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兵王 第1095章 幻境求生

    這是幻境。

    小丑。萬人傾笑的對象.沒人會想去知道他是誰。站在舞台中央，他就是一個讓人發笑的蠢蛋，傻子。讓人發笑是他的職責所在。

    咧著寬大的嘴巴，頂著一個傻到極點的紅鼻子，逗笑全場，以滑稽的姿勢討好觀眾，在笑聲過後，誰會去問這個小丑會難過嗎。他會哭嗎。他會疼嗎。

    小丑。一個戴著面具活在喜劇里的人，他創造出了無數個靈魂來演繹自己，卻在摘下面具時忘了自己。

    葉成忽然感傷的望著喬英哲，溫柔的視線里充滿著同情與悲哀，他揚起右手撫上他的臉頰，慢慢靠上前去。「一個悲劇人物撰寫的喜劇，腳本再好依舊悲哀。小丑先生，摘下你的面具，你的電影到此結束。」

    嗤嗤嗤。

    一陣騷動，被捧在葉成手心裡的喬英哲就跟散了架似得散落在一地。

    大地在震顫，葉成急速向後退去，他盯著從裂縫中爬出來的人，他雙說撿起地上的面具戴在自己的臉上，扭動著脖子轉向葉成。

    拼湊起自己身子的小丑衝著葉成嘿嘿笑著，他的喉嚨像是被撕裂一般，即使不出聲，也會發出鼓風機般的嗤嗤聲。

    葉成知道自己視野所見下都是幻影，一旦當真，死路一條。

    「你是我至今遇到最厲害的對手，向您致敬。」小丑脫下禮貌，以法式宮廷禮節向葉成致敬，他右腳向後伸向左腳，下蹲彎腰四十五度角，兩手撐開，禮貌被他扣在右指上，像變戲法般摸出一朵白玫瑰遞到葉成的跟前。

    兩人的距離僅有幾公分，葉成看似毫無防備的站立在那，實際他全身每個毛孔都擴張開來，汗毛倒豎，血液在體內沸騰著，繃緊的神經下已經做好完全的奮力一擊。

    小丑拿著白玫瑰來到葉成的跟前，沙啞的笑聲穿過葉成的身體，白玫瑰插在葉成的衣兜上，而小丑的身體已經穿過他的身體。

    切膚之感深深烙印在葉成的心頭，這是個可怕的對手。

    「歡迎來到小丑的世界。」

    小丑面具回到葉成的跟前，裂開著大嘴左右蹦跳著，他忽上忽下，忽前忽後，像個裝了彈簧的玩偶做出各種各樣古怪的姿勢，扭曲著身體以常人無法做到的角度表演著他的喜怒哀樂。

    誇張的表情與肢體並未讓葉成流露出半絲笑意，小丑面具哀傷起來，他站立在那衝著葉成嘶吼著：「為什麼不笑。你為什麼不笑。」

    小丑的職責就是讓人笑，一個不能讓觀眾的笑的小丑不是好小丑。

    不被認可的小丑憤怒了，他像是燃燒的怪物原地旋轉而起，拆開自己身體，像颶風般卷向葉成。

    葉成鏈連接退，颶風從頭上呼嘯而過，帶著慌忙摘向他的腦袋。

    「血滴子。」葉成驚呼出聲，剛剛晃身躲避下，颶風中一把詭異的鎖刀變幻出一把長鞭劈砍而下。這玩意可根據持刀的心意自行改變形態，可長可短，可扁可圓，完全摸不透它出擊時的模樣，很不好控制。

    小丑在半空中一個回身，颶風迅速聚攏形成他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中。他的大嘴垮了下來，露出傷心的神情。「你為什麼還不笑，剛剛不好玩嗎。」

    廢話。葉成在心底咒罵了一聲，這個人兼職就是個瘋子。

    小丑揚起手中的鎖刀用力一甩，鎖刀發出咔咔的聲響被拋向半空，鎖刀的結扣自行解開，形成一個齒輪滾向葉成。

    葉成抽出軍刀從地上跳了起來，刀尖向下卡在了齒輪鋒利的牙齒上，巨大的渦力將葉成連同他的軍刀一起扭轉起來，尖刀與牙齒的摩擦與碰撞激發出來的火花落在葉成的周圍，爆發出一個個善良的火球，就好比一滴火星掉在了汽油上，砰砰的爆出火花一般，0頓時把葉成變成了一個火人。

    咯咯咯。

    小丑看著被焚燒的葉成大笑起來，他拍著手蹦跳著。忽然，他不動了，盯著越燒越旺的火人，開始顫抖哭泣起來。

    小丑不再笑，他大聲的哭著喊著，眼淚將他的臉染成了大花臉，他的身體開始崩塌，一點點隨著颶風消失在空氣里。

    啪嗒。

    面具掉在了地上，應聲而裂。

    空氣中連著潮濕的氣息，葉成抬起頭望著藍天，他一腳碾碎了面具，火焰燒融了粉末，隨著風吹散。

    幻境隨著小丑面具的離開而逐漸消失，葉成收起金陽之氣，他迅速隱藏在林子裡，天空開始放晴，露出藍天白雲。

    三樓窗台上，小刀正痴痴的盯著葉成，他深深被震撼，那樣的神力恐怕是自己一輩子都趕不上的。

    「快下來。」感受到危機消除，喬如冰衝著小刀說道。

    小刀轉身跳了下來，臉上有著不甘心。「被他逃走了。」

    病房的門被人強行踹開，喬英哲像個流氓似得闖了進來，見喬如冰安穩的坐在床上時，他像是泄了氣的娃娃軟到在地上。

    小刀見有人來了，他乖巧的閃身出去，又走了回來，站在喬英哲的跟前不客氣的說道：「脫衣服。」

    喬英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盯著十四五歲的小刀。「什麼。」

    「脫衣服。」

    「呃，你太小了。」

    小刀跳了下眉，視線落在喬英哲的胯間，微微皺起眉頭。

    這鄙夷的視線仿佛在透露著什麼訊息，喬英哲本能的雙手蓋在了自己的命根子上。「我不戀童，取向正常。」

    小刀覺得這個人腦子有問題，他很不客氣的一腳踩在了喬英哲的手背上，兩手拽著衣服的邊緣向上一提，外套順利退出喬英哲的腦袋。

    小刀鬆開叫，喬英哲剛要抬手攻擊，外套的一隻胳膊已經脫離，剩下的一隻，小刀嫌麻煩，直接扯斷後，離開病房。

    喬如冰盯著吃癟的喬英哲咯咯笑起來。「別難過了親愛的弟弟，我會替你把另一件限量款買來送你。」

    「不要。」

    小刀拿著衣服衝出大樓，他鑽進林子，發現葉成躺著一顆樹梢上呼呼大睡，**著身子一枝獨秀。

    葉成吧唧著嘴，夢裡好事連連，絲毫沒有察覺一雙探究的黑眸正上下打量著他的身體。

    「嗯，啵啵。」

    砰。

    夢裡葉成被一個金髮碧眼的小妞勾搭的焚身似火，好不容易追到手，剛要親一個，就被美女一腳踹下了床，他眨了眨眼盯著面前的小腳丫愣了半餉，抬起頭，小刀探究的眼神落入葉成的眼裡。

    「嘿嘿嘿。」葉成乾笑兩聲。「這個，生理反應，等你長毛了，就會明白。」

    小刀把衣服遞給葉成，很認真的說道：「師父，我已經長毛了。」

    呃。

    葉成無言以對，只感到胸口有無數字草泥馬蹦過，憋悶起來。

    喬英哲的衣服穿在身上有點斷，擋得住前面，擋不住後面。葉成無辜的等著持久不下的擎天柱埋怨起來，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啊。「那個，去幫我弄套病服來。」

    小刀順著葉成的手指望去，在林子後面曬著不少病服，他點點頭潛藏過去，順利拿到衣服回來後，邊看到一副香艷的鏡頭，臉唰的紅了起來。

    葉成正埋頭苦幹，他發現每次動用紋印力量後，這小擎柱同志就異常的活潑，擼管也沒用。

    「師父，衣服。」

    葉成像個女人般尖叫一聲，拿起外套蓋在了自己的手上。「放，放那。」

    「師父，你在做什麼，臉怎麼那麼紅。」小刀瞪著純淨的雙眸上前一步，小手蓋在葉成的額頭疑惑的說道：「好燙啊，師父，你是不是發sao啦。」

    「誰發sao啦，小鬼會不會說話。」

    小刀挪挪嘴走向一邊。「他們來了，師父還有七分鐘可以自行解決。」

    葉成頓時感到自己被石化了，他扭過頭比煮熟的蝦還要的臉，噗噗冒著火。

    「還有五分半。」

    一陣咆哮聲從林子裡發出，剛剛走出大樓的黑醫不由縮回了跨出去的右腳，他回頭了眼喬如冰，葉成不會出什麼事了吧，「留在這裡，我去看看，可能那個傢伙還沒走。」

    黑醫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林子裡，剛好看到葉成提著褲子從地上站起身，身上掛著病號服，滿身的紋印密密麻麻。

    葉成咧嘴一笑，紮緊褲頭，勾著黑醫脖子就往外走去。

    病房裡，喬英哲滿臉戾氣的瞪著小刀，可礙於喬如冰像母雞保護小雞似得，將小刀藏在身後，他只得以眼殺人過過癮。

    葉成伸出腦袋呼了幾口煙，黃昏下夕陽看起來異樣的猩紅，天空仿佛被吞噬了般殘缺不堪。

    小丑面具突然逃走，讓葉成陷入僵局。

    黑醫拿著檢查報告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給葉成帶來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以喬如冰目前的身體狀況，跟他預計的一樣，不能辦出院手續。

    氣氛本就夠緊張的了，黑醫一來，嚴肅的神情更是讓人心塞。

    「我是要生了嗎。」

    黑醫遲疑了下點點頭。「不用擔心，孩子很健康，那個當爹的跟我去趟辦公室。」

    葉成回過頭，喬如冰神色擔憂的垂著腦袋，他憤恨的瞪了黑醫一眼走了出去，在走廊上，葉成示威的一拳撞擊在黑醫右側腰腹上，直接把人推進了安全通道。「你當著冰冰的面說啥呢。不知道孕婦這裡有問題啊，」

    「我可沒說她有問題，你別賴我身上。」黑醫立即撇清關係。

    「沒問題，你把支出來做什麼。」

    「例行詢問，」黑醫把文件夾敲在葉成的肚子上，往五樓走去。「不過從醫生的角度，我建議喬如冰剖腹，肚子有點大，宮口比較小，順產的話她會很累。」

    葉成沒聽懂專業名詞，但聽明白了就是孩子大洞口小，出來不易。「剖腹是不是會留疤。」

    「你介意。」

    葉成搖搖頭。「我介意個屁啊，喜歡還來不及，那可是代表我們愛情結晶的象徵。」

    黑醫嘴角抽搐了幾下，盯著那張欠扁的臉，默默的推開辦公室的門。「我預計你女人生產的時間應該在周末，這四天時間裡，你自己安排，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跟著她。」

    葉成躺倒在沙發上，點上一顆煙，抽了幾口掐滅在煙缸中。

    「樓下的寵物店，還能用嗎。」

    黑醫戒備的盯著葉成。「你想幹嘛。那可是我私人財產。」

    「土地是我的，你私有個屁啊，再跟老子計較，讓你拆了自己扛著走。」

    「算你狠，想幹嘛。」

    葉成嘿嘿笑起來，笑的黑醫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