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嫣與皇后閒聊了一個多時辰,這才告辭出宮。坦白說,她昨天剛剛回歸京城,也該閉一下關,好好鞏固一下魂力和魂技,另外,就是得整理一下這次太巫門所得,或許能夠多打開幾幅捲軸,得到更多的巫術傳承。
還有一事,就是前往水族去做客一事,已經被訂在了三月十五啟程。
雲濟允諾給她的潛行與殺生大術,她覺得應該在前往水族之前就先拿到手,最好是能修煉一番,也好增加她在水族做客三月中的保命底牌,別搞不好被水族暗中給做掉。
如今,她的逍遙女侯府已經興建完畢,並且劉儀姿已經幫助她在年前搬遷完畢。雖說是搬來了女侯府居住,但因為就與藍侯府毗鄰,所以,藍嫣也經常出入藍侯府。
她回到逍遙女侯府的時候,途經藍侯府的時候,掀開馬車簾看外面的情況,卻見齊楓、齊嵐和藍妮等幾個小傢伙都趴在藍侯府的門口往裡面張望著,不知道在看什麼。
「楓兒、嵐兒,你們在看什麼呢?」藍嫣好奇地問道。
聽到她的聲音,幾個小傢伙全都轉過頭來,藍妮看到藍嫣,立刻就興奮地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道:「五小姐,我們剛才看到有個人被抬進去了。」
「怎麼回事?」藍嫣一聽俏臉就繃了起來,猜想是不是又是哪個族中弟子被其他家族的人給打傷了。
「不認識。」藍妮搖著小腦瓜道,「好象不是咱們家的人。」
藍嫣聽罷這才放下心來,道:「楓兒,你和菲菲去裡面打聽打聽,看看是什麼事。」
「嗯。」齊楓和藍菲齊聲應道,一起跑進了藍府。
這兩個孩子。是四個孩子裡面稍大的,而且經歷過不少事,心思較同齡的孩子都要活絡一些。也機靈。不一會兒,她們就轉了回來。
齊楓道:「師父。那個抬進去的人好象是許家的弟子,說是被咱家的人無緣無故打傷的,人家來討說法呢。」
藍嫣黛眉蹙起,道:「有這種事?可知道是被誰打傷的?」
藍菲道:「說是被大公子打傷的。」
藍嫣一聽就哧笑起來,道:「開玩笑,大哥無緣無故的,會跑去打傷他們許家的人?」
這事,要是換作別人。藍嫣還能相信,可是大哥藍龍是什麼樣的,她多少清楚一些,根本不是那種無禮取鬧的紈絝弟子,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傷人呢?
別說被傷者是另一個世家大族的子弟,就算是普通百姓,這種可能性都不大。
藍嫣又問:「被打傷的,是許家的什麼人?」
齊楓道:「說是許家的嫡系公子許天雲。」
小傢伙們正在這裡稟報自己打聽來消息,突地就聽藍府內傳來嘈雜之聲,剛才抬著人的一路人從裡面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
藍嫣立刻暗中命令大蒼。讓它用意念控力探一下那個許天雲的情況。
「哇塞,」不想大蒼一探之下就驚呼起來,「這傢伙傷得不輕啊。丹田都被廢了,這輩子怕是在武道上再不能有什麼建樹了。」
「什麼?」藍嫣也是大吃一驚,「被廢了?」
「咱們好好一個嫡公子,又有軍功在身,就這麼被他們藍家的人給廢了,但我看藍侯爺那樣子也是不打算給咱們什麼說法了,此事不算完。我要去宮中找皇上為我兒做主。」
那一路人馬,為首者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面容俏美。梨花帶雨,哭訴著說出上述一番話。…
藍嫣一見那婦人不由得駭了一跳。這個婦人。看其身上服飾華麗無比,一身宮裝好不豪華。氣質亦是透著高貴。此時她之形容雖然因哭泣和憤怒而頗顯狼狽,但仍舊不失為一個貴婦。
如果藍嫣沒猜錯的話,此女應該是當今聖上年紀最幼的表妹——英平郡主,自小就得聖上寵愛,當初下嫁給京伊侯許尤,皇帝可是親自賜下不少嫁妝。
皇帝對她之疼愛,絲毫不亞於當世的諸多公主。
英平郡主帶著一幫人走了,而且是朝皇宮的方向走的。而他們前腳剛走,藍寧和陳桂香就從府內追了出來,喚了英平郡主好幾句,可是,那郡主只管埋頭哭泣,聽到喚聲,也只是回頭冷哼了一句,看向藍寧和陳桂香的目光極為怨毒。
藍嫣下得馬車,走上前來,朝二老施了一禮,問道:「爺爺,奶奶,到底怎麼回事?大哥怎麼會和許天雲鬧了起來?」
藍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這個小孽障,回去我打折他的腿!」
陳桂香卻道:「你吼什麼。要我看,這事根本就不能怪龍兒。」
藍嫣見他們如此,實在摸不著頭腦,道:「奶奶,您說給我聽聽,大哥到底怎麼和許天雲打起來了?」
陳桂香道:「我只知道,前些日子世家公子們都去圍場圍獵,那個許天雲想盡辦法想要置你大哥於死地,結果暗算不成,反倒被他自己暗中挑動的獸潮所傷,變成了這副樣子。
這事,說到哪裡也賴不到咱們龍兒頭上,老頭子,你不要聽人家說要去找皇上就害怕了,要把咱們龍兒交出去。」
藍嫣道:「他們讓咱們交出大哥?」
陳桂香道:「可不是,咱們說給他們上好的療傷丹藥,又同意給一大筆賠償,可是那個英平郡主就是不答應,非要咱們將你大哥交給他們處置。這可能嗎?我一個大好的孫子,要是落到他們手裡,哪裡還能命在?」
藍寧老眉緊鎖,道:「你說的那些,都是龍兒自己說的。那英平郡主說的卻是另一樣。」
陳桂香怒道:「天下有你這樣當爺爺的嗎?自己孫子的話不信,反去相信外人的話?」
藍寧咂吧下嘴,好不無奈地道:「龍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那孩子的話我當然相信,可是,皇上相信哪一方的話,就不一定了。」
藍嫣不禁問道:「那,那個許天雲,到底是被獸潮傷的丹田,還是被大哥傷的丹田啊?」
剛才大蒼可是探得清楚,許天雲身上確實有獸的爪傷,但丹田處的傷,卻是人為所致,應該不是獸潮所傷。
陳桂香道:「你大哥跟我發誓說了,他雖然與許天雲過過招,但因為獸潮的關係很快就散了,雙方誰都沒傷到誰。那許天雲丹田處的傷,絕對不是他造成的。」
藍嫣沉吟道:「這麼說,這中間很可能是另有人出手,打傷了許天雲。」
「恨就恨那個許天雲,居然一口咬定是龍兒打傷的他。這個孩子,以前我還真沒看出來,居然是這麼個空口說白話的主。」陳桂香憤憤地道。
藍嫣道:「爺爺,奶奶,剛才你們可檢查過那許天雲的傷勢?可能看出是什麼武功造成的如此重傷?」
藍寧和陳桂香聽罷互相看了一眼,眉中憂色頓劇。
陳桂香嘆了口氣,道:「看那傷勢,應該是咱們藍氏的玄英掌。」…
藍嫣一震,駭道:「居然是玄英掌。」頓了一下,又道:「如果是偽造的玄英掌傷勢,皇帝陛下親斷的話,肯定能看得出來。」
陳桂香道:「可是我與你爺爺都仔細地看過,好象……不是偽造的傷勢。」
「這麼說,的確是玄英掌了。」藍嫣喃喃道。
藍府中人,除了幾個嫡傳的弟子,能夠將玄英掌修煉得出神入化,可以將許天雲傷成那樣的,非常有限。怕只怕,這其中並非只有小一輩的弟子參與。
再說,這玄英掌雖然是藍府祖傳的掌技,可是,也不敢保證其他人就沒有修煉過玄英掌的。
祖孫三個,一邊商談著這件事,一邊已經進入了藍府。
藍寧道:「那小孽障已經被我關了起來。剛才他還吵嚷著要看看那個許天雲呢,唉,真是不知道形勢危局啊!」
藍龍剛才若是出現,說不準都會直接被那個英平郡主給打趴下,這輩子都別想再爬起來了。
藍嫣道:「爺爺,既然人家咬定他傷了許大公子,他自然想看看讓他蒙冤的那個傷者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了。」
這事,真是讓藍嫣倍感蹊蹺。
以藍龍的為人,藍嫣覺得他對自己家人說謊的可能性並不大;可是,他若沒說謊,那許天雲卻是確確實實地被藍氏的玄英掌所傷,而且許天雲對於廢掉自己的兇手,也不可能隨便指認。
大蒼猜測道:「主人,會不會有人冒充大公子,做下此事?」
藍嫣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可是,許天雲又不是不認識我大哥,若是別人動的手……」
大蒼道:「主人不是常常易容成別的樣子麼?做下此事的人,若是易容成大公子的樣子,許天雲肯定是分辨不出來的。」
藍嫣道:「除非此人得到了我大哥的臉皮,否則實在難以易容成與他一模一樣的人。」
大蒼道:「可是,若是在夜晚,或是在混亂中,樣貌上就算有些差異,那許天雲也未必能夠完全分辨得清吧。」
藍嫣點頭說道:「倒是有此可能。可是,到底是什麼人,要如此奸害我大哥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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