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院外,人影攢動,如此動靜早已驚動明里暗裡的寧家人,也算是大鬧一場,卻無人插手其中。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此刻,寧家正需要改頭換面,一洗之前的窩囊氣,肚子裡的一團火憋著,任誰都不爽,被一個傅家娘們騎在頭頂上拉屎撒尿,奇恥大辱。
可敵不過上層不管,下層又無能為力,只能聽之任之,才會造成如此頹廢之勢。
傅清妍心花怒放,如此周密部署,寧嫣紅一旦被打壓了下去,群龍無首,這寧家後輩沒了領頭羊,誰還敢與自己作對?至於那些老不死的,自己身後也有高人,足以應付自如,最後也就剩寧家大軍,有著傅家的軍馬壓陣,也翻不了如來佛的手心。一切跟自己預謀的一般無二,寧家的權勢牢牢握在手心裡,寧有為的兒子,也不過是無根之萍,不足為慮。
又是十數招,院裡院外一片混亂,斷壁殘垣甚多,枯枝爛葉,精緻的園林毀得一團糟。
寧嫣紅雙手平攤朝前,渾身寒氣已然散去,臉頰印得滾燙,那一股股極炎的火氣壓製得體內的藍晶之力無法動彈,驀然冷笑:「傅彪天,你以為這種陰損的手段便能敗我?簡直不知所謂。」
一股狂涌的靈氣流瞬間溢滿周身,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極為狂暴的寒氣,方圓兩丈之內,無不染上一層淡淡的藍霜,寒氣逼人,就連寧嫣紅周身,都結出了一層藍晶,全然不懼心火之氣的侵蝕。
傅彪天機靈的抖了抖身子,笑意更濃,「嫣小姐果然厲害,連心火之力都壓制不住,不過你也太小看在下了,此次必當敗你太玄閣碧瑤堂並蒂雙蓮,名揚天下。」
一股青色光華湧現周身,熾熱之氣好似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染上藍霜的兩丈空間,化成一片焦土,好似整個空間都要燃起來似的。
寧嫣紅瞳孔一縮,不同於一般女子,本就秉承著巾幗不讓鬚眉的氣魄,此刻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尤為凸顯。兩人周圍丈許的空間時藍時紅,爭相不下,汗水如瀑。
「不好,此番僵持不下,對嫣小姐更為不利,兩人境界向左,差距不大,可嫣小姐的消耗卻遠大之傅彪天,不出半柱香,嫣小姐必敗無疑。」馬溫甚重的說道。
「嫣小姐,你也不過如此,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可真是美不可收,若你我共結良緣,可謂天造地設,哈哈哈。」傅彪天趁機狂笑三聲,以口舌之力,觸怒對方。
寧嫣紅體表的藍晶不知不覺中一點點消融,越來越薄,化作藍色的霧氣,逸散不見。雙手交錯,摘取頭頂的髮簪,輕輕一甩,化作三尺長的利劍,劍身細長如針,忽而散去周身的藍晶之氣,利刃擺動,發出陣陣嗚鳴聲,如同一把摺扇,刷的一聲,
直刺而出。
「哼,看來嫣小姐真是黔驢技窮,只能使些小手段了。」傅彪天雙劍交叉,卻被針形長劍扭過,如同一條長蛇般穿插過兩柄青色長劍,直刺而去,叮的一聲,羅盤漲大數分,輕飄飄的就抵擋住了扭動虛影的針劍。
刷的一聲,針劍拉出一道藍色光線,往下挪了數分,又是堅硬如鐵,筆直如棍,叮叮叮,接連不斷的金屬擦出的火花,耀眼奪目。
場裡場外,明眼人算是看透了,針劍確實鬼魅多變,防不勝防,卻被雙羅盤反制,如同密不透風的牆,無懈可擊。
寧嫣紅臉色冷如冰霜,卻印得通紅如血,忽而淡笑道:「閣下費勁心機,就想勝過於我,可真令本姑娘惶恐。」針劍忽而一甩,幻化成一條看不到頭的藍色鋼絲,層層旋繞,不足半響,就將對方圍困在方寸之地,根本挪不開腳。
傅彪天臉色鐵青,萬萬想不到對方兵器也是如此變幻莫測,周身靈氣鼓動,化出一層濃郁的土黃色光膜。
「藍龍絞」。忽而鬆散的藍色鋼絲猛的繃緊,拉縮成一團,叮叮叮……,密集如雨,鋒利如鐵蒺藜的針劍印在土黃色光盾上。
「哈哈哈,你也不過如此,看來我還是多慮了。」傅彪天輕言笑道。
「不好,嫣小姐靈氣十去七八,威力倍減,根本傷不了對方。」在場眾人看得透徹。
寧嫣紅重重的喘了兩口氣,並不慌急,隨著雙臂拉使,針劍收縮得越來越緊,傅彪天身子不由收縮了數分,全身繃緊如鐵,身影明顯瘦削了不少。
又過半柱香,寧嫣紅好似精疲力竭,喘著一口又一口的粗氣,不過手中的針劍越發凝鍊,細如頭髮絲,藍玄天針,隨後,雙臂上下起伏不定,忽而上,忽而下,如同藍色屏障,起伏的山巒疊嶂,傅彪天周身的藍色細繩旋繞成圈。
傅彪天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土木年華」,周身青黃光華大盛,狂浪不羈,籠罩周身,包裹著的心火之氣,呈三色光華,瞬間隔開源源不斷的藍色冰晶。
隨著針劍上下浮動,針劍上方的藍色光華瞬間凝聚出無數冰晶,無數冰晶往內刺去,青黃色的光層隨之水漲船高,外加寧嫣紅後繼無力,根本破不開防禦。
傅彪天笑得越發猖狂,肆無忌憚的叫囂道:「哈哈哈,並蒂雙蓮,不過如此,哈哈哈……。」
寧嫣紅一口鮮血吐出,面如慘澹,猛的一拉拽,針劍不斷收攏。傅彪天如同旋轉陀螺般不斷旋轉,砰的一聲,高高飛起,又重重砸下,一個半丈深的坑窪,瀰漫的塵沙淡去。
傅彪天樣子狼狽不堪,衣衫襤褸,嘴角溢出一絲絲血跡,表面的青黃光殼如同
雞蛋般,滿是裂紋,咔咔咔,待到徹底散去,重新站了起來,踉蹌的退了數步,趕緊塞了顆靈石入口,盤膝而坐,一點點恢復靈氣。
寧闕一個閃身,扶起正欲跌倒的寧嫣紅,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寧嫣紅大口大口的喘息,喉嚨嘶啞,混身汗水如雨,沒一點氣力。
又過了半柱香,傅彪天大笑三聲,「哈哈哈,並蒂雙蓮之一,竟敗於我手,太玄閣也不過如此。」
寧闕挺身上前,眼中寒光直冒,斜睨眾人,也是垂頭喪氣,無精打采。倒是傅清妍,悠哉悠哉的喝著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也不吭聲,周圍之人無不為之一震,不怒自威。
「這位是?」傅彪天存心奚落,「嘿,小狗,別擋道,嫣小姐都不堪一擊,你這廢物竟也想冒頭?我可不是那種阿貓阿狗能挑戰的對象。」
寧闕目光平靜祥和,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心理戰確實了得,激怒對方,讓對方方寸大亂,失去理智,而且屢試不爽的冷言譏諷,讓他更加目空一切。
「傅家的狗鏈咋沒栓緊,跑出來亂咬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莫不是傅家擅長強勝弱,以男勝女?還不斷磕藥?豈是君子所為?比斗之中,竟專使陰謀詭計,利用各種手段,還以此為榮,真是笑掉大牙,哈哈哈。」
傅彪天雙目微眯,輕咦一聲,寒光直冒,「不錯,想不到寧家真是藏龍臥虎,區區一個煉靈低階的毛頭小子,也敢如此大言不慚,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莫不是你也想與我過過招?」
「過招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可得先行休息一番,以免到時又如長舌婦般嚼舌根,說我寧家車輪戰,我要你敗得心服口服,堂堂煉靈五階,敵不過區區一個煉靈低階。」寧闕反言相譏,毫無懼意。
傅彪天朝著傅清妍看去,對方點了點頭,悵然而笑,「好好好,初出牛犢不怕虎,就是不知你有幾分本事。」
「看,那便是寧家的少主。」
「啥?少主?少主不是去太學宮學藝了嗎?什麼時候歸來了?」
「呸呸呸,不對不對,我口拙,他是前任少主,寧闕,那個比奴僕還卑賤的少主。」
「什麼?不是聽說此人被踢出族譜,而且廢人一個,怎地又重新歸來了?」
「那都是八百年前的老黃曆了,聽聞此子學藝歸來,已然威震清河郡,也算得上響噹噹的漢子。」
「屁話,哼,又是一個借寧家揚名的小子,這些個二世祖,沒一個是像樣子,只知道借家族揚名,哪像嫣小姐,在太玄閣闖下偌大的名聲,全憑自己,唉,可惜,時運不濟,被這小子有機可乘。」
「你別瞎說,這闕
少爺可不一般,前幾日與傅清霍斗得不分上下,聽聞這不過短短兩年光景,從一個廢人走到如今,可不一般。」
隨著眾人七嘴八舌的扒歷史,把事一公開說破,發覺此子真是潛龍在淵,如今也算一翹楚。
雙方擺開架勢,寧闕忽而一笑,玩世不恭,閒庭漫步的晃來晃去,倒是令傅彪天困惑不已,倒退數步,這小子,看似人畜無害,可之前已然調查了一番,與太戮殿脫不了關係,具體雖然還未查清,可背景也不容小視。
「怎麼了?怕了?想不到威風不可一世的傅彪天,竟然如此懦弱無能,是個縮頭烏龜,哈哈哈!」寧闕對於此人之前的故布疑陣,也算有了個大致了解,如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算恰到好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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