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循環著金行靈法,滾滾靈浪推波助瀾,口中的琥珀碎玉帶著一股清香,化作一股股暖流,將那股刺痛壓下,一股股龐大的靈氣收縮入丹田之中。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寧闕驀然一喜,眉開眼笑,終於,終於感到了那一股膨脹之感,丹田的鼔漲越演越濃,待到飽滿之時。
雙手倏忽一下,掌心相印,深吸了口氣,金鱗化龍旋,丹田之處,陡然出現一道金色的光點,脹滿的金屬性靈氣將殘留的少許四行靈氣排擠到丹田旮旯處。
隨後口中悶哼一聲,「旋」,丹田之處驀然狂風驟雨,翻江倒海之勢,化作一道螺旋的金色風暴,將周圍的金色氣息捲入其內,隨著漩渦處的金色風暴色彩更加耀眼,那股金光濃郁起來。
某一刻,額頭一抹冷汗,口中溢出一絲長長的血線,可是整個人渾然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極力的維持著丹田內的旋轉風暴。
內心沒有任何遲疑,金鱗化龍,要想與眾不同,必然要遭受一番磨難,形成的根基才會更加穩固,雷打不動。
靈氣復甦之風,吹起了全民煉靈之風。
不巧,靈氣復甦之前,鍊氣乃是主流,一切厲害的功法秘籍皆是圍繞練氣轉動,可是練氣卻難如登天,講究天賦異稟,根骨奇佳,常人根本練不出來,就算天造機緣,也修不出個模樣。
天賦強大的人沒有大毅力,大造化,也是苦修無果,可是一些奪天造化的功法卻層出不窮,數不勝數,正巧不巧,煉靈與鍊氣竟然異曲同工之妙,雖形不同,可其神韻卻一模一樣。
而一般的煉靈之法,講究的都是平心練氣,可這金行靈法,霸道絕倫,講究一往無前,有死無生,動輒武功全廢,筋脈盡斷,傷重而亡。
寧闕不顧筋骨血肉的震顫之中,丹田好似被萬劍穿心,籃球被捅破般,大量金色靈氣外泄。驀然一狠,金鱗化龍,不破不滅,全力運轉金行靈法,那漩渦之中,攪動動越發緊湊,吸引之力越來越大,將滲透血肉之中的金行靈氣蠶食鯨吞,吸個一乾二淨,寸步未停,又一股龐大的吸力遍布全身,傳向體外。
突兀的,以寧闕為中心,竟然形成一道道金色的漩渦,無風而動,一股股淡若透明的金絲湧入漩渦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寧闕面色才緩緩沉穩下來,嘴角的血痕凝固下來。
腹部高高隆起,如同蛤蟆吞天,憋了一股龐大的氣息,周身的金色漩渦越來越小,收縮入體,周圍的空氣漸漸平穩下來。
而此刻,寧闕腹內憋著的那股氣已然達到極限,一口濁氣吐納而出,如黑煙繚繞,化作一道氣箭,直接洞穿眼前破舊的桌子,化作漫天碎屑,紛紛落幕。
寧闕大喜,一把抹去嘴角的乾涸的血漬,心有餘悸,這金行靈法太過霸道,若不是靠著琥珀碎玉的化腐朽為神奇,只怕必死無疑,看來對靈石的需求刻不容緩,否則碎玉機能耗盡之時,也是自己功法停滯不停之刻。
天已微亮,一夜修行,神清氣爽,壯如牛,渾身有使不完的氣勁,就連腰間的玄鐵腰環都顯得輕了少許。
不過,金行已成一階,可是另外四種靈氣,卻因金行的排擠之力,將四行靈氣壓榨得絲毫不剩,蕩然無存。
突然背脊發涼,金行靈法,金鱗化龍,如此霸道,那其他四靈如何修煉?莫非自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有些不甘心,更多的是心神不寧,仿若好像要失去什麼似的。
一把從床鋪中取出其他幾本靈法,五行之木,五行之水……,翻閱一看,竟然雷同,煉靈之法,簡直如出一轍,不過如此霸道絕倫之法,五行如何共處一室?恐分毫不讓,最後丹田落個烏煙瘴氣,到頭來一場空。
不過若是單修一門,實力必將獨樹一幟,一躍千里,想要追上其他人,也簡單許多,一時間,權衡利弊,難以取捨,是激流勇進?還是穩打穩紮?齊頭並進?
寧闕搖搖頭,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還是先考慮考慮,如今也不合時宜,靈石只有十餘塊,根本供不應求,單單月俸十塊,簡直是滄海一粟。看來還要先把這東西搞定,否則修行只怕寸步難行。
一把擼起為數不多的靈石,嘩啦啦落入香囊,放在鼻尖,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珍藏密斂的收入腰間,一把推開屋子,大步踏出,虛掩屋子,雙腳連連踏出,噠噠噠,感覺腰間沉甸甸的,不過面不紅,氣不喘,腰間的痛感弱了許多。
須臾,寧闕目視前方,步伐有些沉重,每一步,印出一道數寸的印子。溪邊,楊柳垂蔭,小河孱孱,斑駁的光圈投射在寧闕面上,頗為光亮。
不一會兒,一聲刺耳的尖叫傳出,不少人紛紛側目而視,看向傳聲方向,女音,唯有那小魔女幽靈兒,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知遭了什麼難?
寧闕心神一緊,埋著頭,朝著密林深處騰躍而去,跨過地上的殘骸,鑽過橫在前方半丈高的橫樟,閃躲著攔腰阻截的彎柳,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宛若一個練習靈活性的士兵。
「集合,集合,集合」,接連三聲,聲浪一道更比一道高,一道更比一道強,震破耳膜。
寧闕身形一轉,噠噠噠,反身折返而去,唰唰唰,一個個身影從屋裡竄出,密林中湧現,排列整整齊齊,一個接一個。待到寧闕看到餘下四人時,臉色一垮,任誰看到如此威武不凡的英姿,唯獨缺少自己,必然會無地自容。
不待他反應過來,一個飛腿,瞬間被鏟飛八丈遠,如同一個葫蘆,滾動著,顛簸著,崎嶇不平的的地面上,凹凸的石塊,割傷了數道傷痕。
李毒龍雙目冷酷,陰森森的看著嘴角溢血的寧闕,嗓門極大,「小崽子,你又是最後,歸隊。」
寧闕爬起身子,顧不上拍去身上的灰塵,踮著腳,利索的跑了過去,挺直腰杆,目不斜視。
「抬上來」,李毒龍懷揣著怒氣,顯然怒不可止,恨恨的撇了眼眾人。
幾道身影躍出,三具屍體已然發涼,落在眾人眼裡,盡皆駭然,特別醒目的是,那第十的趙輝鷹赫然在地。
「昨日夜裡,此三人無故而死,何人為之?站出來。」
寧闕一咯噔,知道麻煩了,偷偷瞄了一眼幽靈兒。這一刻,心中有些不適,看著她正欲攬下此事,心中驀然一顫,一踏地面,站了出來。
李毒龍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寧闕幾眼,背負雙手,圍繞著他轉了兩圈,漬漬兩聲,「小崽子,不錯嘛,長進不少,看來這玄鐵臂環也可戴上,而且這膽氣,更是不小。莫不是三人乃你所殺?」
寧闕面色不變,點了點頭,心氣也高了,恭敬的道:「正是晚輩。」
李毒龍眼睛一眯,反手就是一把抓住他的胸,一扭,褶皺一片,隨即一抬,單臂上的青筋和那些蜈蚣似的疤痕蠕動,寧闕不受控制的被抬了五六寸高。
「哼,小崽子,就憑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傢伙,也有這本事?」李毒龍狐疑的看著寧闕,寧闕側過臉,不敢對視,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幽靈兒神色複雜,看著寧闕,有些莫名之色,柳眉微簇,兩個小酒窩好似有些愁苦,朝前走了幾步,聲音平淡如水,說道:「此三人乃我所殺,跟此人無關。」
李毒龍輕咦一聲,嘿嘿一笑,腦袋在兩人之間輾轉了幾次,臉上的疤痕好似咧開的嘴,笑得極為燦爛,寒著聲,「一個第一,一個五十,怪哉,真是怪哉。太戮池,也有人搶著去,死三門徒,一人十日夜,三人一月,兩人分擔,一人十五晝夜,膽量不小嘛!」
其餘門徒聽罷,面色大驚,太戮池,那是太戮殿的洗禮之地,常人只怕難以呆上一日,就算是太戮門徒,只怕五日也難熬。
幽靈兒屏著氣,不咸不淡道:「此事與他無關,乃是我一人所為。」
寧闕連忙打斷,此刻顯現出了另外一面,一直以來,強行壓下的氣魄此刻勃然而起,「堂主,弟子甘願受罰。」
李毒龍呵呵一笑,詫異的看了看寧闕的面色,見其面色淡定,從容不迫,還真有些莫名其妙,再加上這沒幾日的功夫,一天一個樣,實力飛速成長,簡直讓人瞠目結舌,難以想像。
不過一切都按捺在心間,瞪著如牛目般的雙目,一掌推出,寧闕重重的摔在地上,濺起少量灰屑,面無表情的哼道:「來人,將兩人拖入太戮池,洗禮十五日。」
眾人神色不一,有幸災樂禍者,也有憐憫同情者,更有膽怯躲閃者,卻都不敢吱聲。平日若敢多嘴皮子,動輒就張嘴皮子,所以一般都是令行禁止,有疑惑不爽都得憋在心裡,不敢吐納。
熊耿龍看著寧闕的敢作敢為,幾日來的變化,也是嚇了一跳,若不是此人前幾日那恁慫的樣還浮現在腦海之中,恐誰也不會相信此人竟是同一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71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