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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去了哪裡?」花影眼中殺意凜然,手中的匕首又靠近了幾分。
自從得知錦軒不在萬神都,花影連夜出發,趕回了箕水宮。
墨影面露苦笑,「花影,你……」
「回答我!」
見墨影沉默不語,花影一聲冷笑,收起了匕首,「好,你不說,我去問別人!」
「花影!」見她真要轉身離去,墨影不得不開口道,「主子……在天寒山。」
花影背影一僵,隨後猛地撲了過來,一拳揮在墨影的臉上,將他重重地砸到了主殿的柱子上。還不待他反應過來,雙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眼睛猩紅得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讓我離開?!」
墨影頓時漲紅了臉,眼睛不由自主地微微突起,他感覺自己的脖子仿佛要被折斷了,意識正在一點點抽離自己的身體。他只能下意識地去拽花影的手,企圖讓她的手更松一些。
花影似乎有些恢復了理智,她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看著在自己身下拼命掙扎的墨影,有些慌了神,手上的勁兒一松,將他放開了。
「咳咳咳……」
微涼的空氣猛地扎進了肺里,那種錐刺般的疼痛差點讓墨影流嘣出了淚花。他顧不上這些,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瞬間襲來,他雙手握住自己的脖子,跪伏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過了好一會兒,墨影才緩過勁兒來。
他站起身來,看著將手藏在身後的花影,輕嘆了一聲,「花影,你還真想殺了我啊?」
花影扭動的手狠狠地攥在了一起,臉上依舊像掛滿了寒霜一般,只是語氣不禁虛了許多,「少廢話!你跟我一起上山,把公子救下來!」
說著又四下看了看,「血影叔叔呢?」
墨影面露苦笑,「你倒是聽我把話說完再動手啊,血影在山上陪著主子呢。再說,主子做事自有他的用意,若是他不想去,誰也無法強迫他。」
花影面色稍霽,嘴上還是不依不饒,「那你就能安心坐在這裡?」
「我留下,自然也是主子的意思。現如今姬小魚在鯉城攛掇著,想必不久神族便要與鯉城開戰。到時候,公子的計劃便要施行了。我留在萬神都,是為了聯絡各方人員。待主子歸來,才好……」
墨影住了嘴。雖說此地無人窺探,然則小心無大礙,有些事不必說出口。
說到這裡,墨影盯著她說道,「倒是你,主子派你去看住姬小魚,你竟敢私自回來。」
花影抿了抿嘴,低著頭不肯說話。
「讓你探知鯉城的情報,你又知曉了幾分?」墨影接著問道。
花影的頭低得更深了,仿佛要埋到胸口裡去了。
墨影不由得搖搖頭,主子真是把她寵壞了。
花影的脾氣本就火爆,但凡任何事情涉及錦軒,極容易喪失理智。
換作是他,就算得知錦軒身涉險境,若是沒有錦軒的命令,也是不敢擅自行動的。
也算不得壞事。
墨影心中一嘆,畢竟花影是被錦軒從小養大的,那種感情甚至比他和血影都要更深幾分。
「既然回來了,也不必再回鯉城了。留在這裡幫我處理些事情吧,正好我一個人也是分身乏術。」墨影伸手揉了揉眉頭。
以前都是錦軒主持大局,自己只要聽令行事便好。如今換成了自己,真是千頭萬緒,無從下手。
「不要!我要去跟公子呆在一起!」花影終於開口說話,她仿佛又恢復了元氣,叉著腰氣鼓鼓地盯著墨影。
「你!」墨影瞪了她一眼。算了算了,這傢伙留在這裡,說不定也是搗亂。送到山上也好,總歸還有人可以照顧錦軒了。血影呆頭呆腦的,也不知道能否伺候得好錦軒。
就是不知道主子知道自己擅作主張,會不會生氣。墨影心想。
「那可說好,若是想上天寒山,你得自己爬上去。」權衡了片刻,墨影還是下了決心。自己實在無力看管花影,若是讓她惹了亂子,到時候更沒法交代。
「沒問題!」花影似乎轉眼就忘了剛才的事,她笑嘻嘻地湊到了墨影的身旁,「墨影哥哥最疼我了!」
墨影嘴角抽搐,不動聲色地離她遠了些。有事墨影哥哥,無事喂喂餵。他算是看透了花影了,整個兒一見風使舵的主兒。
他心中淒涼,不禁仰天長嘆。怎麼說自己也是看著她長大的,怎的待遇就差這麼多?
既然決定讓她上山,自然準備工作也要做足。
花影帶著一個一人高的包裹,裡面塞得滿滿當當的。
她站在墨影的門口,大聲喊道:「快點兒,一會兒天都黑了。」
墨影推門而出,臉色漆黑地低聲喝道:「你小點聲兒!我們是要偷偷上山,你這般聲勢浩大,到時候全神族都知道了,乾脆直接闖進去算了!」
說著看了她身後的包裹一眼,皺著眉,「把無用的東西都丟下。此次上山,你得從天寒山背後的懸崖徒手攀岩而上。此行本就危險重重,帶著這些累贅,你爬不上去的。」
花影蹲在地上,將背後的包裹拆開,嘴裡邊拆邊叨咕道,「這些都有用啊。這個是公子最常用的茶具,這個是公子換洗的衣物,這個是公子最愛吃的點心。還有這個最重要,天寒山上常年凜風不絕,銀狐皮毛織成的被子,最是保暖了……」
「花影!」墨影的臉色越發難看,沉聲說道:「我可不是與你玩笑。從古至今,沒有幾人可以從北峰登上天寒山。不說光潔如鏡的峭壁,就是終年盤旋在山頂的晶霜寒鴉,就夠你受的!」
花影的神情越來越落寞,她蹲在地上,緊緊地攥住那副錦軒慣用的茶具,「公子的身子一向不好,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墨影臉色也緩和了許多,輕聲道:「好了,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還差這幾日嗎?用不了多久,主子就會把一切討還回來!」
想了想,他又說道:「那席銀狐織被你帶著吧,再拿些常備的藥品。主子身子弱,你多費心些。」
「好。」花影終於又露出了笑容。
兩人也不再廢話,一路躲過守衛,來到了天寒山北峰。
此處的風較之南峰更陰寒了幾分,嗚嗚地仿佛淒切的哭泣之聲。
花影左右望去,並沒有人駐守,大概是因為也不會有人閒著沒事來這裡。
墨影看著光潔如鏡的岩壁仔細辨認了一下,指著一處說道,「那裡。」
花影上前,待離得極近才看清,墨影指的地方有一行微微凹陷的痕跡蜿蜒向上。
她伸手摸了摸,此處確實較其他地方粗糙了些,至少能有借力之處。
墨影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這是之前血影留下的印記,本來想著若是真有萬分危急之勢,我便可順著印記攀爬,也算是留了一個退路。如今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再勸你。就算是我,也沒有幾分把握。」
花影背對著他撇了撇嘴,墨影做不到的事,不代表自己也做不到。
她將背後的包裹勒緊了幾分,雙手屈在凹陷處,雙腿用力在地上一登,直接飛躍了數丈高。
她的雙手雙腳狠狠地摳住印記,背部猶如貓妖一般弓起。凜風瞬間將她體表的溫度颳走,她的身體被吹得微微晃動。
僅僅距離下方數丈,卻完全是另一片天地。
花影艱難地動了動手指,她只覺得身體都僵硬住了,完全不聽使喚。
「花影?」見她伏在原地不動,墨影忍不住問出聲。
花影張開了嘴,風瞬間灌了進來,將她的聲音吹得虛無縹緲起來,「我沒事!」
她大聲喊道,「我上去了!」
說著,她身形一動,靈活地攀爬而上,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墨影的視線里。
墨影心中安定,看她的樣子,明顯是遊刃有餘,只要不遇見意外,想必能安然到達。
墨影心中默念,一定要平安啊!
花影向上前行了約百丈高度,見身下除了茫茫白雪再也看不見其他,才停住了身形。
北峰的岩壁呈現垂直的狀態,除了手下的一點點凹陷,再無其他可供依附的地方。
她偏了偏頭,向下看去,目之所及皆為白色,饒是以花影的性子,也有些怯懦。她咬了咬牙,將那些無用的念頭拋諸腦後。
既然決定上山,要麼成功,要麼死!
她的雙手已經沒有了任何知覺,只是本能地摳住凹陷處。攀爬過的地方,留下了淡粉色的血跡,還不待乾涸,就瞬間被凍住了。
花影吐了口氣,她感覺自己呼出的氣息都凝結成了冰霜,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她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在墨影面前佯裝輕鬆,若是老老實實地向上爬,現在的感覺還能好一點。
略略休息了片刻,花影也是恢復了些許氣力。
她這次也不加快速度了,順著印記緩慢地向上爬著。
不知過了多久,花影默默地數著,似乎爬過了大概五百多個印記了吧?
已經爬了七百丈了?
花影不由得精神一振。
天寒山高約千丈,如此算來,距離頂峰也不算太遠了。
花影抬起了頭,向上看去。上方依舊是狂風大作,呼嘯的風席捲著無數的微微泛藍的冰晶狠狠地拍打著岩壁。
再堅持一下!
花影沒想到此行如此順利,她顧不得已經血肉模糊的雙手,神識高度緊張地尋找著每一個落腳點,她繃緊了身體,繼續小心翼翼地向上爬去。
「啞!!!」一陣陣難聽的叫聲從頭頂上空傳來。
花影心下一沉,晶霜寒鴉!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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