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殺人滅口,這麼常用的手法,肯定是一個新人。」冷宴轉著自己的筆說道。
杜力低著頭自責:「總裁,都怪我辦事不利,才導致了現在死了。」
「沒事,你只是晚去了一步,人死了,但是我們可以繼續查下去,那個殺害肇事司機的人,根據我的推斷他沒有那麼聰明,因為他以為肇事司機死了我們就沒有辦法繼續查下去了。」
冷宴眯著眼,看著自己手中的筆,眼神發狠。
杜力低頭:「總裁放心,無論如何,我肯定會把兇手揪出來。」
「沒事,我們慢慢來,畢竟可以放長線釣大魚。」冷宴的話裡有話。
杜力抬起頭:「總裁是有什麼見解嗎?」
「嗯,肇事司機是在死後不久被殺害的,但是呢,警察沒有在他的衣服上檢查出任何人的指紋,所以,只能說明他是被人約到西郊護城河那裡,然後給殺害的,並不是殺了之後才抬到河裡的。」
「這是說明……真正的兇手想偽造一個肇事司機畏罪自殺的景象?然後讓自己脫身。」杜力也跟著分析了起來。
冷宴點了點頭。
「那麼兇手的目的是衝著舒小姐去的還是衝著邱小姐去的?」杜力問到。
冷宴勾唇一笑,然後,在一份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後,把筆合上。
「那個人很明顯,是知道邱秋和舒米會在一起,然後才製造的車禍。而那個人看似是衝著舒米去的,其實是為了掩耳盜鈴,是衝著邱秋去的。」
杜力有些不解,他疑惑的看著冷宴,然後自己在自己心裡分析了一遍,但還是沒有疏通其中的緣由:「總裁,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那個人了解邱秋的性格,他知道邱秋會在最關鍵時刻推開舒米,然後要自己受重傷。」冷宴的分析能力很強,不一會兒,別把所有的經過結果全部給分析通了。
看著分析能力驚人的冷宴,心中不禁有些佩服:「總裁,那萬一邱小姐沒有推開舒小姐呢?」
「那麼現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便是舒米,而邱秋也雙腿骨折了。如果他們的計劃失敗,但是卻把邱秋的腿弄骨折了,那也是對邱秋的一個創傷。」
聽完冷宴的分析後,杜力立刻感嘆道:「總裁,您的分析能力屬下自愧不如。」
「你現在還有事情嗎?沒有事情的話繼續給我去查吧。我相信很快就會查到的。」
杜力點了點頭後,走出了病房。
杜力走後,冷宴擔憂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已經是第二天了,可是為什麼還是沒有醒過來?
醫生的那句話一直在冷宴的腦海里重複,揮之不去。
三天醒不過來就會成植物人,可是,期限只有三天,那她要怎麼醒過來,雖然她有復甦的跡象,他是醫生也說過了,沒有那麼快會醒過來。
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待自己,冷宴不想失去邱秋,甚至現在他都不敢想像如果沒有邱秋,那他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現在他才發現,原來邱秋在的生活里這麼重要,重要的不可失去的地步,一旦失去,他就有可能會發瘋
「邱秋,你快點醒來吧,你醒來了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快點醒來吧!」
冷宴走到邱秋身邊摟著邱秋躺下。
夢裡的邱秋其實聽到的冷宴的話,但是自己的眼睛就是不受自己的大腦控制,怎麼睜都睜不開。
她想把手抬起來閉著眼睛去摸摸冷宴,可是卻發現自己的手比千斤頂還要重上幾分。
每次夢見冷宴和一堆新娘結婚,自己都會情不自禁的想醒過來,可是,她卻無法動彈,只能乖乖的躺在病床上,並且還是保持一個姿勢。
每次邱秋想叫冷宴的時候,可是卻發現自己的嘴都張不開。
她現在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冷宴現在湊過來的溫暖身子。
冷宴現在每天腦子裡都在回憶著自己與邱秋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時間,尤其是邱秋醉酒的時候。
他現在好像聽到邱秋叫自己一聲老公,可是現在只能自己叫邱秋了:「老婆,快點醒過來好不好?咱們不要當睡美人了好不好?」
「老婆,如果你真的不想醒過來的話,那可以現在繼續睡一會兒,等到明天的時候你可以一定要醒過來。」
冷宴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裡異常響亮。
可是邱秋就是醒不過來。
冷宴看著自己身邊,邱秋的神色,心裡泛起了心疼。
在門外,舒米把一切都攬進了眼裡,這次她才真正的死心了。
第二天,邱秋扶著疼痛的頭部起來了:「有人嗎?這是哪裡啊?為什麼不開燈呀?」
冷宴看到邱秋醒過來後,立刻走到邱秋身邊,拉著邱秋的手:「邱秋,我在這裡,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冷宴問道,但是邱秋卻摸著冷宴的手:「冷宴,你為什麼在這裡?這是哪裡呀?怎麼這麼黑?」
聽到邱秋的話後,冷宴鬆開邱秋:「乖,我等一下就回來。」說完後,立刻跑去找了醫生。
醫生走過來給邱秋檢查了一下,看到冷宴的臉色後,並沒有說出結果。
冷宴看著自己懷中的邱秋:「邱秋,乖,我們是睡一覺都沒有什麼事情了。」
「冷宴……好,我相信你。」邱秋說著,在冷宴懷裡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其實邱秋自己的心裡有數,只是不敢面對罷了。
冷宴等到邱秋睡著後,直接要醫生去外面等著。
他把邱秋放到床上,然後蓋好被子厚,走了出去。
醫生看見冷宴出來後,走了過去:「冷總。」
「你檢查出什麼嗎?」冷宴聲音很冷,他看向窗外。
那個醫生低頭:「冷總,我剛才發現邱小姐……失明了……」
失明?天知道邱秋將會面對什麼,一旦失明,她就沒有辦法繼續寫歌詞了,也沒有辦法做她的歌手夢了。
這兩個字就宛如一個晴天霹靂一樣擊中了冷宴:「有的治嗎?」
「總裁放心,我只是初步判斷出邱小姐是失明了,但是至於是不是短暫性失明,我還不敢確定。因為出過車禍,有過短暫性失明的人很多,所以我才敢這樣判斷。」
醫生的話雖然說有可能是短暫性失明,但是冷宴心裡還是不安。
他看著醫生:「這件事先不用告訴她,我會慢慢告訴她的。」說完後,冷宴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走了進去。
然後他走到邱秋的床邊坐了下來:「邱秋,我好累,真的好累。」冷宴說道。
他看著邱秋,什麼都沒有說,冷宴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中途邱秋醒過來,她知道自己是失明了,所以以後萬一是長久性的失明,那自己以後就配不上冷宴了,她知道,就算冷宴娶了自己,那冷宴也會受別人恥笑,有可能在這個圈子裡,會被帶上有一個瞎子老婆的名聲。
邱秋越想越悲傷,然後自己眼裡的一滴淚就落了下來,她怕失去冷宴,她怕冷宴因為她的失明,從而不要她了。
雖然在這之前她這一生沒有怕過什麼,但是現在她比任何人都充滿了恐懼,她害怕失去了冷宴,但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冷宴也害怕失去她。
但是她怕驚醒冷宴,所以就又閉著眼睡了過去,這一次,她睡得很死。
中途舒米過來看邱秋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後,就又默默的推著輪椅走開了,冷宴醒過來的時候,邱秋並沒有醒過來。
冷宴看到舒米坐著輪椅過來的時候他把舒米推進了屋裡。
舒米看著冷宴,什麼也說不出口。
「邱秋醒過來了,不過現在又睡著了。」冷宴說道,完全沒看舒米的臉色。
舒米看著床上的邱秋,然後笑了笑:「如果當時,邱秋沒有推開我的話,或許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我了。
「邱秋能推開你,證明把你當作朋友看待了。」冷宴說道。
舒米在房間裡特別的顯尷尬,所以最後準備離去。
「祝你們幸福。」舒米說完後,推著輪椅準備離去。
可是剛轉身,就聽見一個聲音,那是冷宴倒地的聲音,無奈之下,舒米只好去按了傳送鈴。
舒米有些緊張,然後問道:「醫生,他……他怎麼了?會不會是產生了什麼病症?」
醫生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在給冷宴檢查身體。
冷宴暈倒的時候是皺著眉毛的,但是現在眉毛已經舒展開了。
醫生把舒米推到自己的病房,舒米緊張的看著冷宴,說不出話來。
「醫生,那能不能在這個病房裡面再弄一個病床。」舒米提議。
這個提議得到了醫生的認可,醫生點了點頭:「沒問題,正好現在醫院的病房緊缺,放到一天要好照應。」
舒米聽到後,這才離開。
只是在杜力過來後,還是讓冷宴去了隔壁病房,畢竟他知道,冷宴一定不想讓邱秋看見他憔悴的樣子。
邱秋因為睡得太死了,所以並沒有察覺到這麼大的動靜。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不過她還是不敢睜開眼睛,他發了自己睜開眼睛,就會發現自己已經是個盲人了。
雖然她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她明顯感覺到這個房間裡有另一個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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