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眠在極度無語和一臉吃屎神情中走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殷念面帶笑容的將紙張放進了自己的懷中。
「殷念。」安菀立刻衝上來,「你可不能被她哄了啊,你想想以前那個宋寶珠!」
「放心。」殷念拍拍她的肩膀。
「還有那個段天門,你到底是如何得知有這麼一個門派的?」安菀不明白啊,明明大家都是擁有一樣的時間,殷念怎麼就好像比她多活了幾年一樣,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打聽的這麼清楚了呢?
還沒來得及給安菀一個『安心』的眼神。
卻聽見不死姥姥那頭鬧起來了。
一個尖銳的聲音隨著拍打皮肉的聲音一塊兒傳過來。
殷念瞧了過去,卻看見是一個面容半毀的女人拽著沐李的衣領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著他,口中還狠狠罵道:「你做了什麼好事?你怎麼能如此對你的父親?」
「我就不該將你生出來!」
「你現在快隨我去同你父親道歉,你如今變強大了,你父親也不會像以前那麼討厭你,是娘的出身不好,帶累了你,你父親心裡還是有你的啊。」
「快隨我走!」她滿臉的淚,神情癲狂。
沐李雙眼麻木,一臉絕望,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那兒讓這個瘋女人扇著自己,也不做任何反抗。
不死姥姥看的兩眼發直,「這是那個和媛姐一幫人一塊兒來的,我原看她可憐,給了她點傷藥,沒想到方才她東張西望的,我還道作甚呢,原來是找自己兒子。」
「沐李是她兒子,親,親生的?」不死姥姥內心發出最誠摯的疑惑。
那女人打起自己兒子真是狠的下手,她見沐李不說話,越發抓狂。
高高揚起的手將要落下的時候。
被一把抓住。
女人愣了一下,卻瞧見那個一刀斬了一個真神的兇狠女人就站在自己身後,她握著自己的手冰冷無比,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團死肉一樣。
「這位嬸子。」殷念似笑非笑,「雖說沐李是你的兒子,但他現在也是我的手下,當著我的面打狗一樣打他,你讓他往後怎麼替我領隊打沐家?」
大概是最後三個字刺激到了她。
她竟伸手就要撓殷念,「都是你,你帶壞了我的兒子!」
殷念剛要將這人困住,旁邊另一個身影就發瘋一樣沖了過來。
阿一像是一頭被觸怒的母獸一樣,一腳踹開了沐李他娘,「不許欺負孩子!」
阿一雙眼猩紅,與平日那沉默寡言的樣子大不相同。
她此刻比沐李他娘看起來還要瘋狂,「要護著孩子!不要傷害他!」
她像是一頭怒極了的瘋狗,頓時與沐李他娘廝打在了一起。
阿一實力強橫,沐李娘怎麼是對手?
不死姥姥嚇的立刻出手分開兩人。
卻看見阿一差點將沐李娘的耳朵給咬下來。
她變得極為陌生,讓那些原本與她有些交情的,比如安菀這樣的都不敢近身了。
「殷念。」安菀拉著殷念的袖子,艱難道,「我原以為阿一不說話是不愛說話,她,她是不是腦袋有些問題?」
她並不是故意要諷刺阿一,而是真的擔心阿一病了。
阿一確實病了。
女兒消失之後就病了。
往日看著還能正常交流,可若是被刺激到就會不分場合的發瘋。
比如被沐李和他娘刺激到的現在。
「阿一。」殷念將人扯了過來,「冷靜下來。」
阿一氣喘如牛,兩隻眼睛布滿了紅血絲。
「方才見到段天門的那些人,你都能忍住不發瘋,如今怎麼倒忍不住了?」殷念拍著她的背,給顫抖的阿一順著氣。
安菀卻豁然扭頭。
段天門?
阿一和段天門的人有什麼關係不成?
這樣說起來,方才殷念被段天門的那些人困住的時候,阿一好像是有點失態,往前撲的比誰都兇狠。
阿一渾身發抖,「我知道的。」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通紅的眼角滾落下來,用力抓著殷念的手直到青白交加。
「你告訴過我的。」她一邊說一邊哽咽,「若是有朝一日,見到了帶走了我女兒的人,一定要忍住,謀而後,後定動,思,思而後定。」
「我忍住了的!」她粗著聲音哀嚎道。
殷念笑了笑,用精神力安撫住要發狂的阿一。
阿一併不是被沐李和他娘刺激的。
而是從方才見到段天門的那些人開始,阿一就已經是站在懸崖上的人,好懸忍住了沒有當場發瘋。
沐李他娘對自己兒子的態度,刺激到了作為母親的她,變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阿一,你得冷靜,我們才能將你女兒救出來,不是嗎?」殷念用力握住她的手,「不要前功盡棄。」
嘭
安菀手上的劍猛地滑落。
她嘴巴張大,能塞下一個鴨蛋。
啥?!
阿一的女兒是被段天門的人帶走的?
罐娘將自己的腦袋靠在地面上,看著眼巴巴等在門口的元辛碎,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
而站在門口的元辛碎沒能看見。
卻看見了一男一女站在四棵神枝樹下,這兩人是神須變異的那一堆里的,因為殷念一直沒回來,神枝排外嚴重,這些人就一直守在這裡。
只是這兩人格外奇怪一些,沉默寡言,除了對方,誰都不能與他們說上一句話,有人靠近時,這兩人就會遠遠的躲開。
看起來一驚一乍的。
元辛碎微微皺眉。
男人拉著女人往外走。
沒感覺到元辛碎的視線,只靠了過去低聲與女人說:「你別靠的太近。」
「小心翅膀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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