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又下了一場雪,凌小小也不願出去,如願的生活在了暖氣房裡,讓她很是開心了幾天。
絲毫不去管外界的事情。
年關臨近,卻沒想到凌家的生意出了狀況。
不知怎麼,作為凌家在江湖上支撐的蕭家一夜滅門。
貌似得罪了隱秘的殺手組織,一夕之間竟然被屠戮殆盡,家主都被斬了頭顱,只有家主的一個女兒逃了出去。
路邊一家普通的茶水鋪子。
人群中,一個身材壯實的女子說的天花亂墜,口水直噴。
「話說那天晚上啊,天黑的一塌糊塗,伸手不見五指吶!俗話說的好!夜黑風高殺人夜!天乾物燥放火天啊!」
那女子灌了一口茶水,補充了一下口水。
「那蕭家大宅黑漆漆的,連個燈火都沒有,都在幹啥?那誰知道!但只見蕭易家主正抱著她那美嬌郎,親親熱熱,嘿嘿~你們猜在幹啥?」
眾人「噓」了一聲,還能幹啥?
大冬天的窩在屋裡,男男女女,**,想想就知道。
壯實女子講到**處,伸伸手。
一個瘦小的黑臉女子,趕緊滿了一杯茶水,遞過去。
「快說呀!你丫的別賣關子!」
眾人道:「就是,就是!趕快說!」
壯實女子喝了茶也不扭捏。
接著說了起來。
「這**啊!場面細節自己想像啊!話說蕭易正爽翻天的當頭,哪裡能想到一個神秘黑衣人就這樣悄悄摸摸的站到了她的背後,手起劍落,一劍劈出,只見白光一閃而過,蕭易當場就人頭落地了!腦袋『嘭』的一聲滾落在地,『骨碌碌』的滾出去老遠,脖子裡噴出來的鮮血嘩啦啦的,噴了那美嬌郎一臉一身啊!那美嬌郎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尖叫都沒發出聲,『嗝』了一聲,當場就翻了個白眼昏了過去。」
壯實女子又灌了一口水,緩了一口氣。
眾人目光期待,她也不再拿喬。
「玉體橫陳啊!想想就血脈噴張,哪想那黑衣人竟然絲毫不憐香惜玉,眼皮都沒抬,一刀給結果了。在床上解決了這一對兒之後,那黑衣人拖著血淋淋的長劍,一腳把蕭易死不瞑目的頭踢出門外。那還沒流盡的血瞬間就染紅了一片雪地,如同雪裡的紅梅,煞是好看。與此同時,像是得到了命令,更多的黑衣人不知從哪裡跳了出來,蕭家其他人估計還在做美夢,就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但難免有漏網之魚,只見蕭家女兒身著裡衣,滿身鮮血,狼狽不堪,沿著蕭家族人拼死殺出的血路跌跌撞撞的逃竄,如同喪家之犬!那天夜裡蕭家大宅里流血漂櫓,滿身滿眼的紅啊!雪地全都染紅了。幾十口人,除了逃出去的那一兩個漏網之魚,全都死了,蕭家一夜除名,這就算完了!」
眾人聽得一片唏噓,哪裡能想到偌大的一個江湖大家族就這樣走到了末路。
但感嘆歸感嘆,哪裡都不缺湊熱鬧的人,哪裡都不缺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牆倒眾人推,如果換做蕭家風光的時候,指定沒人敢這樣拿蕭家來做談資。
現在蕭家覆滅,也許是仇富心裡作祟,不到兩天,這件事就傳揚得人盡皆知,活靈活現。
留下了眾人在哪裡唏噓,誰都沒人注意,剛剛那個壯實女子和那黑臉的瘦小女子先後消失在人群里。
某個僻靜角落,某戶人家屋頂上。
「哎!神秘黑衣人!你真的沒半點兒憐香惜玉,就把那美嬌郎砍了?」
瘦小的黑臉女子八卦的問道。
壯實女子臉一紅。
支支吾吾的道:「我沒看!誰知道到底是美是丑,黑燈瞎火的...」
然後又呢喃道:「半截還埋在死人身體裡,美也沒胃口...」
瘦小的黑臉女子「噗」的一聲笑噴了,腳下一滑,差點從房頂上摔下去。
平時看著老實,但吹起牛皮損起人來這大個子也是箇中高手啊!
這兩人正是剛才在茶水鋪子裡一唱一和把蕭家滅門細節都說的活靈活現的那兩個。
聽起來,她們也正是蕭家滅門的元兇,但見她們起身,腳尖輕點房頂,幾個起落就遠去了,看那方向卻正是蕭家滅門,導致生意受到打擊的凌府方向。
沒過幾天,凌家的店鋪商號就關門歇業了,據說是沒了蕭家做保護傘,走貨的途中被山上的山賊土匪給截了,人還受了傷。
這世間從來都不缺落井下石的人,總有人想要踩著別人上位。
凌家這個暴發戶勢大的時候沒人敢去惹,但此刻凌家生意一出問題,生意場上就有人嘗試著從中獲利,有人打頭陣,其他人自然一哄而上。
諾大的一個凌家竟然在幾天之間跌落雲端,所有的生意都被排擠,其中不乏以往的合作夥伴。生意被搶,店鋪關門,商號葉門可羅雀,最後索性也關了。
現在走在徐州城裡,就能聽到有人唏噓。
「你說這人生啊,起起落落,哪有個長青不敗的。」
「哎,是啊,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啊!」
「你們可惜啥?一個凌家倒了還會有千百個凌家要崛起,這種事情從來就不會少。」
「哎?你們說啥呢?聽說了沒?城東新開了一家首飾鋪子,那樣子!都是獨一份兒的!走走走!瞧瞧去!買不起看看也好啊!」
其餘人問道:「買不起人家能讓你進去啊?瞧你那窮酸相!」
那男子啐了一口,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那鋪子都貼出來了,不能一次性付清的,可以分開幾次付,叫啥來著?哦,對!分期付!」
其餘人來了興趣,都一臉好奇的湊過來,想要聽聽這是啥鋪子。
那男子看自己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虛榮心大受滿足,有心顯擺。
「你想想啊,這獨一份兒的花樣子,誰不想有一件?好看著呢!買了之後也不用一次性付清,你戴著這東西,以後慢慢還唄!一次性付銀子我買不起,但分開還是可以的。」
看男子衣著打扮,還算體面,也不是那種窮苦的平民百姓,看來有點家財,所有才敢說這話。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其他幾個主夫攀比心一上來,也都紛紛結伴,往城東頭去了。
路上遇到相熟的主夫還不時拉幾個一起去。
先前幾個人的隊伍,等到了城東頭已經三五成群的有百十來個了。
路人不知發生了什麼,好奇之下,一問才知道,於是又有湊熱鬧的路人加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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