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在椰子林里,白衣人沉聲問道:「寇兄,你已經對群豪宣布,紫衣侯的傷勢無礙,那五行魔宮的金河王還會來偷襲麼?」
「多半會的,外人可不會相信我之前的話,不僅是金河王,估計還有其他的武林人士對紫衣侯的財物和武功秘籍有想法。」
寇浩淡笑道:「豈不聞,香餌之下必有死魚。紫衣侯這些年收斂了許多的奇珍異寶,而他收藏的武功秘籍也有一屋子之多。若是以前的我,也會想去看看。」
白衣人盯著寇浩,笑了幾聲,毫不在意的道:「那些前人留下的固定招數,早就是無用之物,只有自己的感悟才最可靠。」
寇浩拍著白衣人的肩膀,仰天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此次若對付五行魔宮大盛,咱們可得喝個痛快。」
「我不喝酒。」白衣人言罷,就閉目冥思,如同雕像一般。
「就算你以前不喝酒,也不必怕得裝作雕像吧?」寇浩去晃了白衣人幾下,但沒有任何的效果。
寇浩明白,白衣人不願意在武道之外的事情上,多浪費一力氣。
夜更深了,厚重的烏雲將月亮遮擋,寒風呼嘯,眼看就要下大雨了。
「白衣兄,休要在樹下躲雨,會被雷劈的。」寇浩道。
白衣人靜默打坐,不予回應。
寇浩遂在一個大石頭附近等待著,不久就下起傾盆大雨。
任憑武功多高,在大雨裡邊也只有變得狼狽不堪。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五彩帆船周圍有數盞風燈,只要以屋檐和風帆遮住了雨,任憑風再大,也不能使風燈熄滅。
「是時候動手了,白衣兄,你的耳朵壞掉了否?」寇浩道。
「沒有,動手吧。」白衣人睜開眼,起身就迅速的在雨幕里奔行。
寇浩施展草上飛輕功,比白衣人快些,回頭一看,卻發現白衣人相當的節約力氣,果然是個偏執狂,亦或者有強迫症。
這時,在五彩帆↘↘↘↘,m.≤.c¤om
「紫衣侯,你之前跟白衣人決戰,心脈已斷,活不過今晚吧。」最前邊的黑衣人首領冷笑道。
「我的傷沒有大礙,各位朋友何必擔心?」紫衣侯的臉很蒼白,不過仍然保持著儒雅的風度。
「呸,誰跟你是朋友?你整天乘著五彩帆船,有眾多侍妾環繞著遨遊大海之上,名號也極為響亮。我等早就看不慣你了!」黑衣人首領道。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紫衣侯道。
「這些侍妾都歸我們了,再交出你這些年積蓄的金銀珠寶,以及你收藏的武功秘籍,我們就任你自生自滅,不提前斬殺你。」黑衣人首領道。
紫衣侯仰天而笑,一副並不在乎的樣子。
「讓你狂,我們這就當著你的面,將你的侍妾和女兒都收拾了,你就好好觀看吧!」黑衣人首領憤怒的喝斥著,並且揮手下達了命令。
其他黑衣人都嘿嘿的怪笑著走進了些,他們的目光在肆無忌憚的挑選哪個侍妾最為好看。
紫衣侯拔出那柄鑲嵌著很多寶石的劍,道:「我劍在手,你們休想動我五彩帆船的任何人。」
這時,有五個黑衣人當即圍攻過去,紫衣侯頓時施展準確而奧妙的劍招,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將他們斬殺。
其他黑衣人頗為畏懼,就圍而不攻。
紫衣侯忽然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仗劍單膝跪地,面如金紙。
雖因為寇浩給他療傷,但他這麼貿然運功,又引動了傷勢。
「強弩之末而已,大伙兒一起把他亂刀分屍!」黑衣人首領大喝道。
一片刀光和火光閃爍,寇浩和白衣人都還沒有動手,這些黑衣人卻紛紛倒飛開來,砸破了窗戶,死傷大半。
但見屍體的脖子上有深深的細絲勒痕,而剩下的黑衣人打算逃走,忽然一陣佩環聲響,羌笛琵琶之音,就從外邊進來十二個金衣金髮的女子,正在跳著西域的舞蹈。
這些尚且活著的黑衣人頓時就看得呆了,然後金髮金衣的女子就走近他們,然後如同多年的故友重逢……一陣咔嚓之聲響起,剩下的黑衣人都筋斷骨折的倒在地上,翻著白眼徹底死去。
緊接著一個桀桀的怪笑聲響起,寇浩、白衣人、紫衣侯以及方寶玉等人都到處張望,須臾才發現,發出這個笑聲的人,身高不滿三尺,是一個留著及地長鬍子的老頭兒。
「原來是五行魔宮之西方黃金宮的金河王,想不到你會來救我。」紫衣侯道。
「你錯了,老夫跟你的師兄錦衣侯周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對於你就算不太憎恨,但也不會相救。」
金河王冷笑道:「老夫只想帶走財寶、秘籍,並且詢問周方的下落。」
「哎,若是我全盛之時,你怎敢來耀武揚威!」紫衣侯嘆息道。
「英雄落難,真是活該,誰讓你強出頭?若是你肯將周方的下落老實交代,五彩帆船的人,老夫不會殺一個。」金河王道。
「其實,我跟師兄這麼多年沒聯繫,也不知道他的下落,無可奉告啊!」紫衣侯言罷,就閉目不語。
「嘿嘿,裝聾作啞,老夫就在你面前將你的侍妾一個個的折磨而死,看你還嘴硬否?」金河王厲聲道。
緊接著,金河王一揮手,一道金絲就驟然飛出,將一個侍妾給纏繞起來,這金絲比之於其他繩索更可怕,堅韌無比。估計一運內力,往回一撤,這個被束縛住的侍妾就會慘死。
「住手,放開那個女子。」寇浩大步走出。
「嘿嘿,真是可笑,難道要放開這女子,讓你來折磨麼?你算什麼東西?」金河王仰頭瞥了寇浩一眼,不屑的道。
「我無論是什麼,也比你這三寸丁谷樹皮好得多。」寇浩笑道。
「呔,子你找死。」金河王大怒之下,左手發出一道金絲來纏寇浩。
不過寇浩的奪帥劍已經揮出,以獨孤九劍的破索式與之周旋,恰似一隻游魚來去自如。
金河王很詫異,沒想到這樣一個不出名的年輕劍客就能抵擋他的金絲絕技。
「的們,看著作甚?趕緊舞起來!」金河王喝斥道。
於是乎,佩環和羌笛琵琶之聲響起,金衣金髮的女子們又跳起了西域舞蹈,若是仔細欣賞,很有藝術價值,估計那藝術價值有三四層樓那麼高。
但是寇浩的意志堅定無比,豈會被這些旁門左道之術給影響,當即使出梯雲縱輕功,一下子縱躍到天花板的位置,然後凌空一劍紮下去。
金河王大驚,他連忙在地上打滾,可是這一劍勢若流星,而且劍尖鎖定了他。
於是,金河王將左右手的金絲都立即紛涌過來,企圖纏繞住寇浩的奪帥劍。為了保住老命,金河王將內力和手速都催發到極致。
並且他還將兩隻鞋子踢出,裡邊居然隱藏著濃硫酸……當然,這是寇浩才認得此物的學名,而金河王是將之稱為金河魔液。
寇浩以乾坤大挪移的手法,將這些濃硫酸轉移到附近的五個金髮金衣的魔女的身上,殺豬般的慘叫響起。她們再也不能維持那蘊含幻術的西域舞蹈,趕緊發瘋般的衝出去,跳入大海里。
「不愧是魔道中人,暗算手段很厲害。」寇浩淡笑道。
此時,奪帥劍已經被兩根金絲密集的纏繞,難以掣出。
寇浩大喝一聲,運轉九陽神功,大氣磅礴,純陽無比。僵持了須臾之後,金河王如同持著烙鐵一般,趕緊拋開了金絲。
下一瞬間,如烙鐵般熾熱的奪帥劍就刺穿了金河王的心口。
「哪裡來的劍客……高手?」金河王不甘心的問道。
「我從來處來,到去處去。」寇浩淡笑道。
金河王吐血三尺高,超過其身高,然後就四腳朝天的死了。
「好險,若是被這侏儒老頭的濃硫酸給潑中,我可就毀容了,還怎麼混下去?」寇浩心道。
金髮金衣的魔女們被震懾住了,不再舞蹈,也不敢逃走,就待在原地。
這時,有搖經筒的聲音響起,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道:「好一個打來處來,到去處去。貧僧伽星法王,特來拜見紫衣侯。」
紫衣侯咳嗽幾聲,又吐了一口血,苦笑道:「上次我不答應你比武,今天更不可能,重傷在身,悲哉。」
「無妨,貧僧只為武道而來,這位少俠既然擊殺了金河王,有資格當貧僧的對手。」伽星法王皮笑肉不笑的道。
寇浩深知,此人一心為了奪取紫衣侯的秘籍,卻藉口比武。之前紫衣侯不答應他,伽星法王就把很多釘子往自己的身上釘。
此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道:「寇兄你解決了金河王,這個天竺老僧就交給我收拾吧。」
卻是白衣人持劍一步步的走來,有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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