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宣望著陰鬱的葉成,她私下調查過關押陳落雪的看守所,就在上個月,所有警員大調動,原來負責看守陳落雪的獄警已經被調往其他城市,因為起老公調離,所有這個女警主動申請一同調往相同的城市,而且還能得到一大筆補助,何樂而不為。
看似正常的調動,實際上其中的隱情很清楚,有人不想讓安凝宣繼續追查下去。
或許葉成所料的並沒有錯,可為什麼要對一個毫無干係的人下手,陳落雪原是得勝集團的總裁助理,與joy有所往來也不為過,只是美容案中牽扯到違禁藥物,這確實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兩者之間的隱秘關係。
陳落雪畏罪自殺結束了此案,joy在逃跑途中漁船被炸,屍骨無存,案子到了這裡應該就已經了解,雖然對陳落雪心存內疚,但時過境遷,該忘得也就忘了,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神,葉成卻認為她還活著,這不是老天爺在跟她開玩笑嗎。
安凝宣瞪大著黑眸,她是個警察,本不該去相信什麼鬼神論說,但遇上葉成,很多事無法用常理來解釋,她也相信葉成不是那種耳根子極軟的人,或許陳落雪真的還活著,如果是這樣,那麼死掉的又是誰。
為了弄清楚真相,安凝宣咬咬牙,她拉住葉成的手說道:「走,跟我去墓地。」
想要搞清楚真相,只能開館取樣了。
用老舊的說法,這麼做是極其不合適,人都已經入土為安,再去開館取樣等於是對死人大不敬。
「落雪沒有親人,你要是有忌諱我可以替你出具相關證明,這樣喬如冰也不會怪罪與你。」安凝宣已經替葉成想好後路,她很清楚不高清陳落雪是否還活著的結果,葉成就會一天活在這陰鬱中。「現在的你一點都不想我認識的葉成。」
葉成呼出一口氣,他拿起外套大步走出病房。輕輕的關門上吵醒了躺在床上的美子,她抱起小黑窩在床上,從安凝宣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聽到兩人的對話,她皺起眉頭。
陳落雪。一個葉成很在乎的女人。
安凝宣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從警局開出了相關的證明,與葉成兩人前往公墓。
天公不作美,適才還是陽光普照,車子行駛到半途,開始狂風大作,下去雨來。
雨刮器沖刷著擋風玻璃上的防雨水,卻依舊無法看清前面的道路。
葉成讓安凝宣在前面的休息站里停車,加油之後,找了個餐廳落座,等雨勢小了之後再上路。
這一等就是一天,不一會有很多輛私家車都停靠了進來,這場雨死在是太大,盲目的開下去很容易發生事故。
從外面進來一對小夫妻,看起來也不過就二十七八歲的模樣,十分恩愛。
安凝宣盯著那對夫妻忽然感概起來。「我聽慧慧說了,孩子就在月底出生,你想好怎麼辦來了嗎。對女人來說,未婚媽媽不好做,你得給她一個名分。」
葉成揉了揉額頭,女人啊,這些東西似乎是她們一輩子糾結的事。「我會給,但也得她要才行啊。」
安凝宣恥笑起來。「男人都是沒有心肝的人,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她不要,是你不想給吧。懷胎十月,還不夠你去說服她嗎。」
「我。」
安凝宣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這一刻她被葉成的回到搞得很心煩。「別跟我說你忙,這種話很傷人,我也不想管你跟喬如冰的事。」
葉成眼角瞥見了那對小夫妻拿著吃點坐到了另一張桌子上,他們的恩愛看著有些假。他伸出長臂將安凝宣擁入懷裡,在她耳邊笑聲的說道:「我已經想好了,等所有的事了結之後,我就去中東申請國籍,我知道在那裡有個什麼地方,可以一夫多妻制,這樣我就可以把你們都娶進門了。」
安凝宣用手肘撞向葉成的小肚子,她冷哼一聲。「誰說要嫁給你了,就憑你,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還想搞定我們,算了吧。」
話雖這麼說,不過她的臉頰已經通紅起來。
葉成憐愛的頭親了安凝宣一口,靈舌舔過她的耳垂挑逗的說道:「切,你不嫁給我打算嫁給誰,就你這火爆脾氣,誰受得了呀。」
「我就不信了,這個世上除了你,男人都死絕了嗎。」安凝宣傲嬌的揚起下巴,美目低垂著注釋著葉成,她咯咯一笑。頓時整個人都洋溢在春風中,讓人看的心曠神怡起來。
葉成一掌揉在她的腰上,黑眸深深注視著安凝宣,他不得不說,這樣的安凝宣很有味道,冷傲中帶著點點小女人的氣息,尤其是在她言不由衷的時候,更是叫人想要一層層剝掉她的外衣,來看清它的內在是什麼養的。
「好啊,你儘管去找,但是我相信你這麼做的後果,警局會很忙。」葉成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到。
「你,就是個瘋子。」
安凝宣絕對相信葉成做得到,他的占有欲強到叫人安心又害怕。
天色暗淡的很快,邊上那對小夫妻已經離開休息站坐車離開,安凝宣心神不定的喝掉咖啡後,催促著葉成離開,她實在是不習慣被這雙黑眸緊盯,寧願他跟她耍嘴皮子也不要跟他開這種玩笑。
過了休息站,兩人行駛了大概四十多分鐘,來到了公墓地,此刻公墓已經關門,想要進入,還得等明天。
安凝宣拿出證件和相關證明之後,看門的老頭才讓她們進入。葉成盯著墓碑上的照片,吸了吸鼻子,動手開館之後,安凝宣帶上手套取出一小部分骨灰裝入瓶子中,隨後由葉成重新棺蓋復原,他在陳落雪墓碑前點了根煙,抽完之後,才離開墓園。
葉成不同意把骨灰交給警方來檢驗,他直接開車來到黑醫的醫院,小刀已經醒來,手術之後的恢復還不錯,修煉者本身就有自我復原的技能,異能者也是如此。
黑醫接過陳落雪的骨灰,他皺起眉頭,這個有點難為人了。
「這玩意應該去dna研究所吧,我這裡可不查這個,非法的,抓到了我的行醫執照就被吊銷了喲。」
葉成皮笑肉不笑的盯著黑醫,算計的黑眸散發著鎏金的光芒。「喲,這麼說,我還真想起一件事來。安局,麻煩你查查這位院子的行醫執照,我懷疑他是無證行醫啊。」
安凝宣瞭然的點點頭,她上前一下子扣住黑醫的手腕,也沒瞅著她是從哪裡掏出來的手銬,就這麼掛在了黑醫的手腕上。
黑醫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這,這是啥意思。」
「無證行醫,這事跟我回局裡再說。」
「等等,誰說我沒有證件的,第三個抽屜里。」
葉成笑的邪氣,找到證件之後,瞄了眼,把證件塞在口袋裡從容的說道:「多加一條,偽造證件。」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黑醫耍賴的蹲下身子,抱著安凝宣的大腿說道:「長官,我真的有執照的,就是掉了,這樣,我免費給你們做檢測行不。」
安凝宣看了葉成一眼,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似得。
「你這黑心醫生,無證行醫,我要告訴其他人,讓他們知道這裡的醫生有多恐怖,讓他們不要來這裡就醫。」葉成氣氛的吼叫起來。
黑醫從地上竄起來撲倒葉成的跟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大爺。您是我親爹,別喊了。」
葉成私下對著安凝宣比了一個v字,調皮的揚起下巴。「你叫我親爹也沒用,我要去揭發你。」
「大哥,你開條件怎麼樣。這地皮是你的,醫院也是你的,要是沒我這個神醫在,這哪來的人氣。你看光是今天早上就進來三人,都是大手術,全都是慕名而來,這可是活廣告啊。」
葉成故作沉思的樣子,想了片刻後說道:「想要我不揭發你簡單,我們在這裡的所有開銷免單咯。」
「全免。大哥,那是好多錢啊。」
「安局,這裡不僅有無證醫師,還存在著亂收費想像,務必請你好好調查。」
黑醫完敗,舉起被拷著的雙手說道:「得,全免,只要是你和你的人來我這裡,永遠不收費,這樣行了吧。」
「這是你說的啊。」葉成露出苦惱的神情。「我可沒有比你啊。」
黑醫在心裡把葉成罵的狗血淋頭,可臉上還裝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沒有,是我自願的。」
下午七點,dna的比對結果出來,出人意料外的事,骨灰與陳落雪的完全一致。
安凝宣不安的盯著葉成,他看起來很古怪,不知道是笑還是哭,想要否認的事實,也沒有理由了。
骨灰是從陳落雪的公墓中取出來的,這誰都做不了假。
「葉成,落雪死了。」
葉成緊緊握著檢驗報告,他木然的站起身,帶著美子和安凝宣離開醫院。
美子看著安凝宣,淡漠的眸子裡閃動著詭異的光芒。
安凝宣感受到美子探究的視線,她回望過去問道:「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美子搖搖頭。「我只是在想,落雪的骨灰。」
葉成從反光鏡中看著她,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狐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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