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皇囚殺劍化作漫天金色劍氣組成囚牢將韓冰死死的鎖在其中,這一次躲無可躲,每一個方向上都有金色劍氣,要麼出手防禦,要麼出手以強大的攻擊破除尊皇囚殺劍,但韓冰無論怎麼做都是代表著出手,這一場戰鬥就輸了,可是如果不出手,尊皇囚殺劍可不是鬧著玩的,硬抗下來不死也得重傷。
就在李修遠集中精力施展尊皇囚殺劍的時候,韓冰的機會到了。
「絕望血之瞳!」無形當中,韓冰的瞳孔化作血色,李修遠感覺眼前場景不斷變化,白玉戰台消失,擎天劍峰消失,問道天宮消失,在一處滿是血色的世界當中只有一對血色的瞳孔,如此的妖異,攝人心魄。
緊接著,令他絕望的一幕又一幕浮現,這些源於他與生俱來的恐懼,似夢似幻,似真似假,擾亂他的心智,正是由於絕望血之瞳的存在,韓冰才敢答應玉皇帝尊不動手就可以擊敗李修遠,甚至錯亂加上血噬的不斷消耗,等他清醒過來體內的血液早就被消耗的差不多,即便是陰陽世界境也會被耗盡。
原本要成型的尊皇囚殺劍在此刻開始逆行,無數的金色劍氣亂竄,韓冰怕被傷到施展筋斗雲離開原地,筋斗雲只是一項身法,並不算出手,反觀李修遠像一個瘋子一樣揮舞著手中的金色長劍,對著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施展武技,一邊施展一邊嚎叫著,感覺特別悽慘。
「李修遠這是怎麼了,剛才明明就要擊敗韓冰了為什麼突然停手,去攻擊其他根本不存在的目標,難不成是要放水?」
「我覺得可能是瘋了,你看他瘋瘋癲癲的,只是這瘋的也太是時候了,難不成韓冰能掐會算,知道李修遠什麼時候發瘋,特地挑選這個時間提出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條件。」
很多人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原本勝券在握的李修遠狀況突發,玉皇宮的一些人也不明白到底怎麼了,玉皇帝尊不斷的喊著李修遠的名字,但是李修遠就像聽不到一樣,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一邊嚎叫著一邊出手攻擊不存在的東西。
「臭猴子,我就說韓冰哥哥肯定會贏的,現在你相信我的知覺了吧。」星然洋洋得意的看著孫有為,笑著說道,孫有為一臉吃驚的模樣,韓冰的絕望血之瞳玄妙無比,即便是一些長輩都沒能發現,這樣的神通恐怕只有當事人才會明白的。
大約折騰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李修遠依舊沒能從絕望血之瞳當中掙脫出來,但由於血噬的緣故他的靈力和體力都已經消耗的差不多,身體當中的血液也已經所剩無幾,整個人臉色發黃,一副被吸乾的樣子,沒想到李修遠的意志力如此薄弱,恐怕就算不施展血噬,僅僅是絕望血之瞳就能讓他一直陷入絕望當中。
韓冰瞳孔當中的血色退去,絕望血之瞳的神通收起,李修遠逐漸從那血色的世界中撤出來,再次回到眼前的場景,雙眼圓睜,手中的金色長劍掉落在白玉石台上,撲通一聲趴在地上,由於消耗過大已經昏死過去。
知道最後一刻絕望血之瞳解除之後,他回到現實中來感受到的依舊是絕望,這種絕望是更加真實的,他真的輸給了不出手的韓冰。
「承讓了!」半天沒有任何動作的韓冰抱拳,衝著趴在石台上的李修遠說道,這一動作讓不少玉皇宮的人氣到吐血,韓冰走下戰台,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下走向天行劍尊。
「劍尊,我贏了,還請劍尊和各位長輩替我做個見證,兩柄至尊元素之劍取回,這神農鼎也已經屬於我了。」韓冰說道,玉皇帝尊上前一步,剛要開口,兩位龍尊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就讓玉皇帝尊意識到現在的情景,這次的對手是韓冰,不再是曳步舞,如果玉皇宮再耍賴,那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哈哈,韓冰殿下,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到底是何意,為什麼李修遠會如此瘋狂的攻擊空處呢。」天行劍尊笑著說道。
「可能是被我的氣勢所威懾,自願甘拜下風,李修遠有自知之明,也算是可塑之才。」韓冰將至尊元素之劍收起,以靈元之力托起神農鼎,此刻的神農鼎處於無主狀態,因此韓冰還是拖得動它的。
曳步舞臉上露出笑容,不過卻是苦笑,在他心目中神農鼎到了韓冰手上總比在玉皇宮手上強,只是韓冰剛才的話也讓他有點不好受,看到韓冰贏了李修遠也放下心,剛要悄悄離開,卻被韓冰喊住。
「喂,曳步舞你想去哪,這個大隻鼎放在我這裡想撒手不管,門都沒有。」韓冰故作嚴肅,說完卻忍不住笑起來,曳步舞疑惑道:「你什麼意思,剛才不是說不會把神農鼎送給我嗎,還要將它送到合適的地方,把它放在你手中我放心。」
「說什麼呢,神農鼎是你不死谷的寶物,就算給我我也沒什麼用,我自然不會把它送給任何人,只是會把它安排在最合適的地方有最大的用途,當年不死谷被滅門一事甚是悽慘,因此本殿下將原不死谷至寶神農鼎贈與不死谷傳人曳步舞,望其能好生使用,重建不死谷,找出讓不死谷滅門的真兇,為當年無辜慘死的師尊和門人報仇雪恨。」韓冰義正言辭的說道。
一隻手拖著那隻大鼎,一雙眼睛真誠的看著曳步舞,那一刻曳步舞眼中竟然泛起了晶瑩的淚花,配上這一張臉,都要被人當成一位楚楚可憐的姑娘了。
「你倒是快點接呀,不知道有多重嘛。」韓冰毫不客氣的說道,曳步舞抬手一揮,神農鼎旋轉著飛起,最終體型一點點變小,化作只有香爐大小,放在曳步舞手中。
「曳步舞定不辱使命,不讓韓冰殿下失望,重建不死谷,找出真兇,將真相公之於眾。」曳步舞抱拳說道。
「祝你成功!」韓冰笑著抬起拳頭舉在半空,曳步舞同樣舉起拳頭與韓冰對撞,二人拳拳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於當年不死谷一事我師尊也參與其中,同樣深感愧疚,如果曳兄弟將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我定當竭盡全力。」天行劍尊說道,其他幾個宗門的宗主也開口表態,願意幫助曳步舞,曳步舞一一謝過。
當然此時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玉皇宮就是最憂愁的一家,玉皇帝尊臉色鐵青,現在才明白自己又被韓冰給算計了,韓冰明知道玉皇宮眾人取回玉皇冠心切,因此提出用玉皇冠作為賭注,又提出如此誘人的戰鬥規則,玉皇帝尊確實心動了,明知是陷阱卻非要嘗試一下,結果導致現在一敗塗地,沒有拿回玉皇冠不說,連神農鼎也丟了。
「天行劍尊,我玉皇宮中還有要事,今日不多叨擾,告辭。」玉皇帝尊面無表情的說道,心中肯定壓著一肚子火,派人到白玉戰台上把死狗一樣的李修遠帶回,一行人揚長而去,天行劍尊並沒有挽留,畢竟他清楚現在玉皇宮的人都是憋著一肚子氣的,雖然不敢和龍族鬧什麼摩擦,但是其他人就說不準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惹出什麼亂子。
他們走了也好,問道天宮也清靜一下。
「大家都別站著了,都入座吧。」天行劍尊說道,眾人返回問道天宮當中,曳步舞一把拽住韓冰,把他拉到身邊,勾肩搭背的笑著說道:「韓冰,這麼久沒見你比我想像中進度要快一點,而且一見面就給我這麼大的驚喜,剛才那麼拼命幫老子奪回神農鼎,弄得老子都快感動了,說吧,是不是看上我了,所以才忍不住以身犯險?」
他現在心情極好,加上那賤賤的性格,當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還記得當年曳步舞追著韓冰說韓冰是他的有緣人,那個時候兩人看似還和同齡人一般,可是這麼些年過去,曳步舞依舊是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而韓冰今年也是二十歲了。
「滾,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不止一次,對男人沒興趣,而且我的星然就在那邊,快離我遠點,否則要被她誤會了。」韓冰說道。
「怕什麼,我除了不能幫你生孩子,東方星然能做的我都能做,而且和我在一起我還能時時刻刻保護你,如果你真的放不下東方星然我倒是可以讓你娶她當小的,怎麼樣,考慮一下?」曳步舞賤賤的笑著說道。
韓冰打了個哆嗦,渾身的雞皮疙瘩,一把把他推開,說道:「滾開,別噁心我,神農鼎交還到你的手中就要好好使用,可不要辜負了我費這半天的勁呀。」
「那是自然,只是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還真有些過意不去,這樣吧,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趕緊說,趁我今天修為不錯,還有能力幫你實現。」曳步舞說道。
「算了吧,我想要的東西你可幫不了我,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去吧。」韓冰有些嫌棄的說道,曳步舞不依不饒,跟在韓冰身邊,糾纏著說道:「你說出來,沒準我可以幫到你的。」
「好,我告訴你。」韓冰與曳步舞並沒有進入問道天宮,而是在一處隱蔽的角落,韓冰趴在他的耳朵上,悄悄說道:「我想要天雷門的雷靈珠,你有辦法嗎?」
「你膽子不小啊!」曳步舞驚呼道,韓冰連忙捂住他的嘴巴,緊張的說道:「你小點聲,萬一被天雷門的人知道了我就沒機會了。」
曳步舞點點頭,韓冰放開他,他說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難事,現在天雷門的所有高手幾乎都匯聚在蜀山劍宗,剩下的最強不過四劫道境,我們若是現在前往天雷門就算是生搶都可以把雷靈珠搶過來,不過如果你喜歡偷偷摸摸的話,我也可以隨你偷一次。」
「這能行嗎?」韓冰疑惑道,曳步舞一聲壞笑,衝著韓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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