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牆之隔的隔壁房間,凌小小表情輕鬆起來,只要這些人認同了凌琅閣,那便好辦了。
相比于震動了半個中州城的如意商廈,同一日開張的如意車馬行可冷清了許多,只有三兩個人路過時好奇的往裡張望,無他,只是因為這車馬行也起了如意這名字。現在中州城誰不知道神秘的凌琅閣旗下產業是以如意二字打頭的。
但這車馬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又沒有人清楚。
「大姐,這連人都沒有,我們還做什麼生意?」李江滿臉的惆悵。
李翔則是絲毫不著急,慢慢的喝著酸梅湯消暑。
「你急什麼?如意商廈如今有多紅火,我們日後的生意有多少,以後有你忙的!」
凌小小親自在如意商廈坐鎮,卻是一點也不關心車馬行的樣子,讓冬雪心裡有些沒底。
冬雪這些日子倒是乖巧的很,懂得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商廈的生意開門紅,讓凌小小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開口道:「有什麼話說,什麼時候也學著吞吞吐吐的了?」
冬雪一驚,自己的心裡的話果真怎麼明顯的擺在了臉上嗎?
但主子的話不可違背,他隨即道:「主子難道一點都不擔心車馬行的生意嗎?那邊本偏僻,而且今日商廈開張吸引了大半的人,想必那邊更是沒人注意到了吧?」冬雪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恍然道:「難道這是您的用意?」
凌小小倒是意外地看了一眼冬雪,沒想到這個直腸子也有腦子靈光的時候,當著讓人刮目相看了。
得到主子的目光,冬雪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是的,這本是凌小小故意而為,誰會將重要的東西放在明面上呢?
車馬行將是凌小小手裡無孔不入的一張大,如果此時高調的暴露出來,那才是傻呢!她要的是潛移默化,讓所有人只當車馬行是附屬於如意商廈而存在的,是微不足道的。
而實際上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為車馬行在四國的滲透鋪路而已。
只有當她真正掌握了四國的信息、貨運流和資金流的時候,這張的威力才能發揮到最大。
當商人有什麼意思?商人逐利,而她凌小小要噹噹商業帝國的掌控者。
到時候,即便是她的身份暴露了又如何?誰能奈何得了她?只有無可比敵的實力才是超脫於法律的強力手段。
少女將軍望著如意商廈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有些吃驚,但更讓她吃驚的是眼前的這棟商廈。
「你們可見過如此龐大的建築?」少女將軍痴痴地道。
周圍的功勳世家子弟也有些回不過神,只是條件反射的搖頭。
「不曾。」
方俞幗是第一個回神的,眉頭微皺的直言道:「這建築的規模可是越過了皇宮啊!」
她所言非虛,連朱雀殿都不曾有如此規模。
只見眼前的建築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又像是一個超脫凡俗的君王在俯視自己的臣民一般。
正是鋼鐵水泥澆築而成,整座商廈有五層之高,正面寬二十餘米,而前後更是有四十多米,至於高度,只怕算不夠二十米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這可是中州,誰也管不到的地方,即便是逾越了又如何?
還真別說,為了一次性的澆築成功,凌小小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只怕前一層水泥干透了,後一層才澆上去,導致建築不結實,所以澆築當日請了不下百名工匠,苦力無數。
不過知道這事的也是那些工匠了,當時建築外圍圍著高高的柵欄,而且更高處是趁著夜色趕工完成的,外人只當是一夜之間便鑄成了如此高樓,更是嘖嘖稱奇,將凌琅閣的神秘與強大更突顯得淋漓盡致。
「大家還愣著做什麼?不餓了?」副將回過神,出聲提醒。
其他人也道:「光是外邊便有如此氣勢,我倒要看看裡邊是不是也別有洞天!」
「走,去瞧瞧,等回去也好向我那些終日被困在朱雀城那一畝三分地兒的同伴好好吹噓一番!」
這一番話說的大家都會意的大笑。
門口兩排訓練有素的男子女子分列兩旁,俱是一身白衣,衣服上以暗紋繡著山水花鳥,梅蘭竹菊等等雅致的圖案,靜默而立時卻只是一身白衣,只有在走動的時候才能若隱若現的被看到。
再細一看,男子個個乾淨利索,女子腳步輕快,胸前都以金絲紋著各自的名字,有的是墨菊,有的是紅梅。
看到她們一行人走進來時,一個胸前衣服上紋著江流的女子熱情而不諂媚的迎上來,詢問幾人的需求。
「幾位大人需要什麼可以跟小人講,若是要看看,小人也好給您指個路。」
少女將軍覺得這如意商廈頗為有趣,待客如此周到,而且手下的人也極有眼力勁兒。
「我們尋個吃飯的好去處,你可有什麼好建議?」
副將則想的更多,補充道:「我們是想尋個吃飯的地方,你這小二姐可不能亂領路。」
江流很是上道,委婉的道:「各位客官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於我,保證各位滿意,不瞞您說,小人也是一個引路的,您去哪家對我來說都是一般無二的。」
這幾位客官恐怕是擔心自己收了哪家的回扣,便痛宰她們吧?夏掌柜的可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要是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恐怕倒是她第一個不放過自己吧?
而且,別人不知道,但自己清楚的很,凌琅閣的名聲好,但手段也絕不軟,她曾親眼目睹春雨大人將一個欠債不還的人打得半死,最後賣給了人牙子。
「既然如此,便帶路吧,我們本是想去朝陽酒樓的,但是看那裡沒什麼人,便來了這裡。」
走過門口兩米多的走廊,兩個小童抬手打起了帘子。
無意間觸碰到帘子的方俞幗覺得手掌微涼,那帘子像是冰蟬絲製成,這種布料夏天做衣服很是舒服,涼爽透氣,只是價格及其離譜,她也只是見哥哥孝敬過祖母一匹,這裡竟然如此奢侈的用來做門口的帘子!
還不等她感嘆完,眼前豁然開朗的景象讓她內心狂震不已。
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但是卻沒有人大聲喧譁,好像在這種地方失禮是一件極其臉上無光的行為。
連經過大陣仗的方俞幗,在進入商廈的時候都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著裝是否妥當。
這又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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