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在卡車衝過來的那一瞬間,打開車門跳車。
身子在外面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徐曼看見張松躺在地上狼狽不堪,渾身是血的樣子,吹了一聲口哨,讓人開車離開。
「你們老闆娘的仇我是幫著報了,不知道冷宴有沒有什麼獎勵。」
「那我的五萬塊錢怎麼辦?」青年最關心這個問題。
「曼姐,你是不是給我報銷啊?」
「憑什麼我給你報銷?」
「因為,因為,農民工工資不能拖欠。」青年憋了半天憋出這句話,「那可是我的血汗錢,不能做個任務還要我自掏腰包啊。」
徐曼拍拍他的肩膀,「你說的沒錯,所以你可以找冷宴要去,到時候別說你拿了五萬,往大了說,多個十萬八萬的就當我請你吃飯了。」
拿著別人的錢送人人情,也就徐曼能做出來了。
被他這麼提醒,徐曼才想起來,給張松的藥可是自己從國外帶回來的。怎麼也得賺點錢,就收冷宴二十萬好了。
張松在地上滾了幾個圈之後才停下,過了很久才動了動。
周圍已經有不少車停下來,圍了一圈的人,很快交警和救護車趕過來,把所有受傷的人全都送到醫院。
「昨晚本市發生一起重大車禍,一輛拉有鋼材的貨車和一輛商務車相撞,車內一死一傷,事故原因是因為司機疲勞駕駛……」
一大早邱秋看到這種新聞,感覺有點不舒服,要換台的時候才發現,那輛車和和信地產董事長的車很像。
對於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和冷宴收購和信地產的事情冷宴都沒有瞞著她,所以對和信地產那位董事長多了點關注。邱秋直覺這些和冷宴有關。
「在看什麼?」冷宴突然從背後抱住她。
邱秋看了看電視。
冷宴掃到車禍的消息沒有說什麼。「我要去公司開會你去不去?」
邱秋搖頭。
冷宴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去公司開會,下午儘量趕回來,你在家乖乖的。」
邱秋點頭,在手機打下一行字。
冷宴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趕到公司後,冷宴和公司高層開了一次會議,會議的主題是收購和信地產的問題。
會議散了之後,冷宴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在搜索框裡面輸入張松的名字,裡面播放的是張松出車禍的消息。
視頻里的張松胳膊打著繃帶,頭上纏著紗布,臉上還有擦傷。
面對鏡頭他顯得很不耐煩,周圍的保鏢攔著記者護著他從醫院出來。
冷宴冷笑,那麼嚴重的車禍都沒把他撞死,這個人還真是命大,不過也多虧他沒死,這樣後面才精彩不是嗎?
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起,冷宴接起,對面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冷總,你下手可真夠重的。」對面的男人涼涼的說道。
「過獎,你的生命力頑強的也超出我的想像。」
「停止收購和信地產,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男人陰狠的威脅。
「那我們拭目以待。」
「但願你不要後悔。」扔下這句話之後,電話里傳來忙音。
讓他後悔?
冷宴冷笑,他倒是想知道,他還怎麼讓他後悔。
張松掛了電話之後,開始給手機里的聯繫人打電話,他沒辦法阻止冷宴的收購,但是可以找人跟冷宴競價。
現在老闆徹底放棄他之後,他只能努力,因為他知道,拼盡全力還能掙扎一下,如果束手就擒,他的餘生就要在牢裡度過了。
這次他必須要拼盡全力為自己而戰。
冷宴下午回到家看見邱秋在家百~萬\小!說,想到白天張松的說的話,還是告訴邱秋,讓她這幾天提高警惕。
邱秋點頭。讓他不要擔心,自己會注意安全。
冷宴白天不在家,擔心邱秋一個人會無聊,讓心裡醫生過來陪她。
心理醫生是一個很有生活品味,也很博學的人。邱秋很喜歡她,把她當成長輩一樣敬重。
「冷總,張松已經開始反擊了。」杜力一收到張松的動態就告訴冷宴。
冷宴看著他示意繼續說下去。
「最近這幾天張松一直在聯繫第三方,想要找人收購,因為事發突然所以很多人都拒絕了。但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還真找到了一個人。」
「誰?」
「鄧石。」
冷宴沉思,鄧石也是地產起家,這些年一直專注地產行業,真正的地產界老大。他能答應收購,應該是看到了和信地產未來的發展。
「把和信地產近幾年生意不乾淨的消息透漏給他。另外查一下張廳長最近的行程,我要找他喝茶。」
冷宴說的張廳長是警廳的正廳長,杜力知道,這是他要收網了。
張松找到可以和冷宴競價的人,心裡剛鬆了一口氣,就收到鄧石的電話,說他要取消收購計劃。
張松的語氣頓時沉下去,「鄧總,您之前可是那麼說的。做生意最講究一個信字,您這是什麼意思?」
「張老弟,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你這事做的不地道。你說過你的企業乾乾淨淨,可是我查的時候並不是那樣。」
張松臉色微變。
「我對你的賬目沒有其他興趣,就想終止這次收購,希望你不要弄得我們兩個太難堪。」鄧石聲音冷沉的說道。
他經營鄧氏地產已經幾十年,從一個只有幾十個人的建築隊,做起,到現在成為資產幾百億元的老闆,最害怕的就是一著不慎,自己所有的心血毀於一旦。
如果不是冷宴提醒他張氏集團的賬務有問題,他還不知道,和信地產竟然還暗中做洗錢的生意。
「鄧總你就這麼不顧情面嗎?」
「呵,我不顧情面?」鄧總輕笑。
「張總,不是我不顧情面,而是形勢如此,冷宴既然已經能聯繫到我,相信也能聯繫到其他人,這次沒有人能當你的白馬騎士。」鄧總提醒道。
「對了,我前幾天跟市里一個老領導喝茶的時候,聽說市里最近警廳有大動作,嚴厲打擊一切黑勢力,這算是我看在咱們那微薄的交情下一點善意的提醒。」
電話掛斷,只剩下張松一個人握著手機。
他沒想到,冷宴竟然敢在整個圈子裡面封殺他。
以冷宴的能力和地位,別說他明說,就是他不說,那些人也願意賣給他一個人情,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可是他卻不會這麼快就收手,冷宴,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張總,有關增發新股的事情我們已經和有關金融機構協商好了。」助理進來匯報。
張松打起精神看他送過來的文件。
最近這段時間公司忙著應對冷宴,還有幾個地下產業需要他和各方機構鬥智鬥勇,只要一著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張總,既然冷氏這麼咬著不放,我們不如就同意收購得了,為什麼還堅持呢。」助理看著張松疲憊的樣子問道。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是冷宴要的可不是公司那麼簡單。」張松似有感嘆的說了一句。
助理眼神微閃。
但是張松卻不準備說下去,「你下去吧,有些事不用你操心了。」
助理看著這幾天好像蒼老了幾歲的人,不再說什麼,讓他注意身體就退出去。
出了辦公室,看見手機上晃動著一個名字,他看了辦公室一步走出去。
「你那邊怎麼樣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老闆,張松還在硬撐。」
那邊似乎感嘆了一句,「這麼實心眼的人,我都不忍心利用他。」
助理不說話,他知道這位老闆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利用的時候可沒有一點心軟。
「如果不是讓你提醒他,恐怕他現在還蒙在鼓裡。對了,他知道之後有沒有透露什麼出去,或者留下什麼秘密?」
「沒有,關於毒品和洗錢問題,都是他一手處理,也沒給我們透露一點底細。那些老闆都是他一個一個聯繫的。只不過這種事情跟在他身邊還是有所察覺,但是他周圍的人都是咱們的人,所以不會流傳出去。」助手說道。
估計張松也猜不到,他一直防著的人其實都是老大安插下來的。
「這麼多年為了我的事,沒有培養一個心腹,也不留下一點證據,這樣忠心的人我真是捨不得。」那邊的人似有感嘆。
「老闆,我們其他人也是對你忠心的。」
對面的人不在這上面糾結。
「繼續盯好他,他這麼有情義,我不會虧待他的家人。早點讓事情了結免得夜長夢多。」對方叮囑。
「我明白。」
掃黑風暴像是一陣颶風颳過市內,多家娛樂場被封,黃賭毒那些黑色或者灰色行業都受到了不少打擊。
張松聽著手下的匯報,氣的血氣上涌。吃了降壓藥頭痛才減輕一點。
風暴來的猝不及防,對方好像認準了他,他管著的幾家娛樂場所全部被查封,那些老闆全都被抓進監獄,連他都懷疑自己身邊是不是出了叛徒。
但是那些人都是和他單項聯繫,怎麼可能會出叛徒。
萬幸的是現在沒有人供出他來。
這一刻他才明白,沒有老大的庇護,他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新股票發行在即,他每天忙得幾乎不睡覺,所有的事情都等著他的決策,公司的其他人好像都認準了他們過不去這個坎,甚至有不少人建議他同意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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