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項燁搖了搖頭,對蒙蘇說道:「事情辦的很順利,我們快點離開這,天亮之後,秦軍恐怕就會追來了。」
「沒有馬,怎麼走?」蒙蘇朝項燁的身後看了看,只見石磊和李鑫蓬警惕的防範著背後,而白阜則滿臉悽苦的站在那裡發呆。
項燁無所謂的朝蒙蘇擺了擺手說道:「剛打過仗,附近必然會有失去主人的戰馬,邊走邊找吧。」
這一下可苦了留在蒙蘇等人身邊的三匹馬,赤驥的背上坐著項燁和蒙蘇、項清,石磊和李鑫蓬同乘一匹馬,而伍秀則十分大方的和白阜同乘一匹馬。
項燁的猜測顯然是十分有道理的,剛進行過一場激戰,死了騎士的戰馬一定是有,可他們偏偏運氣就背到趕了幾十里路,居然一匹流散的馬匹也沒見到。
幾個人正趕著路,突然走在最前面的石磊和李鑫蓬身子一歪,胯下戰馬一聲長嘶重重的摔了下去。
項燁和伍秀連忙一扯馬韁停了下來,他們剛一停下,路兩側的草叢裡就躥出了二三十個手持短劍的黑衣人。
摔落馬下的石磊和李鑫蓬剛要起身,幾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站到了他們身旁,隨之幾柄短劍架在了二人的脖子上。
「你們是什麼人?」項燁一手提著馬韁,另一隻手按著長劍劍柄,瞪著突然出現的這群黑衣人問道。
一個好似頭領的黑衣人站了出來,他對項燁伸出一隻手指來回晃了晃,接著回過頭指著李鑫蓬說道:「我們找的是他,與其他人無干,不想死的趕緊離開!」
項燁原以為這些人是來找蒙蘇的,當那黑衣人說出來找的不是蒙蘇而是李鑫蓬的時候,他愣了一愣,先朝李鑫蓬看了看,隨後對那黑衣人拱了拱手說道:「這位兄台,不知我兄弟何處得罪了你們?他年紀尚小,有些事或許做的有失偏頗,在下代他向各位賠禮了。」
「賠禮?」黑衣人嘴角牽了牽,有些嘲弄的笑了笑說道:「有些事不是賠個禮就能解決的,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是賠個禮就算完事的!」
項燁皺了皺眉頭,瞪著已經被幾名黑衣人控制起來的李鑫蓬喝道:「鑫蓬,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
脖子上架著幾柄短劍的李鑫蓬也被弄的滿頭霧水,他苦著臉看著項燁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我兄弟說他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眾位。」李鑫蓬說過話後,項燁轉過臉朝那黑衣人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們恐怕是認錯人了吧?」
「管他認錯沒認錯,那個人要他死,我們絕不會讓他活到明天!」見項燁始終糾纏著不願離開,黑衣人猛的一揮手向把劍架在李鑫蓬脖子上的黑衣人喝道:「動手!」
那幾個黑衣人得了號令,其中一人的胳膊一抽就要用劍刃割開李鑫蓬的咽喉。
「沒那麼容易!」隨著一聲大吼,一支弩箭呼嘯著朝動手的黑衣人飛了過去,「噗嗤」一聲自黑衣人的額頭灌入從腦後穿出。
那黑衣人的手臂剛剛動了一動,根本沒來及割破李鑫蓬的皮膚,腦門就被弩箭貫穿,一頭栽倒在地上。
射出一支弩箭,白阜迅速在弩上又扣住了一支箭,對圍在周圍的黑衣人喝道:「誰敢動他,有如此人!」
幾十名黑衣人竟被白阜震懾的如同雕塑般定在那裡動彈不得。
項燁覷准機會,縱身躥下馬背朝被控制起來的石磊和李鑫蓬躥了過去。
控制著倆人的黑衣人還未從白阜帶給他們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只覺得眼前銀光一亮,接著胸口猛的一疼,意識迅速從他們的身軀中剝離,數縷冤魂裊裊升空而起。
「你們你們竟敢殺人?」項燁只是一劍便斬殺了數名黑衣人,黑衣人首領是又驚又怒,抬手用劍指著項燁憤怒的吼道。
「殺人?」項燁歪著頭,有些戲謔的看著黑衣人首領,語氣淡淡的說道:「若不是你們想殺我兄弟,我又如何會殺你們的人?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跟我在一起的這幾個人,每個都是我的兄弟姐妹,任何人想動他們,都要問問我手中的劍答應不答應。」
「你」在項燁一劍掃死數名黑衣人的那刻,黑衣人首領就明白過來,憑著他們這些人,根本不可能在項燁的眼皮底下殺死李鑫蓬,他只有憤怒的瞪著項燁,有心想要說些威脅的話,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我什麼我?」項燁皺了皺眉頭,對黑衣人首領說道:「我的耐性很有限,如果你們不想死,趁早滾!」
黑衣人首領憤恨的瞪著項燁,但他卻又不敢與項燁爭辯,最後只得無奈的對剩下的黑衣人說道:「我們走!」
這群黑衣人剛回頭跑出十多步,項燁突然衝著他們的背影喊道:「等一下!」
他這聲喊,聲音並不大,可是一大群黑衣人還是被他喊的停住了腳步。
「你你想做什麼?」黑衣人首領轉回身,戰戰兢兢的看著項燁問道。
「你們有馬嗎?」項燁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衝著黑衣人首領嘿嘿一笑問道。
從黑衣人那裡,項燁他們得到了幾匹健馬。可是當項燁獨自一人騎在馬背上的時候,他卻感到有些失落了起來。
項清和蒙蘇與他同乘一匹馬的時候,他是軟玉溫香緊貼著皮肉,雖然坐的擠了點,可兩個女人把他夾在中間,前後都有溫潤的嬌軀緊貼著他,他還是感到十分受用的。
「鑫蓬,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從黑衣人手中搶到幾匹健馬,項燁領著眾人向楚軍主力追了過去,由於天黑難行,他們不可能跑的太快。
在路上,項燁想來想去,都感覺那幫黑衣人來的蹊蹺,他有些疑惑的向李鑫蓬問道。
「我哪知道!」李鑫蓬也是鬱悶的一肚子苦水,他自從加入楚軍以來,除了跟同澤打過幾次架,倒也沒得罪過什麼人,那些和他打過架的同澤也不可能有能耐追殺到這裡。
見李鑫蓬也滿頭霧水,項燁苦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眾人行進了近半個時辰,項燁遠遠的看到曠野中有個小村,他一抬手,止住了正在行進的眾人說道:「今日趕上大軍恐怕無望,前面有個村落,我們不若在此暫且住下,明日天亮再走不遲。」
石磊打著哈哈應道:「將軍說的是,我也睏乏了,再追趕下去,恐怕沒追上大軍,我倒要在馬背上先睡著了。」
項燁又朝眾人看了看,見眾人沒有反對,他提起馬韁說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對,我們今晚就往村里去!」
一行人到了村口,他們很快嗅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息。村里太靜了,靜的有些不同尋常。
若是有人煙的村子,必然有一兩戶人家會豢養家犬,只要有外人進村,家犬肯定會狂吠不止。可這個村子太靜了,靜的讓人感到有些窒息。
項燁抬起手,制止了正在前進的眾人。
「石磊,你先進村看看。」眾人停下之後,項燁朝石磊擺了擺手說道:「這個村子太過古怪,靜的有些反常,你去看看村子裡有人沒。」
石磊點了點頭,策馬走進村子。
健馬緩緩的前進著,馬蹄踏在地面上發出「篤篤」的響聲。馬蹄聲在寂靜的村子裡迴響著,偶爾的還會傳出一兩聲健馬打響鼻的聲音,給寂靜的村落平添了幾分詭異。
石磊的背影漸漸從項燁等人的視野里消失,只是黑暗中傳出的馬蹄聲告訴眾人,他還在繼續前進著。
突然,馬蹄聲停下了,緊接著黑暗中傳來一聲尖銳的長嘯。這聲長嘯並不是人類發出的,而是某種也獸發出的。
隨著這聲長嘯,黑暗中傳來了一陣野獸撕咬的聲音。項燁身子猛然一顫,高聲叫道:「不好,石磊有危險!」
話音未落,他已縱馬沖了出去。蒙蘇等人也緊跟著雙腿猛夾馬腹,策馬朝黑暗中衝去。
一群狀似野狼的生物將石磊團團的圍在中間。石磊手中緊握著長槍,緊張的瞪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這群野獸。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在進了村子後連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感覺到。一定是這群野獸襲擊了村落,將所有的人全部咬死。
一隻體型最為龐大的野獸低低的匍匐著身子,朝石磊慢慢的靠近。當它移動到離石磊還有四五步遠近的時候,身子猛然朝上一躥,張開流著饞涎的大嘴向石磊的胸口撲了過來。
石磊也不躲閃,在野獸躍起的同時,他手中長槍朝前狠狠的刺了過去。隨著一聲金屬磕碰硬物的響聲,長槍筆直的刺進了野獸的口中。
這一槍刺的原本就狠,再加上野獸前沖的衝力,槍桿從它的口中刺入,竟從肛門中刺了出來。
野獸的屍體掛在長槍上,石磊猛的一甩,把屍體甩了出去。還沒等他撤回長槍,身旁又刮來了幾股腥風,三四條野獸覷准機會同時向他發起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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