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雲舒抬頭看著他。
「我雲家13條人命盡喪你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你說不是你做的,好,你拿出證據來啊,拿出一個讓我相信你的證據。」雲舒看著他喊道,淚水就在眼眶,她卻固執的不讓它落下來。
「你竟然相信那些虛擬的偽證,都不相信我。十年,十年的信任都比不上別人幾句話。」威猜的手緊緊抓著扶手,看著雲舒的目光好像要穿透她的靈魂。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現場緊張的氣氛。
威猜拿出手機,接起,電話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麼,威猜的臉色越來越差,他猛然抬頭看向一邊的冷宴:「你做的對不對。」
肯定的語氣。
冷宴唇角輕勾:「可能吧。」
「算你狠。」威猜起身,狠狠瞪了他一眼。
「下次若是再有人傷害邱秋一下,我毀的可不是這麼點了。」冷宴涼涼地說道。
一頓飯就這樣不歡而散。
回到房裡邱秋看著冷宴問:「你做什麼了,讓威猜那麼生氣?」
剛才人多她不好問,現在總算能問出來了。
「想知道啊,親親我就告訴你。」冷宴彎下腰,指著自己的唇說道。
邱秋被冷宴幼稚的行為逗笑了,還是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不過是讓人毀了一條他運輸毒品的線而已。」冷宴輕描淡寫的說道。
邱秋瞪大眼睛,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你厲害!」
「你才知道啊。」冷宴在她頭上揉了揉。
「不過我們還在這裡呢,你動手不怕他報復?」
「他要是敢報復,那我就一天毀他一條線,直到他的貨再也走不出去為止。」冷宴有些張狂地說道。
但是邱秋知道他不是那種亂放厥詞的人,既然說到,就能做到。
「你說雲舒和威猜到底怎麼回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倆相愛,但是今天那番話……」邱秋皺眉思索。
如果愛她,怎麼會傷害她在乎的人。而且雲舒的父母疼愛雲柔多一點,既然威猜害死了他們,雲柔怎麼會留在仇人的身邊。
「我覺得他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邱秋對冷宴說,「但是我不明白,兩人都那麼聰明,怎麼會誤會這麼深?」
「有時候就是太聰明,太在乎了,反而容易被一些東西蒙住眼睛。」冷宴解釋。
「有道理。」邱秋看著冷宴,眼睛裡滿是讚賞,「你怎麼這麼聰明呢。」
冷宴看見邱秋眼睛裡冒星星的樣子失笑。
「總裁大人,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邱秋捏著冷宴的袖子,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的。
然而冷宴早就猜到她要說什麼,想都不想的拒絕:「不可以。」
說完推著邱秋讓她去洗澡。
邱秋卻站在原地看著他:「冷宴,今天雲舒她心情不好,我擔心她。」
「我心情也不好。」冷宴冷冷地說道。
「這麼多天不見,難得能在一起,你竟然要拋棄我去跟別的女人睡。」冷宴控訴。
邱秋鼓起腮幫子,看著冷宴低下的頭,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我知道,就這一次。」
「你以為我會信?」冷宴眉頭微挑。
邱秋再次踮腳吻住他的唇,舌頭撬開冷宴的牙齒,卻在冷宴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趕緊退出來。
她輕喘著,看著冷宴:「好不好嘛?」
邱秋的聲音本就好聽,此刻一撒嬌,冷宴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反正在外面你又不能怎麼樣,等我回家,我可是會主動投懷送抱的哦。」邱秋低頭紅著耳根說道。
冷宴只覺得一瞬間,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朝一個方向涌過去。
「只此一次,早去早回。」
八個字,邱秋抬頭驚喜地看著他,「你同意了?」
「我等著你回去投懷送抱。」冷宴別有深意地說道。
邱秋臉爆紅,推開冷宴就往門外跑。冷宴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輕笑。
「你不和你男朋友在一起,跑到我這幹什麼?怕我會想不開尋死嗎?」雲舒看著敲門而進的邱秋問。
「哪能啊。」嘴上這麼說著,邱秋上前拿過雲舒手裡的酒杯。
「紅酒,喝少了助眠,喝多了可就要頭疼了。」
雲舒任由她拿走自己的酒杯。
「在你床上湊合一晚,你不會踢我吧。」
「有可能。」雲舒煞有其事地點頭。
邱秋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那我就把你踹下去。」
說完揮舞著自己的小肉手:「我去洗澡,你既然洗完了就給我暖床吧。」
雲舒看著邱秋的背影,心裡一片柔軟,明明是萍水相逢,她卻總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給她溫暖。
邱秋洗完澡,兩個人並肩躺在雙人床上。
邱秋想問她關於她和威猜的事,但是又擔心觸碰到雲舒心裡的傷,所以很糾結。但是有些話不說清楚,一塔倆傲嬌的性子,恐怕永遠說不清楚。
「你有話要說?」雲舒問。
「嗯。」邱秋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其實你知道我想問你什麼。」
雲舒也學著她的樣子,翻身趴在那裡:「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說,我只要一想起來,我心裡就很難受。」她低聲說道。
「你和威猜認識多久了?」
「十年多一點。」雲舒沒想到邱秋會問這個問題,她以為她會直接問她為什麼恨威猜。
「威猜看起來很兇,脾氣又暴躁,我很好奇你記憶里的他是什麼樣的?」邱秋側頭看著她問。
「他啊。」雲舒似在回想,然後一臉嫌棄的說,「和你說的差不多,脾氣臭的要死,死鴨子嘴犟,有時候沒臉沒皮,有時候又高冷的不像話,傲嬌的要死。」
「但是對朋友很好,也很講義氣。很孝順,可以為了給媽媽買她愛吃的糕點,從城市的一端跑到另一端。會為了送一份禮物,兼職數份工……」雲舒越說聲音越小,喉嚨有些發澀。
邱秋耐心地聽著,她沒想到看起來有些殘暴的威猜,竟然是那樣一個人。
「那以你對他的了解,你覺得雲家的事是他做的嗎?」邱秋適時提問。
「我不知道。」雲舒把頭埋在臂彎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我不得不信。」
邱秋伸手在她後背輕順著:「其實我原來不叫邱秋,我叫洛錦。」
雲舒抬頭,紅著眼睛看著她,不知道她什麼意思,為什麼會突然說到自己。
「我原來是娛樂圈的一個小明星,後來被曝出吸毒被娛樂圈封殺,我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張照片,上面的毒品,上面的我,清清楚楚。」邱秋一字一頓地說。
「可是,你怎麼會……」雲舒不敢相信,邱秋不像是會吸毒的人,而且在夜總會也有吸毒的,邱秋從來沒有碰過。
「我是被別人陷害的。連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曝出吸毒,但事實就是鐵證如山。」
邱秋的聲音很平靜。
「找到陷害你的人了嗎?」
「沒有。我跟你說這件事,其實就是想告訴你,有時候你的判斷和那些所謂的證據是不準的,有時候你要跟隨自己的心。」
雲舒伸手覆上自己心臟跳動的地方。
「如果你父母不是威猜害死的那會是誰?我想你應該從新考慮,不能讓一些東西蒙蔽了你的眼睛。」邱秋勸道。
「我知道了,謝謝。」
「對了,還有你妹妹。」邱秋提醒,見雲舒點頭,她也沒多說什麼,畢竟是她的家事,她說多了不好。相信她那麼聰明,遲早會弄清楚的。
漆黑的夜裡,陽台上涼風陣陣,只有一個菸頭在那裡一明一滅。
「躲在這裡抽悶煙?」一道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冷總有半夜出來吹涼風的習慣?」
冷宴抄手,靠在欄杆上,涼涼地說:「你以為我喜歡?如果不是為了陪你女人,我怎麼會抱不上女朋友。」
「出息。」威猜鄙視。
「是啊,你有出息,所以躲在這抽悶煙。」冷宴看著他,惡劣地說,「其實你不喜歡雲舒吧。比起冷冰冰的雲舒,是不是溫柔的雲柔更惹人喜歡?」
「你特麼放屁!」威猜突然攥住他的領子,惡狠狠地看著他,「我心裡只有雲舒一個,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這話你對雲舒說,比對我說好點。」冷宴嫌棄地拍掉他的手。
威猜鬆開手,有些頹廢地靠在欄杆上,順手拿出一支煙。
「邱秋不喜歡我吸菸,大概所有的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男朋友或者老公吸菸。」
威猜手中的動作一頓,握緊了煙,卻沒點燃。
「有時候女人嘴裡說出的話和心裡想說的話是相反的,有時候說的越狠,承認的越快,心裡越是放不下。嘴上說著讓你滾,其實是想讓你留下來陪她。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就是要。有時候她們的話要反著聽。」
威猜若有所思的聽著,過了好久才笑道,「冷總什麼時候成女性之友了。」
「你才女性之友,就你這樣的你不單身誰單身?」冷宴鄙視地說道,「我這是讓你早日脫單,我也能早點抱我女朋友回家!」
威猜沉默了一會兒,把煙扔了:「謝了。」
冷宴沒說話,起身往外走。
「不要以為你給我上一堂課咱倆的事就算完了,那一條線你說怎麼辦吧。」
「那是你替雲柔賠償邱秋的。」
「憑什麼。」
「誰讓你護著她?」冷宴冷嗤,「別怪我沒提醒你,女人之間可是很敏感的,你要想留住雲舒,雲柔就不能留在這。」
「她們是姐妹。」威猜皺眉。
「你還跟你哥是兄弟呢。」
兩人正往回走,路過雲舒的房間,突然聽到裡面傳來雲舒的喊聲:「來人!冷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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