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隨手指了兩個身材很勻稱,打扮很文氣的女生。
「喲,韓公子果然不是我等俗人,這兩個——對了,你們倆是大學生吧?」
兩個年輕女孩點點頭。
不出聲,很順從的坐到了韓楓的左右兩邊。
南方,熱。
都穿的少,不用貼身上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淡淡的香味兒穿鼻而入。韓楓卻沒想到這個年代竟然會有女大學生出來賣了嗎?
不可能啊!
狐疑的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兒——雖然有點料兒,可都不太大……直覺里似乎像真的。
突然莫名的有點兒堵。不管真的假的,反正這兩個已經淪陷給了金錢。可這事兒和韓楓無關。
三個男的五個女的,一瓶接一瓶的開喝,喝飽了的就去唱。
韓楓唱歌不能用好聽來形容,是很有特點。
能壓出一種特低沙的聲音,也能出一些怪調,卻又不跑調,一首瀟灑走一回被他唱成了鬼調版還不違和,稀里嘩啦的鼓掌,兩個他點的姑娘站在一左一右的扶著。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每人大概五六瓶子下了肚,董化民似乎落進了溫柔鄉,手上下不停的亂動亂摸,開始不安分起來,根本不談正事兒……
韓楓一看——這他麼哪裡是來談事的,分明就是拉下水的,南方人做生意都這麼搞麼?
而田興則已經和他點的那個女的消失了。
不知從哪道門拐拉了出去——
有些不對頭啊?
想了想田興這幾天的情況和舉動,韓楓直覺一起,心就會抖然警惕,這是上輩子就落下的毛病,莫非有人做了局?想到這裡,韓楓立即給兩個學生妹說去廁所,隨後從廁所的通風口一個卷身上爬了上去。
今天這個田興怎麼看都有些不對頭,這是韓楓想到的一個點,以前這傢伙是證卷公司的精英時,哪裡像現在這個樣子?而姓董的——好壞難說。他以手裡有深市那邊的原始股為由請自己……南方人喜歡這個調調也算正常,莫非這是狐疑了?
韓楓拿不準。可也不想就蒙著自己呆著,大門已經鎖了,那些暗門更不熟悉,看到通風口,立即有了主意。
——去找田興,看看這小子在幹什麼。通風口頂上果然有空間,而且還很大,很快韓楓認出這個地方應該類似防空工程的地兒,掩蔽所裝修著的地下銷金窯!從上面爬了幾個地兒立馬分清楚了,這個分支,是一個車輛洞庫,有的地方大小不合適直接用板材給裝修封成的牆。
所以,沒過十幾米,就聽見了「嗯嗯嗯、啪啪啪」的聲音。
他麼的。
韓楓心裡暗罵一句。
「老子有的是錢!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擺——」
隱約中傳來了一個聲音,是田興聲音——伴奏的是女人粗劣的喘息聲。
韓楓感謝臉暈!
悄悄的從有好幾隻套套的雜亂地兒過去,竟然還能發現蒙了一層紗的通風口,隱約能看到裡面——沒錯,是剛才離開的田興和那女人。
肯定這是狐疑了……韓楓搖頭,田興人還是不錯的,做事盡心盡力。
是回去大包間,還是找地方抽身?
韓楓正想這個,突然正在攻伐殺戮的房間砰的一下子門開了。
韓楓都嚇了一跳!
更不要說床上的田興和女人,兩人直接倒在了床上!
「你,你——」田興話都說不出來了。
「田經理,你不認識我了嗎?」
進來的是四五個黑t勁裝男人,手臂上有大量的青色紋身。
「你先干你的,」最後進來的一個穿花襯衣的男人笑笑,坐到了椅子上,「我們可以等。」
韓楓沒想到,竟然現場上演了這麼一出。
這田興,看來是有事啊?
田興哪裡還有那本事,他二弟剛才被那一嚇都縮回去了。
……再說,這哪裡還有心情?
他是實在沒想到,這裡竟然也不保險,這裡可是陳哥的地頭啊!
「這,這,我是陳,陳哥——」
「你說陳金山——沒用。談正事吧。」
「那女的,馬上滾!」
「是,是。」
女人哪裡還敢呆在那兒,連衣服都沒敢拿一件,飛也似的跑了。
砰,一個男的,把本門上。
「安哥的事兒,你也敢耽誤。來,先讓我瞧瞧,他老二是金的還他麼是銀的!」
那花襯衣一聲吼,四個男人就撲了上去。
我去。
韓楓心裡一罵。
不過這事兒韓楓不會伸手管,該付給田興的佣金一分沒少。
又不是過命的朋友,韓楓就當沒看見,順原路返回到岔口,隨後按記憶里防空洞的設計,很快找到了向上通風處,順鋼管爬了上去,出來已經不在春滿人間的範圍,而是一片菜地。順著菜地找到村莊,隨後又找到了馬路。順馬路向西瘋跑,沒一會兒大汗淋漓所有的酒水全部透了出去,越跑身體越輕快!好不容易遇著個送遠途到村裡的出租車,打車回王宮飯店,洗澡,睡覺。
第二天,早飯後到王宮沙龍溜達的時候,董化民早早就在那兒等著。
「哎呀,昨,昨個有些失禮——韓先生,賠罪、賠罪,主要是酒喝多了,哎!那,我已經把那兩個女學生給包了下來,你說個地點兒,我晚上找人給你送去!」
其實,他最不明白的是,當晚韓楓是怎麼離開的。沒人知道,兩個學生妹更不知道。
韓楓心裡這個無語!
東廣的商人都好這個?
這位看來完全就是個大中馬,天天想這事,哪裡像表面看上去那麼老實,真是人不可貌相。
「謝了,董先生,真不需要。咱還是談正事吧。」
董化民又恢復了老實人的面色。
「這還真是老董失禮了,韓先生見諒。我的確手裡有兩家公司的原始股權,都是相好的做企業的朋友送的。您看這樣,我以原始入手價賣您,嗯,咱都快人快語,我呢是想,您如果能……這邊滬市有啥風吹草動的,能不能給我提個醒?現在,我手裡持著有四種股票,上次漲跌都趕上了,結果還賠了不少。」
草。
這事情,用得著那麼繞圈子麼,昨個差點兒就以為你這小子設套要搞鬼了!
韓楓一笑,「這個,沒事,沒事。我呢的確有些不喜歡那調調,我還沒結婚,萬一讓爹知道我喝花酒,那我家的產業可就沒我什麼事了,我家家教太嚴,喝酒其實都已經犯規了,老董這個您不用多想。至於你說的提醒的事兒,哎,我也是瞎貓碰死耗子,上次是湊巧!實在對不起,我可真沒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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