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雙手只需要挨近冰面,堅冰立即就會化成水流下來,同時釋放出大量的水蒸氣,流到地面後才就又重新凝固成冰。
熱量並非僅僅來自於沸騰的血液,在冰的世界中,就算沸水也不會有這麼好的效果,更多的熱量來自於張順的身體、來自於妖魂、來自於妖魂。
不知道是不是怪手裡擠出來的稠血效果太好,在張順的血液被普雷諾的異能弄得滾燙後,妖牌也開始發燙,而且一發就不可收拾。
在戴上妖牌之後,妖魂和張順就已經一體化了,妖牌發燙,張順的身體就跟著發燙,這一燙可不得了,丹田內的yin陽二穴飛速旋轉起來,一股熱流席捲全身,因為血液沸騰而失去的力氣重新回到了身體裡,甚至比先前還要充足。
站起身來,張順看到自己身上冒出來的蒸氣已經遮擋了三個神經病的視線,但同時也遮擋了他自己的視線,現在三個神經病的異能都已經清楚了,衝出去開打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藤蔓和食屍蟲沒什麼爆發力,沸血對自己滾燙的身體來產也不再是威脅,張順有信心很快的殺死他們,不過殺死他們之後呢?他還是被困在冰層中,萬一上面的人知道神經病都死了,又把更厲害的人送下來怎麼辦?說不定就有留世。
不如趁著神經病視線被阻、身體燙得可以融化堅冰的時候繼續開道吧,離地面越近,活著離開的機率越大,留著神經病的命當障眼法,讓敵人放鬆jing惕更好一些。
說動就動,張順摸索著回到岔洞的最深處就開始融冰,弄出了大量的蒸氣向外涌去,沙普頓的食屍蟲進來了,卻沒能找到張順的蹤影;艾麗絲的藤蔓伸進來了,依然探索不到張順的所在。
聽著三人在外面嘀嘀咕咕不敢衝過來,甚至還被蒸氣往後逼退了好幾步,張順心中偷笑,繼續融著冰,直到第二條藤蔓也進入了蒸氣,和先前的那條一同往岔洞裡面爬來。
蒸氣很濃,伸手不見五指,直到藤蔓碰到了腳踝張順才反應過來,伏下身摸索著把兩條藤蔓一一扯斷,這下艾麗絲終於有所察覺,大聲說道:「他……他還能動,他折斷了我的藤蔓!」
張順嘆了口氣,暗罵三個神經病沒有耐xing,用血煮肉哪能那麼快就煮熟的?就不能多等一會?聽到後面傳來了腳步聲,他輕輕一招手,先前用來砸莫雷諾、嵌在岔洞對面冰壁里的拳套立即脫離冰壁,炮彈一般的飛進了岔洞裡。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來,拳套帶著血飛回了手裡,只聽沙普頓的聲音響起:「腿!有人打斷了我的腿!他不在裡面!艾麗絲,你騙我!」他平時聲音就很尖,這時用力發喊便有了海豚音的效果。
艾麗絲沒有辯解,急急忙忙控制藤蔓把自己保護起來,騙人之類的話也只是沙普頓隨口一說,幾個神經病雖然平時愛吵吵鬧鬧,但感情還是不很不錯的,否則艾麗絲不會叫嚷著要給克爾門德斯報仇。
食屍蟲爬行時的聲音、藤蔓摩擦冰面的聲音和沙普頓的呻吟聲同時響起,張順聽得有趣,又把拳套輕輕扔了過去,拳套砸中了豎起的藤蔓又掉在冰面上,發出了不小的響聲,那個位置的聲音更加雜亂,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神經病看來可以演歌劇了。
正當他轉身想要繼續開洞時,一把匕首突然刺進了他的腰部,魚鱗的防禦能力終究有限,匕刃深深刺進了他的身體。
這樣的小傷對很久以前的張順來說就已經不是問題了,他右手向後一撈抓住了握著匕首的手,反手一擰,那隻手的關節立即就發出了可怕的聲音,隨即普雷諾的慘叫聲響起。
離近了之後,普雷諾是可以感覺到張順體內的血液熱量的,就像翼組第九小隊的瞎子老五可以看到血液里的紅血球一樣,在沙普頓和艾麗絲亂成一團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張順的熱血,悄悄摸過來刺中了張順。
可惜,情報不足斷送了普雷諾的一隻胳膊,接著是第二隻,然後是脖子,不過普雷諾並沒有聽到自己脊柱斷裂時發出的脆響,在脖子被扭斷之前他就死了,直接被燙死的,被張順摸到的地方都變得焦糊一片,吃慣了血煮肉,他最終也變成了一團烤肉。
把普雷諾的屍體扔到沙普頓和艾麗絲那裡,張順轉頭繼續開工,沙沙聲大作,沙普頓的食屍蟲看來可以飽餐一頓了。
在身體開始冷卻之前,張順至少向斜上方推進了百來米,剩下的兩個神經病卻一直都沒有追上來,在蒸氣變得稀薄之後,他轉身往回走,想要察看一下沙普頓的艾麗絲的情況。
二人都還在原地,沙普諾斷腿處的血早已被凍住了,人也疼得陷入了昏迷,他旁邊躺著一具有三條腿的骷髏,多出來的那一條正是沙普諾的,在昏迷過去無法控制食屍蟲之後,蟲子很自覺的把他的那條腿也吃乾淨了。
艾麗絲坐在一旁,衣服襤褸,身上有不少幼小的傷痕,周圍堆滿了黑漆漆的蟲屍,顯然她曾在這裡和食屍蟲大戰了一場,聽到張順走出來後,她那茫然的目光從骸骨上移開,接觸到張順之後才又變得凌厲起來。
這個結果是張順沒有料到的,本以為自己要和神經病們大戰一場,結果是神經病們互相戰了一場,看到艾麗絲把手伸向了地上的一小撮土壤後,他笑了起來:「別亂動,就算要拼命也得等你同伴全部死了之後再拼,至少也要為沙普頓考慮一下,雖然少了條腿,他還活著不是嗎?嗯……以後他能裝一隻中空的假腿,把食屍蟲放在裡面,隨身攜帶,使用起來就方便多了。」
艾麗絲咬了咬牙,又把手縮了回去,問道:「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們的名字?」
「哦,克爾門德斯也問過我這個問題,其實我認識你們,只是你們都不記得我了,當然,咱們不熟,我以前連你們的異能是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倒是都清楚了,除了……還剩下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對了,姆哈納,他有什麼樣的異能?」張順好奇的問道。
艾麗絲微微一笑:「等他殺死你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張順笑了笑,指著岔洞口對艾麗絲說道:「帶著沙普頓回去吧,我不殺你們,反正你們都已經沒什麼戰鬥力了,而且藤蔓和食屍蟲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太大的威脅,哦,能不能告訴我除你們之外還有誰來了?」
「沒什麼太大的威脅……」艾麗絲重複了一次張順的話,又抬起頭來看著他問道:「沙普頓真的還活著嗎?能不能……幫我檢查一下?」
張順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地上那些都已經被食屍蟲啃壞的藤蔓,站在原地說道:「他還活著,我能聽到他的心跳,而且明明還在呼吸,你不可能看不到,還想耍什麼yin謀詭計嗎?你們女人都太會演戲了,我可不想再上一次當。」
艾麗絲悽然一笑:「殺死了這麼多食屍蟲,我帶來的那盆泥土早就沒有了養份,花盆也打壞了,就剩地上這麼一小撮,我拿什麼來耍yin謀詭計?他活著就好,那你能不能替他包紮一下傷口?冰層里很可能有一些凍了萬年以上的細菌,感染可就沒救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至少可以幫我把他移動到這邊來吧?我來替他包紮。」
張順嘆了口氣:「現在我可以確定你是在耍yin謀詭計了,只是這個理由還真沒辦法反駁,好吧,我就看看你到底要玩什麼花樣,唉……我怎麼就對女人沒什麼辦法呢?遲早要死在女人手上。」
自言自語的說著,張順走到沙普頓面前,彎下腰去拉他的衣服,不過他的注意力是全部放在艾麗絲身上的,不想殺人是真的,對女人沒什麼辦法是假的,他只是想要看看艾麗絲還有什麼奇招可用,免得一會鑿冰的時候被偷襲。
艾麗絲始終都沒有動彈,用擔憂的目光看著沙普頓,不過在張順的手碰到沙普頓的衣服時,她的眼神突然閃爍了一下。
張順立即縮手,不過還是晚了半拍,掌心微微一痛,被沙普頓身上的藤蔓刺破了一個小口子。
艾麗絲瘋狂的大笑起來:「等同伴都死了再拼命是嗎?你說的沒錯,我的同伴都死光了,沙普頓剛才就被凍死了,死得很徹底,心臟跳動和胸部起伏只是藤蔓的擠壓而已。」
張順退開幾步,疑惑的看著手掌心那個小得可憐的傷口:「把沙普頓的屍體當成土壤?不錯的想法,只是……你的異能不是需要接觸才可以生效嗎?離沙普頓這麼遠,你是怎麼控制他身體裡的藤蔓的?另外,這么小的傷口能殺死我?」
艾麗絲突然噴出了一口血,嘴角卻是向上揚起的,用滿布血絲的眼睛看著張順說道:「確實需要碰觸,我沒有把沙普頓的屍體當成土壤,而是……我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她又噴出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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