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田衝進會館裡的時候,袁天福給這群人搞得慶功宴還沒結束,整個會館三樓的一個大廳里,菸酒氣息繚繞,不少人醉醺醺的直接撲倒在了桌上。
張一田一進門就被門口的服務生發現了,對講機傳遞消息的速度,比張一田的狂奔要快的多,所以張一田剛剛到二樓的時候,袁天福都知道了他又回來的消息!
「什麼?」袁天福剛剛舉起的酒杯差點掉落,驚訝的問著通知自己的那個人,「你確定是那小子?媽了個巴子的老潘到底玩的什麼迷魂陣?拿了老子的錢,還他媽不辦事是吧?」
袁天福微微的醉意,被張一田又回來了的消息沖的清醒了一大半,趕緊叫來了刀疤。
刀疤一大半的臉上被纏了繃帶,只露出半隻眼睛。
「怎麼了袁總?」刀疤酒意正濃,袁天福竟然把他那幾個流氓朋友,就在天福會館瀟灑了一頓,這實在是漲了他的面子。
他正喝的酣暢,聽到袁天福叫自己,還以為是要打賞。
「趕緊把你那幾個朋友召集一下,那小子又來了!」袁天福看了一眼大廳里的四五十打手,已經是醉倒了一大片,他有些懷疑這些人到底還能不能對抗得了張一田,「回頭我有重賞!」
一聽到袁天福的話,刀疤自然而然想到了張一田,袁天福口中的那個「那小子」,只可能是張一田,除了他,還有誰能讓他如此的驚慌?
一想到張一田,刀疤臉上剛剛有些結痂的傷口就隱隱作痛。
他也看了眼這群醉醺醺的傢伙,他很明白張一田的實力,就憑這群人真的管用?
看到刀疤的猶豫和遲疑,袁天福臉色一拉:「怎麼了?你他媽磨蹭什麼呢?還有,關著那小子在哪呢?給我看好了!」
刀疤聽到了袁天福的催促,趕緊向一張桌子走去,這四五十人的頭頭,都在那張桌子上喝的爛醉如泥。
他回頭回應袁天福一句:「那小子關著呢,放心吧!」
王永仍舊被關在一間包房裡,刀疤明白張一田很可能是奔著王永而來的。
刀疤一把搶下了一個體格寬闊漢子的酒杯,他還在向著其他人敬酒。
刀疤臉色不悅,對幾個人大喊一聲:「天都要塌了,別他媽喝了!」
幾個人露出了醉意瞧了瞧刀疤,都噗嗤的笑了笑。
「怎麼了?天怎麼又塌了……你們袁老闆不是說給我們每人……」
「給你個頭!」刀疤不屑的瞪了一眼說話的傢伙,「被帶走那小子又殺回來了,你們趕緊先去把他堵住!袁總說了,有重賞?」
張一田又回來了?這對這群人的衝擊不算大,可是一聽到重賞,一個個就都露出了財迷的眼神。
「賞……賞多少?」那個體格寬闊的男人問,「只要錢到位,胳膊腿全打碎!」
他的臉上有一隻蠍子紋身,黝黑的皮膚上,藏青色的紋身不但不顯眼,還顯得他的臉色更黑了!
「那得看你們能不能解決他了!」刀疤很懷疑這群人的能力,他雖說也酒意正濃,可是看到這麼一群醉醺醺的傢伙,仍舊鄙夷的夠嗆。
這群人除了喝酒詐錢玩女人,打架的本事也就一般,平時他們交手的多半是道上的同行,那時候尚且可以,但是遇到張一田這種不在一個量級的對手,估計用不了一個回合……
哎,無論如何都要試試了,但求人多有些勝算吧!張一田真要是殺了回來,還能輕饒了他和袁天福?
眼下這群酒蒙子是他最後的指望了。
幾個醉酒的頭頭互相議論了一陣,聲音不大,可還是被刀疤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群人竟然不是在考慮怎麼對付張一田,而是盤算起了袁天福到底能給他們多少的好處,這好處到手了究竟怎麼分配。
刀疤嘆了口氣,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好了,別他媽磨蹭了,一會人家都殺進來了!」刀疤催促道,「給你們多少錢,也得看你們能不能收拾掉那小子!」
蠍子紋身的壯漢不屑的推了推刀疤:「你他媽小子也太瞧不起人了吧?那小子就他媽是鐵打的,今天老子也讓他回爐,成一灘鐵水……」
一旁的一個小個子拍了拍壯漢:「就是的,對付一個毛小子,對蠍子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你這麼說就有些貶低我們兄弟了!」
蠍子清了清嗓子,大吼一聲:「都清醒清醒,現在有人瞧不起咱們兄弟,是不是要給他們看看,咱們兄弟,到底有什麼能耐!」
聽到蠍子的吆喝,醉意朦朧的打手們立馬清醒了一半。
蠍子在前面帶路,人群一個個的提著砍刀,就跌跌撞撞的跟在了後面。
張一田可沒那麼多顧及,一上到二樓,就看到四五個混混倚在一間包房門口抽著煙。
走廊里瀰漫著一股劣質煙的味道。沒跑了,肯定就是這裡了。
張一田直接走了過去:「向你們打聽個事!」
張一田的聲音突然把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有人認出了張一田,臉上浮現一絲詫異,這小子不是被警察帶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不明情況的一個混混抬起刀,指著張一田大罵:「你他媽誰呀?滾!」
張一田越走越近,罵人的混混感覺自己的威脅成了放屁,臉上惱羞成怒的表情越發濃烈了。
「我他媽和你說話呢,你是聾子嗎?」罵人的混混不服氣的拎著刀走向張一田,時刻準備給他點教訓嘗嘗。
走到不遠的地方,張一田突然問:「這裡是不是關著一個人?」
混混回道:「我他媽說了,你管得著嗎?找死是吧,沒看到刀嗎?」
當然沒看到,你從來都沒入過我的視線里。
張一田躍然一動,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一記兇狠的撞擊就把他向後推出了四五米遠。
果真是里砸場子的,幾個還在觀望的混混立馬反應過來,看了眼重重倒地的同伴,眼中閃過一絲怒火,憤恨的沖向了張一田。
這次沒等他們衝過去,一道黑影已經竄到了他們面前,一陣噼啪的肉體撞擊響聲,幾個混混就已經前仰後合的栽倒到了地上。
還沒看清對手就被打的這麼慘,幾個人還從來沒遇見手段這麼兇狠的對手。
張一田的速度讓他們猝不及防,力量更是連防守的必要都沒有,無論如何他們都沒法子抵擋張一田一下子的打擊。
哪怕是一記不怎麼用力的拳頭,打在他們身上,仍舊像一輛火車高速撞擊似的。
張一田一把推開了包房的門,王永的境遇讓他皺起了眉頭。
王永被五花大綁,嘴裡還塞著一團餐布。
剛剛聽到門外乒桌球乓的聲音,王永還有些恐慌不安,以為是這些人要處理自己。
門一被從外面推開,王永不管進來的是誰,就撕心裂肺的大叫了起來。
嘴裡發不出聲音,可是他喉嚨里尖銳的嘶吼聲,仍舊驚人的不得了。
「別叫,是我!」張一田趕緊一邊制止他,一邊手忙腳亂的幫他解開身上的繩頭。
「嗚嗚……」王永一看來人是張一田,臉上當即露出了一副走樣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喉嚨里不斷的亂叫。
張一田皺了皺眉,數落道:「不是讓你別叫嗎……」不過看到王永眼睛不斷的夠著嘴前的餐布後,才明白了所以:「對不起啊……」
嘴巴被堵了兩個來小時,王永的腮幫子都僵硬了,緩和了老半天,才總算能正常的張口閉口了。
「你怎麼出來的?那警察不是什麼好東西!」王永一面掙脫身上的繩套,一邊問,「外面那幫人呢?」
張一田回答的輕描淡寫:「那警察在醫院,外頭的幾個人已經被我擺平了!」
「住院了?兄弟,雖然那傢伙不是個東西,可你也不能襲警呀,這樣咱們可就是有理說不清了!」王永表現的很緊張,手上的動作也慢了許多。
張一田笑了笑:「不是的,具體情況以後和你說,咱們倆先出去再說!外面有警察!」
「抓你的嗎?」王永更緊張了,他腦子裡竟然閃過了大片裡才有的警匪大戰場面,「我就說……」
王永可能是嘴巴被封住的時間太久了,整個人像個話嘮似的問個不停,張一田聽的實在不耐煩了,一捏下巴,那塊滿是王永口水的餐布,又被張一田塞進了他嘴裡!
「哎呀,你的話什麼時候這麼多了?」張一田不耐煩的對王永說:「你聽著,一會咱倆稍稍出去,然後警察就會進來把這裡的那幫人一窩端了!」
在得到王永肯定的點頭後,張一田還是把餐布掏了出來,歉意的像王永笑了笑:「王總,得罪了!咱們走吧!」
王永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掙脫了最後腳踝的一根繩套,尾隨著張一田向外走。
整個天福會館像是被請了場,整個二樓的走廊里,除了那幾個還在呻吟著的聲音,竟然沒有其他的任何響動。
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張一田心裡暗暗的想。
事情果然如他的所願,走過那道通向衛生間的拐角後,一身清脆的金屬敲擊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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