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居然能夠找到三光神水?」正遊蕩在黃泉的黑袍人感應到五莊觀的變化,不由得驚異一聲,不過卻並沒有放在心上,那畢竟只是他隨手布置下的一枚閒棋,若是有效果自然好,便是沒有效果也不打緊。 更新最快
行走黃泉路,闖過鬼門關,遠遠地看到一座亘古石橋一道連接地府,一道深入輪迴,黑袍人不由得有些好奇,畢竟當年可沒有地府的存在。
走近橋邊,卻見一位婆婆坐在一小板凳上,正煮著一鍋香茶,茶香四溢,讓人聞了倍覺清爽。黑袍人卻是沒有理會,正要踏上奈何橋一觀究竟。
那婆婆見有人來了,只往鍋里舀了一碗茶,遞過來道:「喝一碗孟婆湯,前塵往事只為雲煙!」
黑袍人沒有理會老婆婆,徑直就要踏上奈何橋,卻不想,眼前一花,那老婆婆又出現在了身前,擋在橋邊,遞過一碗湯,說著同樣的話,「喝一碗孟婆湯,前塵往事只為雲煙!」
「恩?」這下老婆婆的異樣引起了黑袍人的注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但見其身材佝僂,老態龍鍾,一把年紀,風燭殘年,雙眼無神,只是一個執念,便是給每一個要走上奈何橋的人喝上一碗孟婆湯。
但是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好似隨時都可能掛掉的老婆婆,黑袍人居然感應不到她的修為,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好好好,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沒想到地府居然還有你這麼個高手在,閣下到底是誰?」
然而面對黑袍人的問話,孟婆卻宛如沒有聽到一般,只又把那碗香茶遞來,依舊道:「喝一碗孟婆湯,前塵往事只為雲煙!」如此幾次,卻是那香茶都冷了,而孟婆除了遞茶和那幾句話,再無其它言語動作。
「嘿嘿,我就喜歡這種嘴硬的感覺。」見孟婆如此無視自己,黑袍人眼中閃過一絲幽光,「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自己看。」
說著,黑袍人伸出右手,遙遙一抓,瞬間魔雲滾滾,凝聚成了一隻大手,晶瑩剔透,宛如玉石,根根瘦削、修長。朝著孟婆頭頂百會穴抓去,掌心之中一個漩渦,讓人一看之下,都能靈魂出竅。
「道友卻是過了。」孟婆終於不能無動於衷了,望著即將落下的大手,不悲不喜,一抬頭,六個漩渦憑空出現在頭點撕扯,落入漩渦之中,重新碾壓成靈氣,消散在空中。
「道友一念不和,就搜魂煉魄,卻非正道。」孟婆淡淡的看著黑袍人道。
「正道?何謂正道,玄門,佛門?」黑袍人冷冷一笑,「祖巫傳承盤古可謂正道了吧,結果怎麼樣?正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誰贏了誰就是正道。」
孟婆沉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正道也好,邪道也好,與老婆子無關,我只是一個給亡魂送湯的。」
見到孟婆聽到巫族的時候,神情微微有些異樣,黑袍人心中一動,有了計較。
「是嗎?巫族滅了也與你無關?」黑袍人笑道,「想當年妖掌天,巫掌地,八荒六和,唯我獨尊,便是聖人都要退避三舍,而現在都不敢在洪荒大地行走,只能龜縮在地府,北俱蘆洲這樣的荒僻險惡之地苟延殘喘,至於以後說不得就真的血脈斷絕,盤古榮光也再也無人記得,盤古要是知道自己血脈最後落到這個下場,不知道會不會後悔開天。」
「有平心娘娘在,巫族不會滅的。」半響,孟婆有些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倒有可能。」黑袍人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可惜那已經不是戰天鬥地,誰也不怕的盤古血脈了。」
「閣下是誰?」孟婆第一次問起了黑袍人的來。
「我是誰先不說,倒是你是誰?」黑袍人笑道,「是戰天鬥地的祖巫后土,還是大公無私的平心,或者行屍走肉的孟婆。」
「這重要嗎?」孟婆低聲說道,好似自言自語。
「對你也許不重要,但是對我,對很多人,對巫族卻是很重要。」黑袍人肯定的回答道。
孟婆沒有說話,抬眼望去,一雙眼睛,好似跨越了時空,看到了地府中,化作陰差,人不人鬼不鬼的巫族,看到了北俱蘆洲,苟延殘喘的巫族,看到了血脈退化,看到了......
良久,孟婆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就算是祖巫后土有用嗎?」
「有。」黑袍人聞言,雙眼放光,斬釘截鐵的說道,「若是祖巫后土,她定不會看著巫族這麼沒落下去,會想方設法的恢復往日榮光。」
「可惜人力有時盡,獨木難撐天啊。」孟婆搖了搖頭嘆息道。
「哼,事在人為,窮則變,變則通。」對於孟婆如此消極,黑袍人不由得冷哼道,「況且你也不是孤身奮戰,要知道從開天以來,過得不好,想要奮起的可不止是你們巫族。」
「也包括你?」孟婆問道。
「不錯。」黑袍人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了吧。」孟婆問道。
「嘿嘿,盤古是我死敵,道佛是我對頭,血染洪荒,成就萬千生靈劫數。」黑袍人桀桀怪笑道,「你說我是誰?」
孟婆先是思量了一下,勐然間想起了一個人,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不是死了嗎?」
「死?」黑袍人不削的撇了撇嘴,傲氣沖天的說道,「我不想死誰能讓我死。」
孟婆到底也不是尋常人,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訝,沒有理會黑袍人的自大,還是搖了搖頭道,「物是人非,時隨世移,如此的天下早非當年,就算是加上你也不可能的。」
「我說過,想要變通的不止是你,也不止是我,還有從開天以來的所有沒落種族。」黑袍人笑道,「算上兩尊聖人,五方聖獸,再加上你我還有天庭你覺得怎麼樣?」
「好大的手筆。」孟婆也不由得為黑袍人的大手筆而感到心驚,「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逆推時空,反本歸元,一切從頭來過。」黑袍人漫不經心的說道,但是落在孟婆耳中卻是如同驚雷。(未完待續。。)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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