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沒想到花大價錢買來的奴隸竟然可以無賴到這個份上!
為什麼這麼說呢?
誰家的奴隸有這樣貼身照顧的?凌小小吃飯,他要站在旁邊一口一口的餵。凌小小如廁,他在旁邊遞手紙...就連自己睡覺他也要在旁邊的睡塌上看著,美其名曰:貼身照顧!
從帶回他之後,剛剛半天而已,凌小小已經覺得自己的脾氣實在是太好了。
其實,凌小小真想大喊一聲:這是騷擾!
管家辦事很有效率,當晚就差人幫凌小小收拾了東西,搬到了獨立的園子。
至於風清,當然捨不得,看著女兒的東西被收拾打包,然後一包包拿走,就差抹眼淚了。
可以想像,一個嬌滴滴的男人,含著一包眼淚,邊幫女兒收拾東西,邊跟照顧的人碎碎念是怎樣一個驚悚的場景。
凌小小為自己的習慣成自然而感到羞恥。
「這是小小的斗篷,天冷了記得幫她加上。」
四百五跟在旁邊一臉認真地點頭。
「還有這雙手套,是羊皮的,戴起來很舒服,小小出門的時候不要忘了。」
四百五幫著仔細的收好。
……
等到僕人全都收拾好拎走的時候,於風清依依不捨的倚在門框上,一臉傷感。
凌小小本來已經走出去挺遠了,但一回頭,看到父侍還倚在那裡,孤零零的,影子被室內的燈光拉的很長。
突然有點明白為人父母的那種情懷。
但人總要學著長大不是嗎?子女是,父母也是。
狠了狠心,回過頭來,有些狼狽的大步離去。
最近她總覺得父侍和前世的母親很像,兩個人的身影總是重疊。或許是現在的她懂事了,看到了以前還是個孩子時從來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前世的她從來不覺得離開父母身邊是一件困難的事,小時候,因為父母的爭吵,讓她討厭起了那種氛圍,所以只要一有機會就想要逃得遠遠的。
小學畢業擇校的時候。本可以上本地的初中,離家近,消費低,但凌小小還是選了一所離家遠的,早早的就開始住校,除了五一、國慶和寒暑假,從來不回去。
但記得有一次,節後返校,媽媽邊幫她收拾東西,邊絮絮叨叨,囑咐了很多,可凌小小從來沒有認真聽過。
上車後,小小坐在車窗邊,卻看不到媽媽,還以為她不會來了,失望的等待校車開動,但沒想到等到校車開動起來後,她從後視鏡看到,後邊追逐的媽媽,手裡拿著一盒胃藥。
還記得自己隨口說了句,學校的飯菜有時會涼,搞得自己經常胃疼。
自己本來沒有當一回事,野蠻生長的孩子從來不把任何事放心心上,但沒想到她卻當做一回事的記在了心上。
一直以來,都以為媽媽愛哥哥多一點,直到今天她才突然明白,或許不是不愛,而是不善於表達。多可笑,一個不善於表達,一個完全聽不進去,接收不到。
就這樣錯過了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彌補。
凌小小逃也似的往前跑,四百五不放心,把手裡的東西一股腦的塞到一兩懷裡,追了上去。
一兩是有些沉默,但人卻不笨,不然當初在奴隸市場也不會千方百計的設計逃跑。
此刻他雖然也有些擔心,但更疑惑的是,他和四百五同為奴隸,同是剛剛被主人買回來,為何四百五卻能如此緊張主人?這很不同尋常。
不是他惡意揣測,而是出於人性考慮,沒有哪個人能那麼擔心一個初識的陌生人,哪怕那個人是你的主人。
但疑惑歸疑惑,他更寧願選擇明哲保身,主人的事情,身為奴隸並不是了解的越多越好,有些時候裝聾作啞才能活的更久更安心。母親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
四百五跟著凌小小跑了很久。才看到她在一座亭子前停了下來。
凌小小跑的累了,也不嫌涼,一屁股坐到了亭子前的台階上。
四百五跟了過去,站在旁邊。
凌小小抬頭:「你怎麼跟過來了?」
四百五坦然道:「不放心,跟過來看著你。」
凌小小抬著頭有些脖子酸,也不知怎麼了,總是在四百五面前就更隨意一點。
「抬頭脖子好累,你坐下。」
「地上不涼嗎?」四百五彎腰問。
凌小小感受一下,道:「是有點。」
誰知四百五迅速的抱起凌小小,自己坐在了台階上,讓凌小小坐在了他的懷裡。
凌小小來不及反應就坐到了人家懷裡。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張臉漫漫漲的通紅。
幸好天黑看不到,凌小小慶幸的想。
可她不知道,四百五給看了個清清楚楚,包括她臉上一臉慶幸的表情。
「你...幹嘛...」凌小小就算加上前世,這也是第一次和男性這麼近距離接觸。
作為30歲初吻還在的老姑娘,內心相當的複雜。既可惜前世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一下,又想到現在時空的男人,都這么娘,恐怕自己以後不會找到真愛了。
可是她沒想到現在的她還是一個孩子好麼?哪裡那麼多的yy?
「作為奴隸當然不能讓主人受涼。」四百五講的一臉坦然。
凌小小無言以對,天這麼冷,她又賴著不肯起,只好裝模作樣的假裝看星星。
四百五順著凌小小的目光看去,今天的天氣不錯,月朗星稀,偶爾幾顆星星一閃一閃的,格外好看。四百五從來都沒有覺得夜空是這麼的美麗。也或許是他從來都沒有停下來欣賞過。
凌小小也沒有掙扎,就這樣靠在這個溫暖的懷抱里,誰讓自己是小孩子呢,掙扎也掙扎不過,她這樣安慰自己。
事實上任誰抱著一個7歲不到的孩子也生不出什麼旖旎的念頭。
凌小小回頭,抬頭看著這個對自己格外親近的奴隸,第一次發現他長了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唇紅齒白,皮膚光潔,眉宇之間散發著一絲英氣。好像也沒那么娘?
回過頭來,望著星空出神。
他到底是誰?那天在拍賣行撞到的明明就是他,而他那時還是自由之身,為何突然就成了籠子裡被拍賣的奴隸?還有他給自己的那個眼神,明顯就是朝自己來的。
只是一個頗有心計的奴隸?還是另有目的?自己身上有什麼可圖謀的?還是借自己接近母親?除了這一種可能性,她想不出其他。自己一個小孩子沒什麼值得花心思圖謀的,也只有母親的萬貫家財好像有些吸引力。但這男人怎麼看也不想是缺錢的。
越想越迷糊。
四百五其實一直在注意懷裡的小女孩,看她一臉迷惑,臉色不斷變換,有些好笑,忍不住開口:「有什麼問題嗎?」
凌小小也不拐彎抹角,她想事情有一個原則,既然怎麼想都想不通的事,要麼放下,要麼單刀直入。有時候想太多才會陷入誤區。
「我那天撞到的是不是你?在拍賣行。」
「是我。」
「那你怎麼成了奴隸?」
「本來就是啊。」
「你到我身邊有什麼目的?」
「沒有目的。」
一口氣問完,凌小小仔細盯著四百五的臉。想要看出什麼。
四百五則一臉坦然。
凌小小在四百五臉上看不出什麼,挫敗的頹下來。
權且當他沒有惡意吧,反正在自己身邊,如果有什麼異常,自己也能早些發現。
這算不算引狼入室?但現在知道已經晚了,誰讓自己當初鬼迷心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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