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威強壓心頭之驚,他知道現在嚴冬只是把他當成了普通的士兵。/www。qВ\\小威將頭上的帽子往下壓了壓,雖然他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讓嚴冬認不出他來了。小威低下頭,偷偷往後瞄了一眼,卻見嚴冬也穿著一身神皇士兵的衣服。
嚴冬的眼睛卻不在小威身上,他用手中的木劍頂著小威的後心,眼光四下里打量著,有沒有引起別人注意。
小威暗想原來嚴冬也沒有離開大方城,那麼那個和他形影不離的左如蘭呢?嚴冬壓低聲音說道:「想要命就別出聲。」
小威強壓著聲音,將聲音放粗,他實在不想讓嚴冬知道現在被自己控制的正是他千方百計想弄到手的陸小威。小威假裝慌張的說道:「兄弟,有話好說。」
嚴冬喝道:「誰是你兄弟!少和我套關係。我來問你,剛剛攻城的時候,被你們抓到的戰俘都關在哪裡了?」
小威心中一動,心道:難道說左如蘭被抓了?剛一猶豫的空,嚴冬在手上加了兩分力,緊緊逼問道:「別耍花樣,快說。」
小威心想: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是個冒牌的。只好信口胡說道:「在…在府衙的大牢裡。」
嚴冬說道:「走,帶我去大牢。」
一聽這話,小威汗都下來了。小威哪知道大牢在哪裡呀?管他呢,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當下抬腳往西行。哪知被嚴冬拉住:「好小子,你往哪走?大牢在南面。」
小威心中暗惱,知道就自己去呀,讓我帶路幹什麼?沒奈何往南走去,嘴中喃喃的說道:「剛剛才打下這座城,我也不太熟,只是聽說。」
嚴冬在後面緊跟著小威,又問道:「今天的行軍口令是什麼?」
小威又哪知道什麼行軍口令?繼續胡說道:「攻打大方。」這話說完,嚴冬到是沒起什麼疑心,只是壓著小威往大牢走去。一路上小威連著走錯了幾次,到是嚴冬熟門熟路。小威心中暗罵,自己知道路還讓我帶,你假裝打我一拳,我假裝暈過去不就完了?
過了兩條街,就是府衙大牢了,現在門前守衛的,是一隊神皇軍隊。二人都穿著軍士的衣服,一開始那守衛到是沒在意二人。但是見二人越走越近,明顯是奔大牢而來,為首一名軍官喊了一聲:「幹什麼的?是哪路軍營的兄弟?」
小威沒有說話,嚴冬更不答理,只是越手越近。那軍官覺得有些不對,手握在腰刀的刀柄上,又問道:「口令!」
到是小威身後的嚴冬答道:「攻打大方。」
除在嚴冬誰都知道這句口令是錯的,那軍官一聽口令不對,猛的抽出刀來,呼喊道:「來人那,把這兩個奸細拿下。」
嚴冬一把抓住小威罵道:「敢告訴我假口令,你活得不耐煩了!」這一拉,小威轉了過來,嚴冬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夢也沒想到,此時此地站在眼前的,居然是小威。小威一臉無奈的看著嚴冬說道:「唉,別愣著了,嚴堂主,打吧。」
嚴冬簡直氣得說不出話來。但小威說得沒錯,打吧,不速戰速絕,只怕脫不了身了。嚴冬一聲呼嘯,手中的凌霜木劍飛銷而出,劃出一道紅光,劍氣森森,只逼得衝上來的官兵睜不開眼睛。嚴冬運力於指,在小威腰間一點,一股勁氣直透小威的穴道。小威只覺腰間一麻,軟軟的倒在地上。雖然點倒了小威,嚴冬也好受不到哪裡去,本來只用了五分的力氣點小威的穴道,卻憑空的被小威吸去三成的內力。
嚴冬知道在這小子身上,有數不清的奇怪,但現在不是搞明白這些事的時候。
這邊一亂,遠處幾隊神皇國的黑衣士兵發喊沖了過來。嚴冬看看大牢的牢門,狠狠的一跺腳。現在知道剛剛小威都是亂說的,現在誰知道大牢中有沒有左如蘭?嚴冬恨恨的罵道:「臭小子,壞我大事。左巡使出了什麼事,我讓你陪葬。」小威這才明白,原來左如蘭還是個什麼巡使?
嚴冬一彎腰夾起地上的小威,收回木劍,輕嘯一聲向東門方向奔去,看來是想逃出城去。一些神皇國的弓箭手遠遠射出幾支箭,卻被嚴冬一一打落,這個威風八百的大江堂堂主,想不到也有逃命的一天。
嚴冬對這裡的地形看來極為熟悉,轉彎繞路毫不猶豫,轉眼間已離東門不遠。比嚴冬還著急的,到是小威。事出有變,亞格娜肯定不知道自己的情況,說不定還在城中找自己呢。小威幾次想定住心神用那神奇的心靈感應去通知亞格娜,可是偏偏越是著急越靜不下心來,腦海中半點感應也沒有。
就在這時,小威異常清晰的感覺到,自嚴冬的身後有一股極為凌厲,又極為輕柔的陰風,如影追來。本來凌厲和輕柔是互相茅盾的,但是這種茅盾的感覺偏偏同時被小威感覺到了。說它凌厲,因為小威分明感到那股陰風夾有強大的威力,若是被這股陰風擊中,以嚴冬的本事,不死也得重傷。說它輕柔,是因為這股如此強大的陰風,偏偏又沒有那種風雷之氣,似乎若有若無,不仔細體會,根本體會不到。
小威下意識的說道:「小心。」
嚴冬身形一頓,他的反應似乎比小威還要遲一些。到那陰風及體,嚴冬才感覺到這股強大的殺氣。好個嚴冬,左臂夾著小威,右手暗含內力將木劍連劍帶銷劃了一道弧形,一引一帶,將那陰風帶到一旁,只聽「喀喀」有聲,路邊的一株大樹,被陰風掃倒。
這一下只嚇出嚴冬一身冷汗。身後有人贊道:「好個嚴冬,果然有些功夫。」小威抬眼望去,卻是一個身體修長,臉蒙黑紗的女子。嚴冬冷冷說道:「水神王也不簡單。」小威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女子便是神皇國五行神王中的水神王,水凌仙的師傅。那水凌仙的本事,小威才剛剛見識過,心中暗想,單是憑水凌仙那來去如電的身法,這個水神王肯定也是箇中高手。這回只怕嚴冬跑不出去了。
由於剛剛下過去,現在地上處處都是水窪。只見那水神王念動咒語,用手一指,地上水窪中的水飛濺起來,如一條水劍直射向嚴冬。嚴冬揮劍格擋,才打散一片水劍,另一道水窪中的水又迎面撲來。轉眼間地上的水窪群攻而起,仿佛如活物一般,上上下下圍攻嚴冬。
嚴冬手中木劍不停,拔打水劍,一個攻得凌厲,一個防得乾淨。
水神王臉蒙黑紗看不清是什麼神情。但手上的法力卻是一重高過一重,慢慢的,不但指揮水劍來攻嚴冬,時而兩掌遙遙的揮來,便有數道陰風偷襲嚴冬。對那水劍,嚴冬到還不太放在心上,但是水神王自掌中發出的陰風,卻非同小可,嚴冬不敢大意,只得往來飛身躲避。小威剛剛在山中看過,水凌仙只一回合,便赤手空拳於千軍萬馬之中,將何濤斬於馬下,更加明白,這水神王的掌中發出的陰風,只怕還要強過水凌仙十倍,若是被掃中的話,性命不保。
嚴冬心中著急,在這裡斗得越久,一會兒官兵合圍之後,只怕難以脫身。但水神王攻得太急,自己失了先機,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突然間,嚴冬大喝一聲,木劍劍尖向下直指地面,一股罡風自劍尖而出,劍氣掃過,激起一陣旋風,竟將周身上下的水劍打散。
水神皇明白,這嚴冬是一位武道高手,並不會法術。現在居然只能憑體內的真氣,催發出一股旋風來,當真非同小可。在心中對嚴冬的武功也暗暗佩服。另一方法也知道,嚴冬這時激發出一道旋風,只怕是要動用什麼上乘的武功了。這嚴冬單論武功的話,在江湖絕對可以排在前十位,現在這般動作,使出來的招工,只怕非同小可。當下水神王暗念法咒,將法力護住周身要害。
嚴冬自劍尖之上激出旋風之後,先是打散了周身上下的水劍,然後一聲輕嘯,劍尖一挑,那道旋風直撲水神王。這是自嚴冬與水神王交手之後,首次的反擊。
水神王凝神注視那道旋風,體內法力催動手雙手之上,舉手投足之間,數道陰風飛發出去,來擋住那旋風的來路。哪知那道旋風一碰上水神王的法力,立刻飛散出去,消失無蹤了。水神王想不到這嚴冬這般動作之下,發出來的招式會如此無力?抬頭再看不由大吃一驚,眼前哪還有嚴冬的蹤影,只遠遠看到嚴冬在這一瞬間已奔出好遠,來到了東門之下。
那些守門的官兵,挺槍來攔嚴冬,卻哪裡是嚴冬的對手,被嚴冬打翻在地。等到水神王追到東門之時,嚴冬早就搶過一匹戰馬,逃出城去了。
小威被嚴冬放在馬背之上,上下顛簸真是難受之極。他向大方城方向看了一眼,水神王到是沒有派人來追。
小威被戰馬顛得實在是受不了了,說道:「嚴冬,人家也沒追你,慢點吧,再顛下去我就吐了。」
嚴冬也不答話,只是將那馬的速度放慢了很多。又奔了數里路,大方城已遠遠看不清楚了,嚴冬才停下馬來。
嚴冬在馬背之上,仔細的看了一會小威。小威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說道:「看什麼?」
嚴冬冷冷一笑,說了一句:「謝謝。」
小威當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你在和我說嗎?」
嚴冬說道:「要不是你提醒我一下,我現在已經被水神王打敗俘虜了。」
小威說話卻不顧忌:「什麼?我提醒你?唉,早知道我就不提醒你了。」
嚴冬一是不和他計較什麼,只是說道:「雖然你幫了我一下,但是你是大太保指名要的人,我卻不能放了你。跑了這一陣,這裡已是天尊國的地盤了。再走一會兒,就進入我大江堂的勢力範圍。陸小威,我這就把你送到北鹽山大太保的營盤中去,看在你幫了我一把的份上,你放心,我肯定讓大太保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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