歡他,可對待白尋這顆搖錢樹,她們還是比對著女人客氣的,「好好收拾收拾再去。」
「誰?」
白尋仿佛沒挨打一樣,淡漠起身,要不是一瘸一拐的,真看不出他挨打了。
「聽說是母樹最近新收的那位弟子!」
殷念傻眼了。
母樹收過學生?
嗯哼?
她幾乎是下意識往大門那邊看去。
眾人簇擁中,一個少年大步走來。
頂?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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