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男人也沒什麼好吐露的,他的確是個血徒,但地位不高,知道的也很有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天閒得到的情報不多:這個男人受命潛入沙漠偵察,尋找合適的稀少人群,為之後的攻擊進行準備。
而另一個情報是:就在龍淵帝國和沙利特帝國的邊境上,有一個大概百人的血徒部隊,並且正在散布腐血。
「我,我都說了,真的都說了!」這個男人竹筒倒豆子般說完了所有的情報後,用一雙印滿恐懼的眼睛望著天閒。
看來他是真的被嚇壞了。
大家看向天閒,到底要怎麼處理這個傢伙,還要他來決斷。
天閒思考了一會,臉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四姑娘,你覺得這個傢伙的話可信嗎?」
「妾身……不敢胡亂揣測。」四姑娘很懂規矩,雖然明白天閒是想她多說話和大家溝通,但這裡都是與天閒親密的家人與朋友,自己初來乍到,不該喧賓奪主。
天閒卻過來拉著四姑娘走出來,「說吧說吧,大家還都等著聽。」
四姑娘有些尷尬,看看大家,真的是每個人都期待似的等著自己說話,沒有莫名的笑意,也沒有陰冷的眼神。
這裡……真的不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了嗎?
天閒捏了捏她的小手,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別害怕。」
簡短的話讓四姑娘心中如有暖流通過,莫名的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
趕緊眨了眨眼垂下眼帘,掩飾自己的激動,四姑娘微微點頭,「天小哥既然如此說,妾身就冒昧了。而且就算不在這裡,妾身也會私下裡對天小哥說接下來的這番話的。」
四姑娘的面龐轉向那個男人,因激動和羞澀而泛出酡紅的面孔漸漸冷了下來。甚至多了幾分殺氣,「這個人說的話。不能相信。」
眾人頓時齊齊的「哦?」一聲。
那個男人哆嗦著說道:「四姑娘,你……你已經脫離血盟,可你應該知道血徒的苦處,你難道要對我趕盡殺絕嗎?」
四姑娘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對於你們,趕盡殺絕也不為過。」
居高臨下望著這個男人,四姑娘露出厭惡之色,「血盟歷來被整個大陸詬病。源頭就在於散播腐血的惡劣行徑,而這控制活死人一樣的手法,卻也不是每個血徒都會使用,這些操縱腐血的人,都是骨頭裡也流淌著惡毒殘忍的敗類!而你……就是其中的一個。」
那男人還想狡辯,四姑娘已經搶先說道:「天小哥早聞到身上腐血的臭味,你還想狡辯!我雖然從未接觸過你們,但也知道你們殘忍無度,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女人和孩子都不放過!你現在腦子裡想的是我們從不胡亂殺人。所以會放你離開吧?」
「我……我沒有!」這個男人大叫起來,「而且,而且我已經全說了!你們不能殺我!」
「全說了……」四姑娘冷笑。「的確全部說了,甚至連同伴的藏身地都說過了,但可惜那只是個陷阱!在邊境散播腐血,之後我們必然會調查,再加上你的情報,一切自然的不露絲毫痕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很可惜!」四姑娘雙目射出凜凜寒光,「我們是不會去的,這個消息會送到龍淵帝國,很快龍淵帝國的大軍就會開向那個地方。並且帶著足夠的火箭部隊,你們就等著被燒成灰吧!」
男人的面孔忽然扭曲起來。怒吼著撲向四姑娘,「你這個叛徒!!」
天閒抓住這個男人的後心將他丟出了城鎮大廳。「把這個傢伙綁好,呆會送到龍淵帝國的邊關哨卡去。」
「就這麼放他走?或許還有什麼沒說的情報。」古麗看來有點不放心。
「他不知道更多了。」天閒肯定的搖頭,「這個傢伙是一個棄子,雖然是一個身份特殊的血徒,但他本身卻沒什麼實力,香那樣虛弱都能抓住他就可以看出這一點,而且他身上的腐血味道很腥,或許是才剛剛成為血徒,專門來給我們傳遞情報的,有四姑娘的這些話,我們已經知道的足夠多了。」
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了四姑娘身上。
四姑娘一陣緊張,剛才不知不覺又露出了在血盟時的狀態,恐怕現在已經受到所有人的牴觸了。
暗罵自己愚蠢,四姑娘只得垂下目光,一時不知道怎麼掩飾自己的急切和尷尬。
「啪啪啪」
露娜輕輕拍了兩下手,在大家奇怪的目光中露出了如釋重負般的表情,「終於來了一個可以管事的人了,你們這些傢伙平時吵吵鬧鬧,到頭來誰也不願意去做事,哼……反正做也做不好。」
四姑娘還是一臉訝然之色,露娜已經笑眯眯的走過來抓住了她,「小姑娘,你很不錯,今後在這裡安心住下,我們都是很和善的,絕對不會欺負你。嗯當然了,吃白飯是不行的,所以要幫忙做些事,哎呀你這麼害怕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精靈是不吃人的,你看我是精靈!所以現在和我來吧,我告訴你在這裡你可以做什麼,哎呀不要猶豫了,絕對不會吃了你的,來吧來吧……」
幾乎是連哄帶騙,露娜把四姑娘帶走了,本來天閒還想對四姑娘伸出援手,但還沒等說話就被露娜一眼瞪了回去。
天閒苦笑,這次四姑娘可是被露娜抓了個正著,今後恐怕沒有清閒日子了……
天閒也很明白,這座城市最初只有寥寥一些難民,但自從開始改造土地,擴建城市後,周邊地區的人們開始向這邊匯集,其中有受不了亂街生存狀況的人,有難民,有龍淵帝國的人,甚至還有沙利特人在這裡定居。
現在又開放了交易點,這座當初用來掩護沙漠深處土地改造的小城已經開始慢慢壯大了。而與此同時,這裡卻缺乏管理者。
沙王不干預這裡的一切,這是她明確表態的原則。她可以幫這裡疏導交通,送水送食物。但絕對不派人來管理。
現在主持城市各項事務的,只有天閒這一群門外漢而已,露娜以大姐頭的身份統御全局,大家也都儘量努力,但畢竟沒人真正有過經驗,而城市壯大的也過快,這裡還能井井有條真的已經相當不容易。
現在這裡極度缺乏頭腦靈活,善於使用手腕的人才。
結果四姑娘今天一露頭。立刻就被露娜抓走了……雖然她並沒有展露什麼厲害的地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大家先是用默哀的眼神目送四姑娘離去,然後鬆了口氣。
現在城市良好運轉的代價是露娜追著每個人的身後監督做事,大家都有些疲倦,如果真有能扛起一面大旗的人物,那可真是謝天謝地。
對此,天閒只能苦笑,四姑娘確實很聰明,或者說十分狡猾,但能不能勝任城市管理者的位子就是倆說了,現在只能祈禱她不會被露娜的連續說明轟炸弄的頭昏眼花。
「好了。既然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了,我們也應該有所回應,我就去瞧瞧那個陷阱到底長什麼樣子?」
古麗正在天閒身邊。聽了這話一下拉住天閒,「你傻啦!知道是陷阱還要去?這件事交給龍淵帝國就好了!你現在還傷的厲害,怎麼能亂動?」
天閒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幹嘛……關心我也不用這麼露骨。」
大家頓時鬨笑起來,古麗被笑的臉色酡紅,但眼神卻沒有絲毫退讓,「反正就是不許去!」
天閒無奈,「我當然不會孤身犯險了,有人陪我去的。」
「誰會陪你去一起跳陷阱!那真是傻了!」
天閒目光一轉。「雪!你會不會陪我去?」
雪立刻來到天閒身邊,把他的手臂一抱。「我陪你去,可是為什麼要去?」
天閒不由大笑。「去了就知道了。」
雪歪歪頭,「嗯!」
古麗心中無限火光,立刻把雪拖了回來,嚴厲的說道:「你這個小壞蛋!不要教壞了雪!那本來就是陷阱,你為什麼還要去?而且還要帶著雪!」
見到古麗似乎真的生氣了,天閒無奈,「那自然是個陷阱,知道這一點我還要去自然是有理由的,但現在不好對大家說明,可是……我真的要去,你相信我這次,好嗎?」
如果天閒東拉西扯找藉口的話,那麼古麗早就發火了,可這樣柔聲細語的解釋,最後還有些懇求的意味,古麗頓時有些為難,那雙黑色的眸子中全是認真的誠意,讓人無法抵擋。
「可……可那是陷阱啊……」古麗不甘心的抗議。
「好啦……」雪睜脫開古麗的手,又回到天閒身邊,微笑的望著她,「黑一個眼神就把你打敗了,我們很快回來,不要擔心。」
「你就打算兩個人去嗎?」見古麗態度軟了下來,屠戈大步走出來,「如果有危險的話,我願意隨行。」
天閒輕鬆的擺擺手,「不不不,這次就只有我和雪兩個人過去,誰也不要靠近,我真的是有些原因才這樣做的,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遠遠的跟著,但真的不要靠近,可以嗎?」
大家不明其意,但天閒的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誰也不好再反駁。
「那麼讓小灰在天空接應你們吧,如果出現意外的話,隨時可以救援。」小沙王滿臉不放心的說道。
「好吧,就這麼辦。」天閒知道,大家是絕對不會真的讓自己去冒險的,不給大家一個合適的保護自己的辦法,自己絕對無法行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一次,所有人幾乎傾巢出動。
天閒和雪兩個人走在前面,以屠戈為首,遠遠的跟著他們兩個,而小灰則飛在高空中,隨時注意天閒和雪的動向。
「黑,我們為什麼要去陷阱?」雪跟著天閒,一臉輕鬆,絲毫不見緊張的問。
「你怕不怕?」
雪搖搖頭,「但很奇怪,黑一向都很狡猾的。」
天閒哈哈笑了起來,「那叫智慧,智慧!是智慧!」
雪咯咯而笑,「記住啦,不用說這麼多遍。」
望著雪的模樣,天閒心中有些複雜,現在的雪和從前的確有些不同了,除了發色的改變,從前的雪不像現在這麼多話,但也沒現在這麼俏皮可愛,有時候天閒自己也說不清到底希望雪是哪一個樣子。
「有一件事,我疑惑了很久,不知道能不能問?」天閒目光望向前方,同時抓抓頭。
雪上前來抱緊天閒的手臂,依偎著他的肩膀,「問吧!黑問什麼我都會回答的!但答錯了不能怪我的。」
天閒心中微微一松,雪的確有了改變,但她對自己那份誠摯和信任卻沒有絲毫改變。
不經意的攔住雪的蠻腰,將她半摟在懷中,天閒感到無比心安。
「雪,當初在寂靜森林,我記得我被腐血侵蝕,但醒來的時候只看到了你,我安然無恙,我想問的是……你發現我的時候,我是什麼樣子的?」
「快要死掉了。」雪直接回答,「腐血侵蝕身體……快要變成或者的死人那種樣子。」
天閒不由微微吸了口涼氣。
而沒等天閒問出來,雪已經開始回答,而且是邀功似的說道:「是我救了你哦……要不然你就不能有我這樣的好女孩跟在身邊,而是變成森林的一部分了。」
儘管早就有所猜測,但天閒還是很吃驚,「你能對抗腐血!?」
雪抬起依偎著天閒的頭,認真的看了看天閒的雙眼,忽然有點猶豫起來,「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回答都可以,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重新把頭靠在天閒肩上,雪輕輕的皺起秀眉,似乎有點苦惱。
「黑……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件事,其實我不能對抗腐血,真正能對抗腐血的……是你。」
「我?」天閒本以為雪要說出當時的什麼秘密,可這個回答太出乎意料了,「我能對抗腐血?可……可我當時不是要死了嗎?」
「嗯……我本來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我想讓你直接死去,連死去都做不到的,在這個世界上徘徊痛苦的人,太可憐了,可是……你就又活過來了,腐血被你吸收了。」
天閒險些從地上跳起來,「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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