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不同,秦君靈坦白的身份以後,幾乎強勢的讓人不敢直視,那便是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場,和之前死的紈絝和蠻橫女子不同,這是一種收放自如的強勢。
當她交代好一切,再次將視線定格在林凡臉上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架子可言,只剩下純粹的好奇跟打量。
「即便你這樣盯著我,我也不會感激你。」林凡手一揮,古劍歸鞘,回身坐到桌旁,見菜餚已經沾染了鮮血,不禁皺了皺眉。
酒樓的管事最會察言觀色,他看出來林凡那一皺眉的不悅,連忙諂媚道:「我這就叫人給您換一桌!」
「不用了。」眼神詢問鍾晴之後,見她也沒了吃飯的心情,林凡便拒絕了這管事的諂媚,背起鍾香,提著斗篷人,淡淡道:「幫我開一間客房,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哪裡哪裡,您言重了。」管事瞥了眼秦君靈,發現她並不打算阻止,便殷勤的叫小廝去開間上好客房,隨即更是親自帶路,領著林凡與鍾晴上了三樓。
三樓之上,視野開闊,但照比二樓的奢華,卻多了分簡樸。
「客房就在前面,您請。」那管事跟在林凡身後,幾乎可以用奴顏婢膝來形容。儘管林凡連正眼都沒有給他一個,可他依舊極為熱情的跟在後面,小意的說著些好話。
旁邊幾步外,秦君靈緩緩跟著,沒有說話,也沒有追過去,而是用一種好奇又審視的眼神打量著林凡的後背。
這股詭異的視線讓林凡腳步微停,回過頭迎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
兩人四目交錯,最後又無聲的錯開。林凡大步離去,秦君靈若有所思。
等到林凡消失在視野盡頭後,秦君靈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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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房算是酒樓最上等的房間,屋內一切設施皆是從華麗的角度而建,林凡倒沒有對這屋內的奢華程度太過驚訝。至於鍾晴,那更是早就見識了比這裡奢華了多少倍的大小姐,當然,現在確實只能算是落難鳳凰,算不得什麼大小姐。
將鍾香放在床上,林凡又隨手施展了幾個安神的術法,讓她陷入深層沉睡,既不會影響到身體,也不會讓她在短時間內醒來。
鍾晴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晃蕩著腳丫兒,眼睛忽然瞥到如同爛泥般倒在地上的斗篷人,便好奇的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個人?」
林凡剛剛安頓好鍾香,隨即便隨意泡了一壺茶,斟滿杯子,湊到鼻尖細細嗅著。
鍾晴見他不理自己,頓時不滿道:「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如果說,我稍後便要將他折磨至死,你會怎麼想?」林凡放下茶杯,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你還不能接觸,更不可以接觸。我知道,你可能認為自己身負運之力,與尋常人的命運不同,但在我眼裡你還只是個小女孩,這種黑暗的層面,你不該進入。」
「我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你們總把我當成小孩子啊。」鍾晴嘟著小嘴,似乎十分不高興的說道:「爺爺從小就教導我,想要活下去就一定要心狠,雖然我做不到,但也不是你眼裡的普通小女孩。再說我只是問問而已,又不是一定要你回答……」
說完,鍾晴賭氣似得趴在桌子上不再說話了。
林凡見狀,頓時啞然失笑,搖了搖頭也不再與她交談,而是將那斗篷人提了起來,身形一動,來到酒樓之外,遠達萬丈的高空。
這座玄川城的頂端,狂風不停呼嘯,宛如一道道刀罡,絞碎了所有的雲朵,甚至還要將一切敢於接近這個高度的生物給粉碎。
許多大鳥在這風罡中縱橫穿梭,尖嘯不停,但因為懾於林凡散發出來的威壓,並沒有敢於靠近這裡。
林凡腳踏虛空,身軀如同海浪之前的礁石,那些風罡吹之不動,如同無物。
他一巴掌將斗篷人給拍醒,隨手便取來幾道風罡,打入他體內,讓那些可以傷害歸一師肉身的風罡在他身體裡肆虐,使得剛剛轉醒的斗篷人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
「這是……這是哪裡?」斗篷人慘叫著,渾身一陣一陣痙攣,像是在承受可怕的痛苦。
這些風罡的確實能夠傷害到歸一師,而且林凡是將它們打入斗篷人的體內。要知道,內臟可不比體表,那是相對來說十分脆弱的存在,被這可怕的風罡一攪,頓時就是苦不堪言,宛如無數噬心魔蟲在撕咬著體內的器官一般,痛苦的無法想像。
「啊!!」斗篷人又是一聲慘叫,看到面前的林凡,怒聲道:「是你,你想幹什麼?!」
「想要聽到一些我希望聽到的事情。」林凡滿臉冷漠,彈了彈手指,又是一道風罡打入了他的體內,使他的痛苦增加數倍。
斗篷人哪怕再怎麼堅強,這時也開始悽厲的慘號起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說過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即使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聽到他痛苦之中發出的慘號,林凡眯了眯眼,「哦?是嗎?看來還是不夠痛啊。」
話音未落,林凡已是十道風罡打入了他的體內。那股龐大的風罡已經凝聚成了一尊風魔,嘶吼著,咆哮著撕碎斗篷人的身軀。
「現在還不肯說嗎?為了得到真相,我可以不擇一切手段,折磨你的方式絕不止如此,你可以繼續嘴硬,但我也可以享受將你折磨到死的樂趣。」林凡微笑道:「我相信,以我的手段,絕對可以讓你吐露出自己知道的事情。我有這樣的信心,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來承擔我給予的痛苦。」
斗篷人聲音沙啞的怒吼了一聲。
林凡沒有理,而是信手在空中收取了一大片的風罡。
地界比之人界,從危險度來說,就已經遠勝了太多太多。空中所蘊含的風罡幾乎能夠殺死歸一師,而且這些風罡還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絕,只要有這個實力,收取到足夠的風罡,即便是世間最為惡毒的折磨方式都有可能完成。
當然這個手段只局限于歸一師了,修為達到返虛時,幾乎不再懼怕任何外物的襲擊,因為他們的身軀已經化成了這片天地,完美的無懈可擊。
可惜斗篷人並不是返虛強者,而且實力也不如林凡。
幾個彈指的時間,林凡在空中收取到了數尊風魔,當然這些風魔全都是由風罡所組成,擁有極為強大的實力。
數尊風魔在嘶吼著,凌厲的勁風吹在斗篷人臉上,將他的神志喚醒了幾分。
此時他體內就有一尊風魔在肆虐,忽然間又看到如此之多的風魔,心頭頓時一跳,尖叫道:「你想做什麼?」
「廢話這麼多,能夠救你的命麼?」林凡揮使著一尊風魔,再次鑽入了斗篷人的身軀。
他的慘叫聲一下子爆發出來,幾乎撼動了這片天地,就連玄川城內都聽的到,許多人抬起頭望向了天空,表情充滿了好奇和驚懼。
「我……我不會說的!」斗篷人依舊嘴硬,儘管痛苦已經讓他的身軀扭曲起來,仿佛被人打斷了所有的骨頭,無數血水從他體內流淌而出,灑向大地,這樣下去,幾乎可以染紅整個玄川城的地面。
林凡已經不再說話了,就在斗篷人開口之後,他便再次將一尊風魔注入他的身軀。風魔強大的破壞能力,在歸一師的體內更是發揮到了極限,沒過多久,斗篷人再次昏了過去。
但林凡哪裡肯讓他就此昏迷?
就見他隨手捏了個清神的術法,斗篷人即便再不甘願,也從深層昏迷中醒了過來,看到林凡那張臉以後,忙說道:「你殺了我吧!」
「不肯將你背後的勢力說出來,求死,對你而言也是困難。」林凡在這一刻冷漠到了極點,幾乎沒有任何同情而言。畢竟事關生母,哪怕再怎麼殘忍,他也要翹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大約又過了盞茶的功夫,期間斗篷人前後共昏迷了數次,但無一例外都被林凡給喚醒,然後再次瘋狂的折磨。
幾經摧殘,斗篷人連嘶吼和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宛如一團爛泥般懸浮在空中,若非林凡還吊著他的一口氣,否則他就已經死了。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林凡淡淡道:「如果你再不說,我有數千種不讓你死亡,還能夠折磨你的辦法。想要嘗試,那便儘管嘴硬下去好了。」
「……」
斗篷人動了動,像是條件反射般地慘叫了一聲。只可惜他的聲音沙啞無比,有氣無力,根本就沒有太大聲響發出。
林凡見狀,彈指便要繼續製造風魔來折磨他。但斗篷人這次學乖了,他已經被折磨怕了,見林凡一彈指,頓時就慘聲道:「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給我一個痛快,我全都告訴你!」
(寫完這章,我幾乎要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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