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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風站在邊上,聽到莫逆反駁詩疇的話後,欲哭無淚地看了他一眼。
來之前明明已經告訴他不要和老頭對著幹,他這麼快就忘了。
「你脾氣收一收,別嚇到南驍啊。」
還好,林燕芳及時站出來打圓場了。
詩疇聽到南驍的名字以後立馬就收斂了,他笑嘻嘻地把南驍抱起來,開始逗外孫。
詩風趁著這個機會把莫逆拉到衛生間。
關上衛生間的門,詩風踮起腳在莫逆鼻子上捏了一把。
莫逆疼得皺眉:「為什麼掐我。」
詩風:「在車上都跟你說過了,不要反駁我爸的話。你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可以笑著點點頭啊。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伸手不打笑臉人。」
莫逆:「我沒反駁他。」
詩風:「你剛才那樣說已經算反駁了。雖然嫁給你的確是我的事情。但你不能這樣和他說啊。」
莫逆:「那你會嫁給我麼。」
他很快就引到了下一個話題。
詩風懵了幾秒鐘。如果她沒有理解錯的話,莫逆這是在跟她求婚。
在衛生間裡求婚,真是別致。
「你這算求婚不」詩風摟住莫逆的脖子,笑得眼睛都彎了。
「怎麼辦,這個求婚我不是特別滿意呢。」
莫逆:「這不是。」
雖然他沒有戀愛經驗,但也不至於無知到在這種場合求婚。
看別人求婚,都要送花送戒指的。
就算沒有花和戒指,也要有身體上的碰`撞。反正不會是這種時候。
詩風問莫逆:「那你有沒有打算跟我求婚啊」
問完這個問題,詩風用手指輕輕地撓了一下莫逆的胸`肌。
莫逆身子一僵。詩風剛才撓的那一下,把他的心都撓癢了。
莫逆摁住她的手,對她做出承諾:「會求。」
詩風:「嗯。那我們出去吧。你記得,千萬別再惹我爸生氣了。」
莫逆盯著詩風:「他不同意,你會嫁麼。」
詩風:「」
莫逆:「他還是我。如果要你選。」
其實這個問題特別沒有營養,詩風不是很喜歡這種單項選擇題。
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她應該會選家人。
所以,她如實回答莫逆:「我選他。」
莫逆:「我選你。」
詩風:「嗯」
莫逆:「父母和你,我選你。南驍和你,我選你。我和你,還是你。」
他說得很拗口,很隱晦,但是詩風聽懂了,他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迫不得已要做選擇,世界和她,他選她,生命和她,他也選她。
這就是莫逆和別的男人不一樣的地方。
他不會用花言巧語哄女人,更不會逃避這些問題。
他說出來的話,別的女人不會喜歡,可,這恰好是詩風的g`點,她不僅能理解莫逆的意思,還會被他感動。比如現在。
詩風在莫逆嘴上親了一口,她吸了一下鼻子,眼淚才算沒有落下來。
詩風和莫逆再出去的時候,詩雨已經回來了。
詩疇抱著南驍看電視,爺孫兩個人倒是其樂融融。
詩雨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情緒看起來不是很高。
詩風走到詩雨身邊坐下來,拍了一下她的大腿。
「看你情緒不好,怎麼了。」
詩雨看著詩風,苦澀地扯了一下嘴角。
她把頭靠到詩風肩膀上,小聲地對她說:「姐,我覺得我好累啊。」
詩雨的聲音很疲憊。
詩風從沒見她這麼消極過,她從小就樂觀,再苦再累都不會像現在這樣說話都沒有底氣了。
詩風拍拍她的後背,安慰她:「沒關係,一切都會過去的。你要樂觀,堅強。等你走出苦難,你會感謝它。」
詩雨悶聲不說話,輕輕地點了點頭。
林燕芳很快就把晚飯準備好了,因為莫逆過來,她特意多做了幾個菜。
這也算是她第一次正式給未來女婿做菜,林燕芳對莫逆的印象是越來越好了,她可以肯定,他對詩風絕對是真感情。
那眼神騙不了人。
坐下來吃飯時,詩疇掃了一眼餐桌,彆扭地說:「做這麼多幹什麼,這臭小子又不是客人。你還專門招待他。」
林燕芳無奈,只好對他說:「我這是給我外孫做的。」
一說到南驍,詩疇立馬喜笑顏開。
他轉過身摸了一下南驍的臉蛋,「就是,給我外孫吃。我外孫長這麼俊,一看就是隨了我了。」
莫逆在旁邊聽得直皺眉,南驍明明是他兒子,怎麼會長得像姥爺。
而且,他已經那麼老了,南驍還那麼年輕,就算像也看不出來。
莫逆本來是準備反駁的,但想了一下詩風囑咐過的話,他忍住了。
他湊到詩風耳邊,小聲地說:「一點不像。」
詩風無奈地看著莫逆,「你別較真。現在要哄我爸爸開心。」
莫逆:「我長得也好看。」
詩風:「」
這個,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
對於美和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定義,詩風一直覺得,莫逆這樣的,不能單純用「好看」來形容。
她喜歡莫逆也不是因為他的長相,會被他吸引,完全是因為他的氣質。
在詩風看來,氣質比長相重要了千百倍。
「詩風,來把這個端過去。」
兩個人正尷尬時,林燕芳突然叫詩風的名字。
詩風立馬站起來跑過去幫忙。
莫逆把頭轉向另外一邊,他看著詩雨,「有個問題。」
詩雨驚訝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跟我說話呀」
莫逆:「嗯。」
詩雨:「好好好,有什麼問題你問。別說一個,只要我知道的,十個我也回答。」
莫逆認真地問她:「你覺得我好看麼。」
「噗」
詩雨一個沒忍住,不雅觀地笑了。
莫逆皺眉看詩雨:她這反應是什麼意思。說他不好看麼。
詩疇也被詩雨的笑聲驚到了,他瞪了詩雨一眼:「女孩子家的,別笑那麼誇張。」
詩雨趕緊憋住,她正準備認真回答莫逆的問題,詩風已經回來了。
於是,詩雨很明智地閉上嘴。
晚飯正式開始,詩疇拿了一瓶白酒,自己倒了一杯,又給莫逆倒了一杯。
詩疇特別能喝,酒品也好,而且基本不會醉。
這一點,家裡的人都清楚。
但莫逆不會喝酒。
詩疇把酒推給莫逆時,詩風說:「爸爸,莫逆他不會喝酒,你別灌他了。」
詩疇:「這點誠意都沒有還想讓我把女兒給你。門兒都沒有。」
「喝。」莫逆拿起酒杯,一口氣把一整杯白酒喝下肚。
活這麼大,這是莫逆第一次喝白酒。
他菸癮很重,但基本不喝酒。這個東西,他不喜歡。
不喝酒的人,自然也不會有酒量這種東西。
一杯酒下肚,莫逆的臉已經紅得不行了,儼然一副醉漢的樣子。
林燕芳拍了一下詩疇的胳膊,「你看看你幹得好事兒,人家都說了不能喝還給喝。」
詩疇瞥了莫逆一眼,「哼。酒後吐真言。我得試探一下他對我女兒是不是真心。」
詩風:「爸爸,他喝多了。我先扶他休息吧。」
詩風準備扶莫逆去休息,但莫逆不肯。
只聽他含混不清地說:「以前不是故意丟下她」
在座的人皆是一愣。
包括詩風在內,誰都沒想到莫逆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當初那件事情莫婉之前已經和詩風解釋過了,詩風知道了真相以後,也沒有多問過莫逆。
莫逆沒有仔細解釋,但是和她說了對不起,在詩風看來,這已經夠了。
那個時候,他也是沒得選擇。
詩疇:「那你說說,你為什麼丟下她。那么小一個姑娘,你」
「我要看病。」莫逆說,「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了。」
或許是莫逆的語氣太過痛苦,詩疇本來有很多為難他的話,全部都卡在了喉嚨里。
他活了大半輩子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是不是真心,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莫逆對詩風已經走火入魔了。
他看詩風的眼神,像一個虔誠的信徒看著自己深信不疑的神。
他的眼神每時每刻都在透露著一個信息:整個宇宙只有這個人可以給他救贖,給他愛。
林燕芳早就心軟了。
莫逆說完這番話後,她沉默了一分鐘。
接著,她對詩風說:「趕緊扶他去休息吧,我待會兒給他煮點醒酒湯。」
詩疇也說:「去休息吧。這酒量,太次了。」
得到詩疇的准許,詩風扶著莫逆隨便進了一間臥室。
她把莫逆放到床上,看著他醉醺醺的樣子,無奈地嘆氣。
「空腹喝酒,胃肯定特別難受。」詩風自言自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都不要,只要你」
莫逆坐起來抱住詩風,把頭埋到她的胸口用力地蹭。
「不要走。救我。」
詩風反抱住他,「嗯,我不會走。我會一直在。」
莫逆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喝過醒酒湯之後就睡過去了。
今天晚上肯定是回不去了,只能在這邊留宿。
莫南驍破天荒地答應了林燕芳的要求,晚上和姥姥還有姥爺一起睡。
詩風一下子就閒了,她進了詩雨的房間,準備詳細了解一下她和那個暗戀對象的具體情況。
說到這個,詩雨的神情瞬間變得失落。
她用手捂上眼睛,「姐,你相信日久生情嗎」
詩風:「不信。第一次見面都沒有感覺的人,以後更不可能有感覺。」
詩雨澀笑,「是啊,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就算我明白這些大道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總會忍不住告訴自己,我可能變成那個不一樣。」
詩風:「這要分人。如果沒有緣,你再不一樣,對他來說都一樣。如果有緣,即使你和別人一樣,對他來說都不一樣。」
詩風把詩雨的頭摁到肩膀上,「我知道忘記很難,也知道自己沒辦法感同身受,但姐姐會陪你。」
詩風從沒有對詩雨說過這種矯情的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其實我和他表白了。現在我變成明戀了。」詩雨笑笑,「不過他也說了,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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