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待錦星海走後,錦軒把玩著手中的海晶石。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他低著頭,突然嗤笑了一聲。
血影看向他,眼神中帶著一些不解。
「沒什麼。」錦軒見血影看過來,解釋了一句,又好像沒有解釋什麼。
他自然不是嘲笑錦星海。
只是想到連錦星海都能費盡心思送來海晶石,而他的父親,那位高高在上的族長大人,竟連一句求情的話都沒有幫他說。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自己在他的眼中,就真的那麼惹人厭棄嗎?
「血影,幫我通傳一聲,我要拜見族長。」錦軒閉上了眼睛,手裡死死地握著海晶石,突出了稜角將他的手硌得生疼。或許只有如此,才能稍稍壓抑住心中的憤怒吧。
血影罕見地猶豫了一下,說道「好。」
血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拐到了一處略顯荒涼的宮殿裡。沿著高牆下的陰影處走去,竟漸漸地隱沒在黑暗處。
再出現時,竟然直接出現在了族長的內殿之中。
「錦軒公子想要面見主人。」血影雙膝跪地,對著面前的錦恆泰說道。
錦恆泰正閉著眼,側臥在床榻上休息。
聽到此話,不由得一怔,睜開眼看著面前跪地的血影,說道「軒兒,真的想要見我?」
「是。」血影答道。
「他可是……得知了什麼?」
「據屬下所知,公子並未發現異常。」血影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你呀,」錦恆泰語氣略帶責備,「我當日便說過,從今以後,軒兒便是你的主子,你須得以他的意願為首。過往之事,與你再無瓜葛。」
血影跪在地上不語,整個人猶如一塊石頭一般。
見他如此執拗,錦恆泰不由得嘆息了一聲,「算了,你下去吧。」
「等等。」他想了一下,又說道「天寒山極冷,軒兒身體不好,你多照顧些。」
「是。」血影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個頭,便轉身離去。
夜色如墨,錦軒一動不動地坐在殿內,直到血影回來。
「族長大人同意見您。」血影低聲說道。
錦軒的身子一震,仿佛剛剛回過神來,說道「好。」
他想要站起身來,身體卻因為坐了許久,僵硬得根本動不了。
血影上前將他扶起。
錦軒苦笑一聲,自己這副身子骨,真的能挺過刑罰?
或許今日一見,便是最後一面了。
錦軒也不再胡思亂想,哪怕真的要死,自己也應該在死前問個明白。
錦軒與血影二人換上了一襲黑色的披風,在夜色的掩蓋下向著主殿走去。
二人皆是心事重重,一路無話。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便來到了殿外。
早已受到指示的錦離也不問詢,見二人前來,便領頭帶路,帶著二人進入內殿。
錦軒是第一次來這裡。
以往匆匆一見,不是在莊重的神族祭祀上,就是在討論族中事物的例行會議上。
二人之間離得那樣遙遠,如阻隔著一道不可逾矩的深淵。
錦恆泰也從未與他說過話。
此時距離他越來越近,錦軒不由得升起了一種膽怯之情。
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何自己一時情急,竟想要見他。
「到了。」
前方的錦離突然停了下來,站在一旁垂手而立,不再前進一步。而身後的血影也站在了幾步遠外。
錦軒深深地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門在他身後自動關上。
錦軒也不驚慌,抬頭向著他看去。
若說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還是頭一次。
不同以往見過的那般,此刻的錦恆泰褪去了華麗的衣衫,只是穿著一身素白的寢衣,頭髮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後,一雙狹長的眼睛裡全是笑意。
錦軒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與他如此的相似。
他坐在床榻旁,見錦軒進來,笑著說道「來,軒兒,到這裡坐。」
錦軒愣住了,他想了無數種與他相見的情景,沒有一種能與眼前的景象重疊。
他從未想過,錦恆泰會對他用這般溫和的語氣說話。
「見過族長大人。」錦軒眼中的呆滯隱去,他俯首行禮,一舉一動沒有絲毫的逾矩。
見錦軒恍若未聞,錦恆泰也不生氣,隨手召來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
「軒兒,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錦軒也不過分客氣,他在椅子上坐定,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
寢殿內的燭光晦暗,襯著本就空無一人的屋子更加的暗淡了許多。
殿內除了一株綠色的重瓣花有些亮色,其他物品無不散發著陳舊的氣息。
見錦軒看向那株花,錦恆泰也不催促,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我……」事到如今,錦軒竟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說什麼?
說自己覺得自己可能要死,所以想在臨死前見他一面?
錦軒做好了與錦恆泰橫眉冷對,甚至大吵一架的準備。可如此平和的氣氛,他又有些不忍打破。
他暗自惱怒,沒想到自己竟如此軟弱。
「你的身體,可好些了?」錦恆泰又開口問道。
「已好了大半。」錦軒老老實實地答道。
「天寒山艱苦,你多備些衣物,注意保暖。」
「好。」
錦恆泰與他說了許多話,仿佛真像尋常父子問話一般。甚至還問到是否有心儀的姑娘,饒是依錦軒的心性,也微紅了臉。
「若是喜歡,便帶回來吧。」錦恆泰眼中滿是笑意,「一生何其短暫,能碰見喜歡的就不要錯過。」
錦軒微微張了張口,他想問他,你是否真心喜歡我的母親?
話語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他也笑了,「好。」
二人一問一答,那些過往之事,二人都閉口不談。
錦恆泰沒有問錦軒的來意,錦軒也沒有質問為何多年來對他不管不顧。
似乎只是稍稍碰觸,便會壞了此刻的氣氛。
夜,漸漸涼了。
錦軒說道,「明日還要受刑,今日便不打擾了。」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似乎剛剛的溫情都隨著這句話被狠狠地擊破。
不待錦恆泰再說什麼,錦軒立刻起了身,轉身便要離去。
身後傳來一聲嘆息。
「軒兒,你就不願,再叫我一聲父親嗎?」
錦軒沒有回頭,他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
「你就如此憤恨於我?」
錦軒終於轉過了身,看著面前已經有幾分滄桑感的男人。這一刻,他早已褪去了神族族長的光輝,眼中甚至還帶著一絲期盼的神色。
錦軒張了張口,卻仿佛被堵住了喉嚨,那句父親卻始終無法脫口而出。
看著眼前的男子眸子裡的期盼逐漸變得黯淡,他的心中騰然升起一種不忍之色,不禁開口說道「父親,我只想問一件事,我的母親是因何而死?」
錦恆泰錯愕,隨即似是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面露羞愧地偏了偏頭。待瞥到了旁邊那株花兒,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色。
錦軒默默地看著他,許久,見錦恆泰沒有回答自己,他的臉色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錦軒也不再停留,轉身徑直離去。
他沒有看到,身後的錦恆泰猛然站起身來,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挽留他。
「走吧。」錦軒的面色冷漠。
他原以為二人的關係會就此緩和,以為他的父親會給他一個想要的答案。
不過一切都是奢望,仿佛剛剛的溫情是假象一般,自己仍然是那個落魄的神族公子,而他,對自己從來都不屑一顧。
內殿的錦恆泰似是泄氣一般又坐了回去。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掌心一握,一陣氣流凝於其中接著便直接向著偏殿飛去。
「哐!」一陣破空之聲而來,還不待殿內的人反應過來,錦恆泰的右手便捏住了那人的脖頸。
他的雙眼猩紅,手上的青筋都仿佛要裂開一般,手上那個女人雖然臉色漸漸發青,卻沒有絲毫的掙扎,一雙美麗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仿佛沒有靈魂的布偶一般。
「蓮姬大人!」
這時外面守著的侍女們才反應過來,顧不得許多,直接闖了進來。
「滾出去!」錦恆泰轉頭看向她們,大吼了一聲。
見侍女們站在原地不動,他冷笑了一聲,「怎麼,都不想活了?」
侍女們神色猶豫,眼看著蓮姬似乎馬上要斷了氣,紛紛跪在地上哭喊道「族長大人息怒!族長大人息怒!族長大人息怒!」
錦恆泰眼睛微眯,露出一絲危險的意味,左手上有些許光芒吞吐。
還不待他出手,蓮姬便費力地發出了聲音「出……去!」
「是!」跪倒一地的侍女這才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錦恆泰伸手將她甩了出去,「&nbp;你倒養了一群忠心的狗。」
「咳咳咳!!!」
癱軟在地上的蓮姬猶如一朵剛剛被暴風摧殘過的花兒,那雙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正無力地撫著胸口,眼中有點點晶瑩的淚光閃爍。
錦恆泰根本不為所動,他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蓮姬,」
「恆泰,你終於捨得殺我了嗎?」她依舊一臉的嬌弱,語氣輕柔的宛若撒嬌一般。
只是嘴裡吐出的話讓人聽得不禁感到背後一涼。
「你想死,我偏不會讓你如意。像你這般惡毒的人,需得時時刻刻承受自己的罪孽!」
他手中氣息涌動,一陣甜膩的香氣直奔著蓮姬而去,似乎有著意識一般鑽進了她的鼻子。
蓮姬露出驚恐之色,臉上霎那間湧上一股奇怪的青色。她的神情再也不似剛剛那般楚楚可憐,端莊美艷的面容變得扭曲而猙獰,嘴裡發出駭人的尖叫,雙手拼命地抓著自己的胸口,似乎難以忍受一般,整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甚至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觸目的血痕。
見她如此,錦恆泰才算微微解氣,他看了一眼在地上披頭散髮的蓮姬,說道,「你就好好享受吧!」
說完,錦恆泰也不停留,回到了自己的主殿。
啟陽殿內的哀嚎聲持續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色泛白,才停歇了下來。
這時侍女才敢進去,侍奉蓮姬洗漱更衣。
眾人皆是低著頭不敢說話,顯然此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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