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你修煉大黑洞手,想必也發現,這是大滅絕手的升級版神通,比大滅絕手更強更厲害,你的家族,那些族長啦,元老啦,肯定覬覦這部神通,它的存在,足以抵消你任何損失,死個千把族人,又算得了什麼呢?」
秦霜耳提面命,把一切都替連城璧考慮的相當仔細,他聽了之後,欣喜無比的拜了下去:「主人,您這套說辭,簡直天衣無縫,太完美了,請問主人何時要帶奴才出發?」
「擇日莫如撞日,就現在吧!」
秦霜緩緩站起,一直靜靜站在他背後侍奉他的滅絕王,忙搶上一步,跪在他的面前,聲如洪鐘說道:「奴才秦絕情,恭送主人離開仙域,前往白銀城,奴才預祝主子旗開得勝,順利進入連城家族!」
滅絕王跟連城璧一樣,因修煉揉入心奴秘法的大黑洞手的緣故,不知不覺,對秦霜改變心理,死心塌地的效忠起來,再也沒有以前因為懼怕而不得不效忠臣服的大恐懼感,取而代之的,是心悅誠服,自我認主!
這便是心奴秘法的強大之處!一切和風細雨,不知不覺便馴人為奴!
嗖!秦霜帶著鑽天鼠,在連城璧的帶領下,在滅絕王的恭送下,破空而起,剎那消失在茫茫虛空深處。
唰,唰,唰……
鑽天鼠按照連城璧的指點,不斷鑽出一個又一個的蟲洞,帶著秦霜和連城璧跨域穿梭著,伴隨著他們的飛躍,一個又一個的仙域,被拋在身後。
鑽天鼠的仙靈天賦,便是鑽天之能,他鑽出的蟲洞,既遠還不多耗仙能,顯得遠比人族仙修輕鬆自然。
連城璧陪伴著秦霜,一邊趕路,一邊在主人編織的那篇謊言的基礎上,爭取讓謊言變得更圓滿,更沒破綻。
遇上壯觀美麗的仙域之景,他們還停下來,駐足欣賞,那連城璧作為白銀城,連城家族的內門族人,不斷奉令外出執行各種任務,倒是對羽化仙界頗為熟悉,他便主動向秦霜介紹一些羽化仙界的常識。
「主人,這羽化仙界,共有十二萬九千六百處仙域,合一元之數!」
「只是屢次大亂,甚至降臨大羅金仙在羽化仙界爆發激戰,很多仙域都被打爆的殘破不堪,無法駐人,依白銀城統計的數字,目前有各族仙修駐紮的仙域,共有一萬九千六百處,其他多達十一萬之多的仙域,都凌亂不堪,環境惡劣,無法駐紮羽化仙族,只能被視為廢棄之域!」
「不過,那些無人的殘破仙域,很多都隱藏著上古,遠古,甚至太古時代的仙藏,不知被歷代羽化仙修,發掘出多少來,到了今世,那些古老的仙藏遺蹟,才越來越少,很難被發現了,除非碰到它的有緣人,前去尋寶,或有可能出世,不然外人一般都很難尋到了。倒是很多古老的戰場遺蹟,殘留著不少的古老仙兵,只是那些殘破仙兵之內,都隱藏著可怕的古老怨靈,降得住的便是令人羨慕的仙緣了,降不住那就是悲劇了。主人您得到的那柄太元之錘,其實也是一柄遠古羽器,被太元仙皇的先祖得到,傳承至今,最後落到您的手裡,恐怕太家先祖也沒料到吧……」
秦霜邊走邊聽,這些仙界信息,倒讓他聽得津津有味,他對羽化仙界的了解程度,還處於初級階段,這一路行來,見識無數殘破仙域,古老戰場遺蹟,和眾多生命仙域,真的是大開眼界,增漲了不少見識。
那白銀城,不愧是把羽化銀元寶,推廣到整個羽化仙界的巨無霸勢力,他們親自測繪出的羽化仙圖,比任何仙域的仙圖都詳細,那連城璧便複製出一份,凝成一股精神波動,傳遞給了秦霜,供他觀摩。
「眾多仙域,也分三六九等,為何諸域仙皇不斷掀起規模不等的戰爭?目的便是獲得更多的臣民,更大的能量空間。」
「仙域通常分為低等仙域,中等仙域,高等仙域,像太元仙域,只是個低等仙域,還在整個仙界的偏遠邊域,因此頂尖的七重羽仙,數量很少,跟它接壤的百妖仙域,萬毒仙域等等,也都是低等仙域,他們之間的衝突,在我白銀城看來,那都是小打小鬧。」
「越往深處,仙域等級越高,等級高的仙域,便意味著羽化仙氣能量充沛,誕生出的羽化強者便數量眾多,像我白銀城,便霸占了一方高等仙域,名喚『羽祖仙域』,整個仙域,那羽化仙氣都跟濃霧似的,別說盤坐冥修了,就算是不修煉,整天在羽祖仙域之內呼吸,一頭豬隨著時間長了,都能日積月累,成長為一頭可怕的豬王,甚至豬皇了,更別說白銀城內部的族人了,這也是我帶的內門族人,外門族人,很多都是六重修為的緣故!」
在連城璧的解說下,他們越過一個個的仙域,或有人,或無人,逐漸深入到羽化仙界的深處……
越往深處,羽化仙氣越濃,秦霜就看到,很多中等仙域,漂浮的羽化仙氣,就像是繚繞的薄霧也似,有的藏風處,便匯聚成濃霧,很多羽仙都搶奪那藏風聚氣之地,一個好的修煉地點,往往能掀起一場場血雨腥風來……
而很多接壤的仙域,彼此之間,都爆發大小不等的戰爭,衝突,亂世人命如割草啊,秦霜能看到很多新仙,在戰爭中割麥子般的被打爆,崩碎……
但越到仙界深處,危險性便越大了起來,往往毫無前兆的,便捲起一波波「噬魂風暴」,那是令中低階羽仙,聞風喪膽的空間風暴,一旦撲面吹到,便滲透入骨,仙魂受創,可怕無比……而空間亂流,也比比皆是,無數太古隕石,在亂流中懸浮著,如果被刀罡風暴吹到的話,便能看到砍劈隕石而爆出的無數火雨,場面極其壯觀。
殘破的仙域,更是數不勝數,無數破碎的星辰,像是一片片的漩渦似的,靜靜的懸浮在虛空之上,緩緩的自我旋轉著,無聲的訴說著昔日的輝煌……
秦霜甚至能看到,很多殘破仙域的深處,漂浮著無數破碎不堪的仙屍,甚至有凝成形體的古老幽靈、戰魂在游弋的瘮人景象。
「主人,咱們已經深入羽化仙界了,這都是古老時代,眾多強大勢力爭奪中高階仙域,爆發驚人大戰,殘留下來的遺蹟,很多令人垂涎的仙域,都被打爆成破碎仙域,無法駐紮羽化仙族了,唉……」
連城璧說著說著,都忍不住搖頭嘆息……
「羽化仙界在古老時代,曾也出產大羅仙界的修煉物資,這也造成一到亂世,大羅金仙便大量降臨下來,因奪占礦脈而爆發激戰,主人您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應該知道,人界的星域,一旦羽化仙修降臨下去,動輒便天崩地裂,星域崩碎對吧?這大羅金仙,在羽化仙界開戰,那破壞力就類似羽化群仙在人界開戰,雖沒那麼慘烈,但對羽化仙界的破壞力也令人恐怖,這些打碎的仙域,便都是大羅金仙們留下來的殘破遺蹟……」
「人界還有太古諸神制定的無形法則守護著,不允許真正的羽化仙人降臨下去,想下去,必須得是嫡仙身份,目的便是保護人界,不受更強力量的破碎;但在羽化仙界,只要金仙們願意,時時刻刻就能降臨下來,不知造成什麼毀壞呢,唉,這也是羽化仙修,都懷念太平盛世的原因哪!」
「太平盛世,金仙不奉旨,一般不會下來,就算下來,也不敢隨便逞凶破壞,一切都有規矩、法令的約束。一到亂世,一切就都失去制約了,全看降臨下來金仙們的心情了。幸虧今世羽化仙界的大羅礦脈,幾乎被挖掘一空,那金仙們高高在上,都不屑於下來了,因為降臨下來,會耽誤他們修煉……」
三人邊聊邊裂空而行,在連城璧的指點下,鑽天鼠倒不用發愁迷路,不斷鑽出一個個的蟲洞,他們像是一道道的光線,穿梭疾飛。
突然間,前方出現一片「混亂海洋」,鑽天鼠不由得猛地停了下來。
秦霜踏足虛空,定睛仔細一看,才發現所謂的混亂海洋,純粹是一片龐大仙域,無數的星辰,被打爆成齏粉,形成的一片纖細如無數星壌粒子的星壌海洋,在星壌深處,有「混亂風暴」肆虐,掀起一片片的星壌浪濤,遠遠一看,就跟一座凶暴洶湧的汪洋大海也似,難怪被形象的被稱為「混亂海洋」。
連城璧指著那片混亂海洋說道:「主人,白銀城,便隱藏在這片海洋深處,這是白銀城外的一處天險,沒人指點,很少有人能渡過這片星壌海洋,因為那混亂風暴,吹到仙體之上,時間一長,會令人神智錯亂,精神崩潰,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化為一蓬本源光雨,湮滅在虛空之間。」
「耗子大哥,您一路鑽天而行,累了吧,剩下的路程,由我帶著走!」連城璧討好的沖鑽天鼠說話。
鑽天鼠瞥了他一眼,化作一道流光,便遁入秦霜腹內的本源仙海,載沉載浮去了。
連城璧是白銀城的人,當然輕車熟路,那混亂海洋雖然恐怖,但在他的眼裡,卻是走慣的康莊大道。
他帶著秦霜,像是兩頭大蛤蟆似的,一蹦一蹦的朝前跳躍而行,每一次蹦躍,都有著精確的計算,而落下之地,恰好就會在纖細的星壌之中,有一小塊一小塊的太古隕石,供他們落足,那太古隕石的堅硬程度,秦霜可是親眼目睹過,不懼風暴吹刮,甚至不怕他的焚羽之火的焚燒,難怪能在混亂風暴中堅如磐石。
而這隱藏在星壌浪濤深處的太古隕石,便是白銀城的大能們,精心從他處搬運而來,一塊塊布置出來的,
這可以說是白銀城的秘密通道,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就算有人俘獲了白銀城的人,但在每一塊隕石之上,都烙印著古老強大的陣紋,專門鑑別外人身份的,另外,在很多隱秘之處,都有潛伏的白銀城高手,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進出之人,一旦發現哪兒不對勁兒,立刻便會傳警到深處,便有種種對付的策略施展出來。
秦霜跟著連城璧,踩踏著一塊塊太古礁石,蹦跳進入沒多久,便察覺混亂海洋的隱秘處,有一道道若有若無的識能,掃過他身形的痕跡,但他佯作不知,跟著連城璧只管蹦跳而行,那潛伏暗處的白銀探子,似乎認出連城璧的身份,見他帶來的人,也沒刁難,任他們蹦躍而過……
如此循環蹦跳而行,眨眼便是數個時辰過去了,而他們才僅僅跳躍了三分之一的路途,還有遙遠的距離等著他們蹦躍呢。
連城璧暗中傳音給他,向他講述不得不這麼走的原因,原來,像他這般,一走大半年,沒有音信的白銀使者,返回時,都得這麼蹦躍著,慢慢靠近白銀城。如果他按照計劃,返回的快,便可以通過白銀城獨家賞賜的空間符籙,瞬息之間,便從混亂海洋之外,進入白銀城的門前。
像連城璧,一走大半年,沒按計劃返回來,那必須接受各種核查,其中這踩踏太古隕石之路,慢慢返回白銀城,這也是考驗之一。
秦霜恍然大悟,他還在納悶呢,要是任何一支白銀使者,進出都這麼困難,那得耽誤多少事兒呢。
又過了幾個時辰,終於蹦躍到一處沒有星壌,沒有混亂風暴的安全空域,約有數萬米之闊,像是一個安全的虛空星洞一樣,鑲嵌在混亂海洋核心之域,一動不動,一絲風聲都沒有,靜的瘮人。
連城璧一躍便躍入那星洞深處,秦霜見狀,毫不猶豫的也跟了上去,這一躍入,他就感覺像是坐上了一座滑梯,唰唰唰……不斷的朝下滑行著……
突然之間,他和連城璧,就滑落一個靜謐的古老隧道,上下銀光閃爍,似乎鑲嵌著許多的羽化星曜石,構成一片瑰麗的星圖也似,它闊有數千米,深邃不可測量,遠處黑洞洞的,不知通往哪兒。
兩人並肩,朝內飛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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