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瑩連連道歉,在她看來,胡岩是幫助了她的人,雖說已經給了他報酬,雖說倆人充其量算是一個僱傭合作關係,但是只要能救活了她這株蘭花,那胡岩對華瑩而言,就是天大的恩情!
胡岩眼看自己已經拿捏住了華瑩,心裡自然得意得很,他覺得自己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華瑩被自己賣了,給自己數錢不說,還感恩戴德的!
張一田搖搖頭,華瑩就算位置坐的再高,手裡的權利再大,到頭來也不過只是一個可憐人而已。
再聰明的人,也會因為某種事物而喪失理智!
華瑩轉過頭對著張一田怒目而視,心裡的責備自然是少不了的。
病急亂投醫,她現在就是這種狀況。
「張先生,我請你尊重我一下,你只是我的客戶,我們之間只是工作上的關係,請你不要干涉我的私人事物,你無權也沒有義務!」
好傢夥,老子賤了行吧!張一田心裡頭窩火,幫人還幫出毛病來了!
今天不把這事情弄個明明白白,老子就他媽不是張一田!
「華行長,請問你是在哪找來的這麼個江湖郎中,自己被騙,還幫人家說話?」張一田語氣刻薄,絲毫沒有留下一點情面的說道,「在我看來,你就是個蠢女人,這是我的真實想法!」
華瑩的火氣也一下子就竄了起來,這個張一田一直就在這裡攪和這件事,如果不是胡岩在這裡,放在平時,她早就把張一田轟出去了。
「張先生,請你自重好嗎,這裡是銀行,是我的辦公室,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胡岩一看到華瑩板上釘釘的站到了自己的一邊,心裡頭大喜,隨後就添油加醋道:「就是的,你是幹嘛的,這是我和華行長之間的事情,關你一毛錢關係嗎?你不覺得自己在這裡特別多餘嗎?什麼東西,不待趕緊滾!」
吵架是吧,猖狂是吧!張一田最不怕的就是這些,尤其是看到了胡岩的那副嘴臉,更是氣憤得不行,小人當道,世上就沒有正義感了嗎!
小子,遇到老子,你就看好吧:「我之所以說這些話,只是不想讓你受騙上當,華行長,我知道現在你有些不理智,但是請你記得,有句話叫忠言逆耳!」
張一田轉過頭又直問胡岩:「還有,我要請問胡先生,你的藥水憑什麼就能醫治這株蘭花?它的功效如何,又是怎麼個原理?請恕我孤陋寡聞,我至今還沒聽說過,什麼東西是可以滴上一點,就能讓一株植物起死回生的!」
哦,不!這東西有,它叫張一田的口水……
雖然沒試過,但張一田估計,自己的一滴口水,效果都會比胡岩的這東西強得多!
胡岩被問的一腦門子的問號,只是只是忽悠,他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況且這是廢話,他如果真知道某種能讓植物起死回生的原理,又能找出原料弄出這藥水來,他還至於在這裡騙人?玩真的好不好……
「那……那個,這是我的商業機密,憑什麼告訴你!」胡岩狡辯道,「你這人沒揣什麼好心思,要麼是打算搞臭我,要麼就是想騙我的藥劑配方!華行長,你可不能相信這種人呀!」
華瑩雖然在心裡是站在胡岩這一邊的,可是張一田問的也的確有些道理,就算你胡岩不詳細的說一說,簡單的原理,總要說明一下吧!
自己是沒辦法回答張一田的,所以胡岩索性等著華瑩把張一田的這個問題搪塞過去
卻沒想到,等來的是華瑩的一句反問:「是啊胡先生,我其實也是好奇,這一小瓶的藥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簡單的說一下也好嘛!省的有些人總是質疑你!」
張一田有些想要笑出來,華瑩這問題問的實在是給力,雖然立場上她還是站在胡岩一邊,但還是有了一些好奇。
好奇好呀,好奇過後就是質疑了!
胡岩怎麼也沒想到,華瑩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答或是不答?怎麼辦是好呢?形勢窘迫,胡岩忽悠可以,但是遇到真格的問題,反而腦子一片空白,六神無主。
華瑩還希望胡岩能簡單說一說,好打壓一下張一田的氣焰呢,可現在看來,似乎這個想法有點懸。
胡岩長時間的不說話,華瑩真就是要從好奇演變成懷疑了。
到底是怎麼個回事,你給個答覆也是好事情,可是一句話不說,難不成……
「這個……我說了,這是我的商業機密,」腦筋一轉,胡岩直接反問道,「華行長,請問你會把自己的銀行卡密碼告訴其他人嗎?」
拙劣的理由,雖然拙劣又簡單,但有時候這種敷衍,反而會有些效果。
「我不是想知道您的核心機密只是想了解一下他的原理!」華瑩問道。
但有時候這種拙劣理由實在行不通!華瑩似乎有些警覺了。
胡岩又一次感覺到了形勢的緊迫,奶奶的,再不走,估計連華瑩都得懷疑我了……
胡岩也不管華瑩的問題,猛的起身就說道:「你們愛信不信,反正藥水已經給你們了,你們自己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實驗可以,等老子離開這裡了,你們願意怎麼實驗就怎麼實驗,我猜懶得管你們!
只不過他剛要邁出步子,就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不知張一田又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面前,猛然一用力,就把他推倒在沙發上了。
「胡先生,既然你說到實驗這藥水了,那麼怎麼著也得你親自實驗一下吧?」張一田說道,「況且我記得你最初說自己的藥劑見效很快的,剛剛好像又說要有一段時間,到底哪個可信一點?」
胡岩被問的一怔,因為無論哪個,他都是信口開河胡咧咧出來的,這話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一陣接著一陣的心慌從胡岩心裡涌了出來,額頭上也滿是一串串的汗珠。
張一田還壓根沒有停下的意思,接著問道:「當然了,這些其實不太重要,因為到底如何,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這一句話更是變成了凌空的炸彈,胡岩連怎麼接都不知道了。
爺爺呀,那就是一瓶撕了標籤的眼藥水,你要我怎麼試啊?它要是能把這蘭花救活,老子早就不特麼在這跟你瞎扯了……
胡岩遲遲未動,這一會連華瑩都不為他講話了,他剛剛的那一分得意也早就煙消雲散了,現在不說是世界末日,也是分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怎麼了胡先生?試一試?」張一田繼續問道。
胡岩轉頭看了眼華瑩,華瑩眼神里再也沒有其他的內容了,平靜如水。
完了,估計是被揭穿了,這戲還有演下去的必要嗎?
「試……試試就試試!」胡岩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勇氣,竟然直接回應道,「我怕你不成?」
張一田微微笑了笑,沒有做出任何評價,胡岩自己想一點點的走向深淵,他能有什麼辦法。
華瑩把那一小瓶藥水遞迴給胡岩,臉上嚴肅得像是快要凝結出霜花來。
臉色變得這麼快?胡岩覺得這女人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他開始後悔,但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到那株蘭花跟前,胡岩手是顫抖的,狀態也沒好到哪裡去。
擰開瓶塞,他直接就把一瓶子的藥水通通倒了進去……
然後,也就沒有然後了,眼藥水對植物能起效果才怪,除非它也長了眼睛。
胡岩知道自己的戲演到頭了,一臉的沮喪,然後呢?的確沒有然後了呀!
他不得不再把已經放進包里的五萬塊錢掏了出來,重新放到了華瑩的面前,臉色奼紫嫣紅,語氣帶著些許顫抖的說道:「華……華行長……真是……真是對不起,其實……」
「你走吧!」華瑩轉過頭不去看胡岩,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別再讓我看到你了!」
胡岩有些詫異,這就完了?不把自己送進警察局?這女人真的這麼好心?
張一田看著華瑩的背影,多麼落寞,她又恢復了自己那副孤傲高冷的姿態。
胡岩正打算趕緊跑路,卻被張一田再次攔住了:「這就想走?」
胡岩惶恐道:「你……你要幹嘛?」
「等會你就知道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瞬間就壓了上來,胡岩看張一田篤定的目光里,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
真以為張一田剛剛只是看了會戲?他早就不動聲色的給焦艷艷發了一條簡訊,而警花大姐也回復了他:好的,十分鐘內就感到。
「讓我……讓我走吧……」胡岩哀求道。
「讓你再去騙別人?胡先生,你想的也太好了吧,你知道你的這種行為,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傷害嗎?」張一田看了眼華瑩,她把搖椅轉了過去,他看到的只是椅子靠背,「你以為自己還能輕易的擺脫掉,不受任何的制裁?真是可惜,好運不會一直眷顧你的!你得付出代價!」
胡岩臉上像是要被冰凍住,青灰色看著張一田,他在想這人究竟是誰呀?
雖然年輕,但是那種強大的氣場,竟然讓他喪失了反駁和狡辯的心思。
因為事實就是張一田所說的,他在與張一田對視的一剎那間,就已經喪失了所有的勇氣。
怪不得從一開始就能看穿他,因為這個人實在不簡單。
不一會的功夫,走廊里響起一串串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一個銀行職員一路小跑的來到了華瑩的辦公室門口。
門是敞開的,她也沒有敲門,就衝著裡面喊到:「華行長,來了三個警察!」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2s 3.13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