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闕也不是不懂這內里的行情,像這種家族的命脈,影響著家族的未來,一般人很難插手其中,就算實力超凡入聖,沒有與之匹配的忠誠和責任,家族也不會託付給你。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過在此之前,寧闕可是將寧家的礦脈分部打聽了一番,其中有三層已然全權委託給了傅清妍,至于丹藥生意,也掌握了部分,其他大大小小的雜事,更是不在話下,這也是傅清妍吞噬家族勢力的基礎。
而寧闕,想要的卻是傅清妍手中的那塊,無異於虎口奪食,斷她安身立命之基。
如今城南的內幕,也漸漸傳出了風聲,自打天震臨門,出現了一道深似煉獄的大裂縫,內里逸散出的靈氣充裕精純,不少人懷疑內里暗藏靈脈,不少人也是膽大妄為,孤身潛入探尋,豈料有去無回,至今無一人平安歸來。
這件事也被傅家寧家和城主府三方壓了下來,派遣過專門的地脈師,得出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結論,內里脈紋已現,靈礦未成,是一處不成型的脈礦。若是在醞釀個百來年,便是一個不小的脈礦。
可如今,好似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話又說回來,這雞肋即使自己不吃,也不能好似別人了,更何況,內里靈氣充裕精純,若是能開闢修煉室,也算一處家業。
一些修煉之人,打破腦袋的往內里擠,可紛紛不知蹤跡,也許,是被礦脈內不知名的東西殺死了,眾人推測。
據寧闕所知,此地早已被傅清妍看上,與城中的地頭蛇暗中勾結,想要奪取此地,至於城主府,倒是裝作沒看見,聽之任之。
最近,大事接連不斷,城中龍蛇混雜,煉靈者不計其數,高手暗藏,紛紛處於觀望之勢,若是有機可乘,有腥可沾,想必這些人也不會無動於衷。
寧闕直奔主題道:「嫣小姐可曾聽聞過城南的礦脈?」
「莫不是你把算盤打在了這上面?」寧嫣紅柳眉緊蹙,提醒道:「闕弟,可不能拿生命開玩笑,那處位置,死的煉靈中階可不少,就連煉靈高階亦有折損,還是三思而後行的好。」
寧闕笑了笑,前前後後的也打聽過來龍去脈,自然不會打無把握的仗,詳細的查探過那些失蹤的人,無一例外,主要是煉靈低階為主,煉靈中階雖不少,可也不多,至於煉靈高階,也只有區區三人,還無一例外的沒有身份,查無此人。
更為古怪的是,反覆詢問周圍放哨的一些小廝,問了些情報,異口同聲,確確實實煉靈高階,這就透著蹊蹺了。既然是煉靈高階,自然比大熊貓還要珍貴,無論哪個勢力,折損了恐怕都要喊疼,最起碼也要有些風聲雨聲,可音訊全無。
寧闕猜
測,恐有人故布疑陣,唆使煉靈高階欺瞞於人,把裂縫轉化為為之膽寒的惡魔,用以警惕世人,至於那些一去不復返的煉靈低階和高階,恐遭遇不測,被人所殺。
「嫣小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處裂縫傳得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無一生還,可有誰親眼見過其內里的一切?更奇妙的是,出了如此大多事,作為此地的三大霸主,傅家,寧家,城主府,皆是坐看風雲,沒有動靜?更沒有交代,只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傳聞,你覺得靠譜嗎?」寧闕反問道。
不僅寧嫣紅愣在當地,就連周邊的支脈也是靜默不語,陷入沉思。
寧嫣紅心裡發寒,對於寧有道早已不滿,甚至有些恨意,堂堂八大世家之一的寧家,虎落平陽不說,還被人當成病貓蠶食,自己卻毫無作為,甚至曲意逢迎,公然把家族的權利轉給傅清妍,令族人頗有微詞,卻依舊死性不改,於是不少傳言紛紛而起,寧二爺迷上了傅清妍的美色。
如今聽聞寧闕此言,也覺得奇怪,按理來說,城南如此大事,作為東道主的寧家,必然當仁不讓,先下手為強,將裂縫探知清楚,隨後做出應對,可如今天震已過數月,竟遲遲沒有訊息,顯然不合常理。
「闕弟倒是洞察入微,那依闕弟看,這是怎麼回事呢?」寧嫣紅又問道。
「很可能是三家內部協商一致,利益早已劃分好,只不過人手還未就位,畢竟,天震剛過,九靈之一的水靈現世,可謂風雲雷動,三家不好大動干戈,也不想放任自流,遂編造出這一謊言,欺騙被水靈牽著鼻子走的修士。」寧闕覺得陽光異常刺眼,雙眼微眯,挪了幾步,站在蔭蔽處。
一眾少爺小姐也是嬌慣,不少扭著身子,站得有些不耐煩,甚至有個別的看著寧闕不爽,合不來,早就偷偷溜掉。
寧嫣紅故作不知,家族之事,事關重大,她雖有著大長老最為堅實的後盾,天賦也是一絕,可這權利的遊戲,實在耗心耗神,加之勢單力薄,一味的壯大聲勢,難免良莠不齊,而且其中奸細恐也不少,處處受制於人。若不是大長老的面子,恐早已被傅夫人收拾得灰頭土臉,不過如今也好不了多少,都是一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少爺,在寧闕看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寧嫣紅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想到寧闕想得如此深遠,就是不知他的推斷正確與否,也不好妄下定論,眼見晌午已到,一副大姐大的樣子,吩咐身側的一個小胖子設宴,為寧闕接風洗塵。
席間,觥籌交錯,絡繹不絕,過來敬酒的更是接連不斷,以如今寧闕的名聲天賦,也值得如此禮拜,不過,這些少爺小姐可不在乎這,對
於寧闕這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少主,當初可沒少冷嘲熱諷,甚至大打出手,如今皆是賠禮道歉來的。
寧闕也沒當回事,一個落魄少爺占據高位,占著茅坑不拉屎,又是個廢物,眼紅之輩自然心生不爽,欺凌辱罵,心生嫉妒者自然不少,如今也能舔著臉道歉,也知適可而止,日後想要掌控寧家,這些沾親帶故的少爺小姐能找七姑姨八大嬸之類的親戚,一連串下來,整個寧家都囊括其中,若是小肚雞腸,最後栽跟頭的仍是自己。
席散。
拖著沉重的步伐,左倒右歪,雙臉通紅的寧闕,慢悠悠的朝著曾經的住宅而去,丁仁濟緊跟其後,沉默不語,從寧闕一系列看似雜亂的布局看出了個大致輪廓,也就徹底服氣了。
一道身影晃過,赫然便是馬溫,面色冷獰,寧闕一震,身上的酒味徹底散去,笑著道:「如何?」
「公子神機妙算,打草驚蛇這一招可真是出神入化,不出公子所料,城南之事果然跟傅清妍有關。」
寧闕有些詫異,一向老成持重的馬溫,怎會氣得咬牙切齒?「到底出了什麼事?」
馬溫沉默了半響,碎念道:「我呸,寧有道竟跟那女人青天白日下苟合,簡直敗壞寧家家風,真是豈有此理,氣煞老夫。」
寧闕倒沒在意,心裡如明鏡似的,土鯨幫之所以能夠忠誠寧家的根本原因,就是這些馬姓丁姓之人,本就是寧家本家之人,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改名換姓而已,所以會有如此大的怨言。
「二爺不必如此生氣,寧家之事,還是不要妄下定論,一切皆說不準。」
「什麼意思?」馬溫覺得奇怪。
寧闕哈哈笑道:「二爺,你久居世外桃源,清閒自在,對於大晉形勢政策不甚明了,對寧家之事也只是浮於表面。那道你不覺得一切很奇怪?偌大的一個寧家,那些能說的上話的大人物皆是隱於幕後,作壁上觀,一切竟是二伯這一輩的人做主。」
「那又如何?這跟寧有道敗壞家風扯不上關係,勾搭兄嫂,簡直令人髮指,若不是你千叮萬囑不准露出馬腳,我必然宰了那婆娘。」
寧闕搖搖頭,「城南到底如何?」
「城南的大裂縫果然有門道,傅清妍花費重金,賄賂了城主府,又與寧有道協商一致,將之化為自己名下。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派了煉靈高階修士坐鎮,但凡吃錯了藥下去的,有一個殺一個,又傳出風聲,將煉靈修士嚇走。」
寧闕默默點頭,果然與他推測的一般無二,若是將此作為油頭,當眾拆穿她的陰謀詭計,必然引起眾怒,揭竿而起,也夠她吃一壺的,可此事並沒有這麼簡單
,城主府也不是擺設,萬一自己把傅清妍推向了城主府,兩者結合,對於寧家的威脅更大,左思右想,此事還是得先壓下去,而且此處自己還不得經手,以免惹人嫌隙。
寧闕的強勢回歸,在族內如同狂風驟雨般襲來,曾經的廢物在外兩年,竟然成了一顆閃耀的星星。
寧家所有人都知道,此子必然會向傅清妍瘋狂報復,因為關於此子所受的屈辱,也算略知一二,各種下三濫的招式,各種苦不堪言的折磨,換作誰也不會善罷甘休。
小院內,屬於少主的繁華卻被殘破掩蓋,灰塵如同一塊綿延不斷的灰色布匹,將整個小院蓋得滴水不漏,凝結的蛛絲網,如同密密麻麻的絲線,布下的天羅地網,根本無法住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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