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黃金時代 第43章 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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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付山海的問詢，韓楓知道那邊已經完全調動起來，現在這邊還差那麼一個意思。

    雖然沒見著想見的人。可是在城裡人的人群中聽到的全部都是北蒙羊肉進城的新聞，也還行。

    又有四家媒體介入，這聲勢只會越來越大。

    ——今天是臘月二十四，還有六天，應該來得及。春節前是出貨的最好季節，過了節就是另外一付牌局重新玩了。

    圍著二環里外轉了一大圈兒下來，韓楓決定再尋五十個小區、單位的門口臨租點，把五十個人拆開！臨時租七天，一百塊錢，這個新玩法刺激了許多房東，只要有空屋子、桌凳子，有床就更好了些，這次堂哥把吳老大找來，三千塊錢，吳老大拍著胸脯子，灑出了一幫二五八萬沒事幹的傢伙，半夜十點前，全部到位，連衛生都收拾了，新制的條幅拉的好好的，等韓楓收回了一百個數錢論塊賣肉的鄉里兄弟姐妹時，新的五十個點的分布圖，吳老大都給定出來，還提供了二十五台出租，明個兒直接來拉人送去。

    這活辦的立整，同時也合解了關係，晚上十點時，大院子裡雲集了一百多人，烤串太少，大鍋架出來整了兩大鍋羊亳骨，韓楓調料，一堆的又高又靚的丫頭燒火，備菜，一堆的小伙子劈柴，收拾。

    吳老大和韓華的手下眼珠子都被韓楓帶來的五十幾個高挑美麗的女子給吸引過去了。

    「你們草原上的人都這麼漂亮嗎？」

    「嗯哪。」韓楓笑了，「來，吳大哥，走一個。」提著的是牛二的白棒子。

    「啊！我可不敢！」吳老大嚇的，立即跑了，「你對天吹一瓶啥事沒有，我，我還是跑吧。你們老韓家的人，都太能喝！」

    哈哈……

    一堆人樂，包括吳老大的兄弟。

    十二點兒送走了吳老大的兄弟，韓華的兄弟和草原來的漢子被領著去了候車室，五十多個女子占領了整個大院。烏日娜、孟春艷和玲花也對完了帳和錢。

    因為裝的多，這次賣出了十五萬多，去掉已經由四舅和車一起帶回去的七萬八千的羊錢和三千運費，剩下七萬。接著的支出還有三千塊給吳老大的，租金拿走一萬五，給鄉里花了三萬批發了東西回去，剩下兩萬不到加上昨天剩下的，加一起五萬多出來一點兒。

    玲花、烏日娜對錢沒概念，孟春艷卻是緊張的嘴都有些不太好使了。

    之前和他一起出攤，按天三百她以為很高了，不比當黃牛的這些傢伙少，可是，現在卻是按天過兩萬的收入——她知道，這錢已經是韓楓本人的，而且那麼多複雜的往來流水裡似乎有的並不全部都是付出。比如租地兒，成車買的東西，這個她看不懂。時下這京城裡好的職工幹部也不過一年三萬工資，二環外頭那邊兒工地上的包工頭一年也就十來萬吧？

    老舅，你快回來吧，這個小子我，我哪裡有本錢配上人家？要文化沒文化，比長相還不如那個小丫鬟，唉。一夜沒睡好。

    臘月二十五，距離春節還有四天。十五萬斤用嶄新的運輸車帶著大紅條幅的車隊轟轟隆隆的駛進了京城。

    便宜，蒙古人不用秤，按塊賣，就三塊錢一斤，還能賠了咋？

    聽說回家秤過的，哪個都多二兩！

    蒙古人實在你不知道啊？

    聽說，這羊肉都是現從地里割出來的？

    你二百五啊，羊是長在地里的？那得放著長才成，哎，回家好好看看電視去——

    都上報了，咱也響應國家號召，咱吃便宜肉的同時，邊疆人民能過上好生活！

    你買五斤還是十斤？

    我家小區門口也有了，姐不用給我帶了，那塊給二姨送去，她家太遠在大興呢！

    哎，我就瞧著那小伙姑娘看著舒心——也不知有沒有對象了。

    ……

    韓楓期待中的四個2，終於出現了。

    只晚了一天的時間，大京城裡頭竟然多了一百個草原肉專賣點兒，沒批文，沒商號，可是沒人敢去清理查封。

    因為第二天又有明光報這樣的央報好幾家單位開始長篇報道——標準都和何苗大記的差不多。

    改革就是要走出去

    改革就是要拔起腿來大步向前走

    破釜沉舟，為尋生計尋明路拳拳愛心，首都人民肉連心

    現場報道，草原存欄羊滿為患飼料短缺，急需外供羊肉完成資金周轉

    吃羊肉吃到吐你信了嗎

    天價大白菜四塊錢一斤，有錢也買不到

    草原小姐妹天賦驚人的玲花背後的故事

    ……

    韓楓一份份的看著機靈鬼劉樂弄來的報紙，最後一條——瘋了，這分明是後五年小報才會出現的標題。看看報頭，竟然是京城晚報……服了。

    韓楓不知道他這來自北方的蝴蝶，連續三天的動作，改變了京城的一個規則。

    加上各方媒體的推波助瀾，有關羊肉供給的工作直接抬到了頭頭的辦公桌前。結果，從農牧到食品、從市場到衛生個個都要查封，要打擊，這是不合法的。可是這件事頂著一個巨大的帽子，沒誰想去觸雷，就算有攸關的利益，被拿著法理的商人們把門檻都踢爛了也沒哪一級敢動，因為在法理上頭還有一個國理。球傳到了該傳到的地方。看著鋪天蓋地的報紙，關於走出去是活，留家裡是死的各種文章，已經輸牌卻睡著了的四個2扔牌認輸。

    韓楓見到了親切的父母官。可是這個時候，一百個專賣點鋪下去，有人民排隊支持，能感謝的就是政策和媒體沒有忘記、沒有為難，到處都是幫忙、都是行之方便、爭著買肉，感謝京城人民，感謝政府，感謝媒體，我代表草原永遠忘不了這份大恩情。

    牌輸的干透，為了保住褲衩，得付錢啊——當天這十五萬斤肉，直接要走十萬斤，隨後又向韓楓訂了五十萬斤。同時展開的工作在更高層面上，由農口對接蒙省了解更大的災情，尋找方策，這事兒韓楓並不知道。

    韓楓知道的是，這五十萬斤，是因為棄牌棄晚了，這才輸出來的。沒什麼可客氣的，接單。

    之後，消息就會出現在各大報紙上，京城的官方做了一件大好事

    至於市場裡壟斷了幾十年的張北客的羊肉怎麼賣，實在不是我關心的事了。

    這一局，結帳。

    機關福利，每人十斤羊肉，從蒙古現殺現運來的，好著吶，一邊吃肉一邊還能做好事，吃十斤肉，救一頭羊……

    雖然偉大的京城人民不知這帳是怎麼算的，可是他們相信這是真的，電視上那個長的亮亮的卻苦哈哈的孩子怎麼會騙人呢？玲花卻是明白的，三十塊錢能買一在堆的草，三大袋子的飼料呢，這個小楓算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