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恰恰是這話卻提醒了頂皇,他發現自己的思維不知什麼時候進入了一個死局,竟然做出了一個非我即他的選擇,卻忘記了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他的所有自信都來源於他知道,不,應該說他覺得他知道這世上所有的事情。
他全盤在握已經很久了,哪怕面對母樹,面對白尋,他也是一直都以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這兩人盡在他掌控之中,他們在想什麼,擔心什麼,所求的是什麼,他都知道。
可這世上的事情他真的知道嗎?
他能走到今日這一步也是靠以前一點點的消息積累來的。
就好像人一直仰頭看著那棵枝繁葉茂的樹,記住它的每一根枝條又怎麼樣?
說不定腳下什麼時候竄出了一棵雜草都說不定,又說不定,是能扎穿他腳底的什麼荊棘藤。
「怎麼就不能是別人呢。」
頂皇喃喃,讓旁邊離得最近的南卉詫異的看向了他,原本她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隨便說點什麼的,畢竟看見蟲族吃癟她什麼都不說也表現的太事不關己了,可沒想到隨意一句話倒是讓頂皇變得神神叨叨的了?
他緩緩閉上眼睛,那些冰層在頃刻間就仿佛是躍到了烈火,滋滋叫著化成了一灘水。
只是被冰凍過的資源和蟲族已經都死透了。
資源地變成了廢地,其他人都覺得這種地方就不用花力氣再去解凍了,有意義嗎?
可頂皇卻還是將這些冰層都融化了。
他試圖在這個過程中抓到對方的氣息,只要抓到一縷氣息,確定是他見過的還是沒見過的就好了。
池子裡,和母樹不歡而散的殷念睜開了眼睛,這一次母樹沒有打她,她自然就沒陷入昏迷的狀態,她心情不算差,乾脆和對面的蝸蝸擺起了水凝的棋局。
蝸蝸落子快又准,他不斷的進攻再進攻,逼的殷念節節敗退。
殷念一昧的防禦,看似已經落入下風。
可殷念卻有些心神不定,手執一顆棋子若有所思,「現在頂皇應該在費力捕捉我的氣息了吧?」
蝸蝸聞言也抬頭,將自己從棋局中拔出來。
旁邊站著一群觀戰的崽子。
小十看不懂,但眉頭緊皺。
辣辣看得懂,但這兩人的每一步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反正她來下肯定不會是這樣。
百變勉強能跟上,有些擔心殷念會輸。
至於蛇妮兒,它正泡在池水裡和殷菇子打架,它對棋局並不關心。
「主人怎麼會留下氣息呢?」蝸蝸冷笑一聲,「和母樹對打了這麼久,咱們別的不說,但掩藏氣息這一招可是修煉的比以前好多了。」
要是不掩藏氣息,他們連母樹的邊角都摸不到,雖然摸到了也會被打死,但總得先摸到才能過過招吧?
「不,我還是給他留了一份禮物的。」
殷念笑了笑。
手上的棋子落在了一處位置,仿佛只是隨手一落,腦子裡什麼都沒想,可她卻笑著看向蝸蝸:「來吧,繼續走。」
蝸蝸眼神一變,這位置,他之前一直都沒注意。
本來他那看起來十分順利的棋局,瞬間就有了一絲裂縫。
冰層之上,一絲裂縫逐漸擴張開來。
頂皇臉上帶出了一些笑容。
氣息不可能不在。
他就知道。
他飛快的將自己感覺到的那股氣息從底下撈了上來。
可還沒等他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就見那根本不是什麼留下的『氣息』。
而是一團灰色的氣團,這氣團嘭的一聲炸開,仿佛那幕後之人早就篤定他會做這種地毯式的搜索一樣,這團討人厭的灰色霧氣頓時就在他面前像水波一樣抖起來,可這動作,怎麼看怎麼帶著張揚輕狂的嘲諷。
在空中凝出了一張臉。
蒼老枯啞的聲音在空中帶著『嘎嘎嘎』的怪笑,帶著十成十的嘲諷意味,對頂皇道:「你這不人不蟲,永遠無處安身的東西,竟也敢自稱為皇?」
「真真笑掉人的大牙!」
「吾乃滅天大帝,不管是你,還是母樹,還是那不男不女的怪物白尋,等著吧,我統統都會解決!往後這片土地是我滅天大帝的天下!」
「往後一日滅你十處資源地,我說到做到!」
這聲音刺耳,傳遍領地上的每一處地方,所有的蟲族聽見了後都齜牙咧嘴的。
殷念自然也聽見了。
她落下最後一子,「我贏了。」
而與此同時。
剛回家的芽芽甚至都沒停留多久,她又帶著重新變得滿起來的盒子,在母樹領地外,悄悄的看著母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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