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闕一陣惡寒,真想不到這胖子還是熟客,這些背地裡的勾當可謂是一清二楚,看著熊耿龍那春風得意的鬼畜樣,那些裝點門面的花紅柳綠從推搡到欲拒還迎。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些些許的金銀首飾罷了,對於他這類人來說九牛一毛。
熊耿龍一臉的賊笑,一手一個,滿嘴花花,不知不覺就裝起來了,輕輕的扇了扇那翹臀,嗲里嗲氣的說道:「小爺好久沒來這角斗場了,不知這十戰王百戰皇的出了多少?」
左邊的如花不著痕跡的挪了挪臀部,躲開了鹹豬手,瞅了幾眼漫不經心的胖子,舉起秀娟在胖子眼前走了一圈,伸出另一隻手,很明顯,沒錢啥都別說。
熊耿龍訕訕一笑,也不惱怒,從懷中又摸出一玉鐲,遞了過去,那大嘴朝著俏臉親了一口,邪笑道:「說吧?」
「爺,最近可出了幾個狠角色,狼王阿霖,風王邱影丹,魔王苗軒華,至於那些老王有的名聲依舊很響,有的名落孫山,至於皇嘛!還是一層不變,老樣子。」那大胸脯的女子聳了聳肩,顯得有些累。
寧闕在後面聽著熊耿龍套話,狼王阿霖有什麼厲害的招式?是何屬性?武器是啥?穿著打扮,每頓吃多少?差點連別人身上幾根毛都問了,反正那幾個狠角色連穿什麼顏色的褲衩都問了,那些久經沙場的艷麗女子都有些經受不住熊耿龍的盤問,合盤托出。
寧闕倒是對這傢伙有些另眼相看,果然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自己卻傻乎乎的,連半點情報都沒去打聽到。
隨著走了百步來遠,一陣陣狂暴的吼聲傳來,「站起來,站起來,站起來……。」聽得出來,群起亢奮,如同扎雞血般,場面極其火爆,寧闕都不由繃緊了神經,背脊如龍,雙臂如棍,青筋鼓動,五臟六腑內的靈氣漩渦如同輪盤般飛速的旋轉,衣衫無風自動,雙目微縮,嚴陣以待。
隨著一把推開一道門,印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個幾十丈大小的圓坑,如同一個圓錐,不過坡度稍顯平緩,內里一人一獸,那人渾身是泥,血跡斑斑,顯得極其狼狽。而外圍圍欄上,則是一圈圈的人影,一排排的圍繞,偶有人激動的高高站起,吶喊助威,亦或坐在那冷眼旁邊,臉色陰鬱。
熊猛雙手背後,帶著兩人沿著過道朝著一片較大的空處行去,那裡零星的有幾個人分開坐落,斜靠著桌椅,旁邊還有侍女相伴,好不自在。
「什麼?」一個脖頸上帶著一條玉鏈的面白如玉的男子陡然站起,手中的茶杯都抖落在地,茶漬流得滿地,不過依稀可聞到陣陣清香,整了整凌亂的衣衫,慌手慌腳的推開貼身的侍女,大步流星的走到熊猛面前,低頭哈腰道:「總管好。」
熊猛風輕雲淡的撒了撒手,那人才如釋重負的揚起頭,不過依舊有些拘謹道:「總管,不知有何吩咐?」
「沒什麼事,過來轉轉,看你生意做得不錯嘛?這麼多人捧場。」熊猛面色依舊很冷,好似有些不近人情。
「總管繆贊了,一切都是小人應該做的。」
「好了,別的我不多說,這兩個後生就交給你了,不死不廢即可,我到時要看到效果。」熊猛說完頭都不帶回,單手扇了扇鼻息,臉上皮肉挑了挑,好像有些嫌棄這裡的空氣。
「小人遵命,小人遵命。」那人看著眼前消失的人影,抹了抹額頭的汗漬,轉而仰著身體,瞟了寧闕二人一眼,鼻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著兩人幸災樂禍的看熱鬧,哼道:「你二人就是熊總管新送來的血衣衛,不過一個看起來瘦骨嶙峋,一個看起來肥頭大耳?真是奇葩。」
寧闕倒是一臉無所謂,可熊耿龍一聽這話,氣不打一出,這麼形容誰都忍受不了,譏笑道:「小人得志,點頭哈腰之輩安敢取笑我?」
「放肆,小崽子,敢如此大放厥詞?活得不耐煩了,雖然不死不廢,可讓你們見見血,打個半身不遂,吃吃苦頭,給你們點顏色看看還是可以的。不過你要是給我磕個頭求饒,我倒是可以饒你一條狗命。」那人一臉煞氣,目中無人的笑道。
熊耿龍正欲自報家門,來看看這狗腿子到底是仗了誰的勢?可寧闕卻早已攔住他的上前的身子,搶先一步,打斷他剛要大發雷霆之言,不傲不卑道:「閣下如此作為乃是小人行徑,令人不齒。熊總管派我倆前來,也是想歷練歷練我們,閣下可不要自誤。」
「好好好,小子,看來你很清楚形勢嘛!」那人也不在多言,回過頭看場中,那人使出渾身解數,背靠高達兩丈的圍欄邊沿,雙手抓住鐵網,步子左右搖擺,那雄獅一個撲襲,血口腥臭陣陣,場中滿臉血漬的少年雙目中聚集著一絲絲的焦點,直到那雄獅徹底掩蓋了少年身影時。少年雙手往鐵網下端移了幾寸,身子下壓,雙腳合攏,猛的抬起,如同一桿長槍送出,正中雄獅下顎。
雙手一松,雙腿一張,在雄獅還沒反應過來時,雙腿如同雙剪般夾住雄獅毛髮稀少的脖頸,腰身陡然豎起,身子竟然往獅口送去,雙指夾緊,朝著雄獅雙眼插去,砰的一聲,血水汩汩流淌。
雄獅瘋狂的搖擺,可那雙腿如同鐵網裹著一般,死死都不脫落。隨後身體驟然倒落,在地面連連打滾,前肢朝著腦袋上撓去,連續十多次,可怎麼都夠不著那少年,差上些許。
少年臉色發白,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即使雙腿被雄獅反覆躍起,墜落,砸傷,都沒有一絲動搖,他深深明白,動輒死,一旦失誤,恐陷入癲狂入魔的雄獅會聞著他獨有的汗臭味,將他吞得骨頭都不剩。
也不知何時,他有些脫力了,四周的那些圍觀者紛紛屏住呼吸,雙目睜得老大,看著少年那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鬆懈雙腿,距離越來越近。少年狂喊一聲,使出吃奶的勁,兩隻如刀的手沿著獅眼,橫切入內,好似要將之剖開,雄獅也在一息一息的弱下去。
此刻,比拼的是意志,某一刻,少年的腳已然麻木,徹底鬆開,血口猛然一合,劇痛將少年從麻木無力中驚醒。圍在欄杆外的人,有大失所望,有欣喜若狂,更有冷漠無情。
角斗場,不過是這些人玩弄刺激的地方,豪賭的地方,是一片別樣的樂園。
寧闕看著雄獅和那漸漸失去知覺的少年,眼中隱隱有一絲憐憫,他好像他,可除了憐憫,竟然生不起一絲同情,反而有些慶幸,他不是他。
角斗場,熊家的生意之一,也是虎陽郡最大的角斗場,生意極為紅火,那些嗜殺成性,無惡不作,亦或缺錢缺少樂趣之人,皆是喜好這種死亡邊緣的刺激,垂死掙扎的瞬間。
主事人唐衡洋,窮凶極惡,嗜殺成性,在這虎陽郡也是一害,殺人如麻,更是傳說中的十戰王,不過後來由於生意興隆,越混越好,也就從好勇鬥狠的殺伐之中抽了身,不過那股子欺軟怕硬,骨子裡的陰冷卻不減半分,反而越重,看到場中少年的死亡,不屑一顧,眼中的殺意濃了幾分,陰狠的看了熊耿龍一眼,撅著嘴巴道:「小子,別說我不照顧你新來的,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人或獸。」
寧闕過了過腦子,角斗場,實力大多三階以下,一般都是單對單,對妖獸比之對人更麻煩,一個控制不好,生死不知。可人與人,除卻個別的窮凶極惡之徒,一般都會留下半條命,這也是角斗場的規矩。要不然,一天死一堆,誰還敢上場啊!不過繞是獎勵豐厚,重金懸賞,可願意來的也是不是太多。
實力強大的一般身後勢力雄厚,不會為錢來此,更不願意被人當猴子耍。實力弱點,像場中少年,實力羸弱,也就打打野獸,也只有在垂死掙扎時才能激起這些老顧客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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