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次我從睡夢中驚醒,眼前卻只有一片黑暗,黑暗的現實與重複的夢境交織,重複再重複,試圖改變到自己厭倦。
我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長的夢。
我夢到背叛,殺戮,災難,陰謀。
我夢到夥伴,神國,信仰,復燃。
我的夢開始於磅礴大氣的神庭,高大的身影從中墜落,天上的諸神在譏笑。
我的夢結束於無底的黑暗深淵,熟悉的身影在黑暗中逡巡,一片漆黑。
在夢中,我自立神庭與諸神而戰,好不意氣風發,是榮耀即是傷痕,但我並非我。
夢中我見證諸神的黃昏,極色的光如同風暴,席捲神庭,眾神從神座中狼狽的摔下,令人拍手而笑。
在夢中,我游遍偉大的王國,機械與魔法,信仰與靈魂,是王國亦是廢墟。
夢中我詢問王國的智者,滿頭白髮如瀑勝雪,言語怪誕,王國淪為教會的聖所,相談不歡而散。
在夢中,我見證惡靈的誕生,黑暗的迷霧中,遍地白骨,是家園即是墳墓,而我即是惡靈。
夢中我聽聞善良魔女的傳說,踏遍骨堆,嚶嚶哭聲,清麗的容顏盛滿了笑意,自是不寒而慄。
在夢中,我端坐於梳妝鏡前,紅妝淡抹,心歡雀躍,賞花卻成葬花,可我本是我。
夢中我覓著明鏡般小溪,傍著成片的花樹,盤坐於青苔的大石,戲弄著腳邊的魚兒,只嘆時光易逝。
我曾與惡靈決鬥,為著神職一爭高低,最終兩敗俱傷。
我曾見過我的信徒,眼中帶著光芒,我思考著他們帶來了和平還是殺戮。
我忘不了那幻夢的光,神國里可以滿是笑容,但不復清醒你會開心嗎?
我忘不了那深邃的暗,黑暗中包容全部的自由,但身陷漆黑的牢籠能否訴諸自由?
我忘不了這冗長的夢,這夢境無比繁雜讓人忍不住去分清,久而久之卻融入進去,我便變成了你和她,而我是誰呢?
對了,我是妖夢。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但那夢並不屬於我,也並非我的囈語呢喃。
而我的存在呢?我是誰?
我……
那已經不重要了。
………………………
旅人醒來時,感覺頭痛異常,喉嚨乾澀,他感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卻全部忘記了,只記得在夢中他並不是主角而是一個並不存在的旁觀者,又或者說是夢中主角的體驗者。
搖了搖頭讓自己更加清醒,旅人這才發現身邊站了個人,不聲不響的,著實嚇了他一跳。
「那些異蟲和聖物怎麼樣了?」旅人問身邊的女子,雖然沒見過,但估計也是濟世會的成員。
女子良久沒有說話,正當旅人疑惑的看向她時,她對突然問到:「你怎麼會有這個印記的?」她指了指旅人攤開的右掌心。
「你知道?你是?」旅人聞言微微皺眉,右手握拳。
「我也有這個印記,你這個印記是怎麼來的?」女子皺了皺眉,她本來也不太還管妖夢大人的事,但涉及到機殼,還是讓她有了一些警惕和擔心。
旅人仔細盯著女子看了看,也沒有看到印記,難道是藏在什麼比較隱秘的地方,還是在說謊。
「你知道夢之劍嗎?」舒展了一下身體,輕咳了幾聲,在女子有些不耐煩的目光下,他才試探的問到。
女子嘴唇動了動,但卻沒有發出聲音。
見她的反應,旅人大概已經明白了,把拿起夢之劍獲得妖夢騎士身份的事說了一下,當然關於芙莉西亞的事他都隱去。
「你也是來這裡尋找機殼的?」女子在想著要不要把拿到機殼核心交出去。
「機殼?什麼機殼?」旅人好奇的問到,自然想到了那似碑似書的聖物,只是此時已經不見了。
女子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狠狠得瞪了旅人一眼,閉口不言。
旅人也沒有繼續詢問的打算,他喉嚨乾澀,剛才說話已經讓他有些不舒服了,此時最大的念頭就是找些水喝。
女子本來還有事想問旅人的,但又不想旅人藉機詢問機殼的事,再加上看到旅人一直在舔嘴唇吞口水,心中有些不舒服,便說了一句有人來了,就在黑暗的隧道中隱去。
旅人搖了搖頭,無聲的笑了笑,確認了一下周圍沒有人後,使用了夢之劍的夢境傳送——在搞清楚之前濟世會的人是否死亡以及濟世會對此事的反應前,他是暫時不打算和濟世會接觸了。
而在旅人憑空消失後,女子從黑暗中走出,微微摩挲著返魂鏡的鏡面,看著旅人消失的地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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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到初雪老家的賞雪之旅後,雪風就回到了養老院,因為那時碰到了初雪,回到了養老院後就和初雪聊了一下,大概是互相問好然後安慰了一下初雪,畢竟現在的立場有些不同。
雖然也想幫助初雪尋找「快樂的本體」,但本質這種東西他自己都沒有找到,又怎麼去幫助別人呢。
而對於兩人現在類似於朋友的關係,雪風還是比較滿意的,不渴望得到什麼,只要不失去什麼就可以了。
大概是這種「我想愛你,但我更愛想你」的自我滿足的感覺?雪風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在養老院住久了,就連心也老了。
這幾天養老院在布置裝飾,為祈雪祭活動做準備,樓下廣場經常有主持人開展一些活動,經常一些學生,志願者,據說是偶像歌手,某某領導之類的來慰問老人,老人的兒女倒少來。
雪風看雪回來後也就失去了祈雪祭的興趣,剛開始也對樓下廣場美女的演講有些興趣,但在陽台看了一會後只覺得吵鬧,影響自己休息。
也因為如此,雪風被迫忙碌了起來,他之前大多忙於整理過去那大量的資料,其餘時間就是逛逛論壇打打遊戲睡睡覺,現在因為養老院豐富的文化活動,受到那文化氛圍的影響,他也就擠出一部分時間整理一些最近時間的資料新聞。
關於帝國魔女狩獵和第二聯邦蟲化病的資料引起了他的注意,倒不是事情本身,而是偶然的發現……
「小沙彌,給你講個笑話,森林中有一群鳥,他們的毛色都是灰色的,而其中有一隻啊,它……也是灰色的。」雪風看著查找出來的資料,似乎是笑著到。
(ps:這章及接下來的幾章的每更一言,都選自elona的talk,準確的說應該是elonaplus,以後就簡稱e+了)
【每更一言】:哪怕是那麼悲慘的她的命運……在一次次重複也會變成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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