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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小雪,讓東京城池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讀字閣 m.duzige.com
楊樓街的繁華不改,但終究是變了些模樣,來往的仕女都披著披風,也有些許貪玩的孩童,捏著雪球在街上奔跑。
就在這瑞雪兆豐年的氣氛中,一個重磅消息在京城之內炸開。
萬寶樓蘇軾蘇公子,得知淮甸旱災百姓流離失所,傾家dàng)產湊足十萬兩白銀,購買米糧棉衣送去淮甸,以解百姓燃眉之急。
蘇軾只是孤一人,竟然比整個京都商賈湊出來的銀子還要多,得知消息的文人士子、王侯鄉紳,皆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事如疾風,剎那刮遍大街小巷,小到販夫走卒,大道王侯將相,都在稱讚蘇軾為當活菩薩。
本就是一枝獨秀的大才子,各大詩會文會,甚至開始研究『蘇學』,有名望的大儒也送了不少招牌、中堂之內的過來,盛讚蘇公子的仁善無雙。
國子監的一幫老夫子,還煞有其事的探討蘇軾當不當的起『聖賢』二字。
結果自然是當不起,不過真君子當之無愧,若蘇軾這樣的人都當不起君子,大宋朝上下就全是小人了。
每天到萬寶樓求見的人絡繹不絕,可惜『蘇公子』以不求虛名為由全部推拒,順便給『草尖』打了折,銷量又創下新高。
現在文人士子腰杆也硬了,頂著個『草尖』視為份的象徵,根本不怕曹賊借題發揮。
畢竟蘇軾這麼大的賢名,天子都得以禮相待表示才之心,曹賊若還敢動蘇軾,就是跟整個大宋朝過不去。
曹賊看在眼裡,暖在心扉。
更讓他心暖的是陳姑娘,得知他拿出半數家財捐給朝堂賑災後,感動的都快哭了,第一次老老實實沒反抗,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其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忙完了這件小事,曹華回到了侯爺府。
穿過廊道,可見些許丫鬟在院子裡嬉戲,不少人都在窗口打量初雪的美景。
瞧見駙馬爺走了過來,丫鬟又連忙恭敬的站好,等著他過去。
因為人多,該擺的架子還是要擺,若所有丫鬟都變成玉堂那樣,估計家裡會變成猴山。
沒有在前宅停留,緩步走到後宅中,遠遠便聽到一串清脆的聲音:
「自摸,清一色滿碼,公主輸五十文錢...」
「玉堂,你有完沒完...」
「無妨的,遊戲罷了。」
最後的女人聲音略顯成熟,是趙霏。
走到窗口側目瞧去,卻見洛兒裹得很嚴實坐在桌子上首,豎著婦人髻,怕冷的緣故,把小臉都藏在毛茸茸的狐裘裡面,時不時還搓搓手。
趙霏段珠圓玉潤或許是更保暖些,只穿著羅裙外搭暖黃色披肩,坐在洛兒邊,若光論姿色,比年紀不大尚未展露女人風采又怕冷的洛兒美艷許多。
曹華站在窗口瞧去,正好看見背對著窗戶的趙霏,坐姿端正,導致裙子繃得有些緊,腰下畫出一個充滿張力的弧度,水蜜桃似的很飽滿。
這麼一對比,旁邊尚未發育好的玉堂就可憐多了,前後都沒啥,看樣子得給她開小灶補補。
正蹙眉思索間,綠珠抬眼便發現了他,連忙起開口:
「公子回來了。」
趙天洛聞言站起:「相公。」
趙霏回頭瞧了一眼,微微頷首示意:「見過曹駙馬。」
「你們繼續玩,我就過來看看。」
曹華沒有打擾雅興的意思,準備離開。
只是綠珠再輸下去就得脫衣服了,此時瞧見了救星,連忙起:
「公子,你來吧。」
曹華見綠珠都快哭了,屋裡幾個丫鬟怕也早已經敗陣,便來到屋裡坐下。
玉堂方才還很收斂,此時有公子在旁邊,頓時就放鬆了不少,嘻嘻笑道:
「公子,你帶夠銀子沒,待會若是輸給公主掏不起銀子...」
「就拿你抵賬。」曹華順口教訓了一句。
趙霏很喜歡小玉堂,聞言輕聲打岔:「曹駙馬,玉堂懂事,你莫要教訓她了。」
趙天洛碼著木頭雕刻的麻將,搖頭輕笑:「霏兒姐,你是沒見過玉堂調皮的樣子,能把相公氣的火冒三丈,有時候我都為她提心弔膽。」
這說的,自然是上次玉堂膽大包天跑到趙天洛跟前講《水滸傳》。
玉堂倒是頗為委屈,瞧了公子一眼,小聲嘀咕:「我很聽話的...」
「不要說和麻將無關的話!」曹華搖頭輕笑。
玉堂悄悄吐了吐舌頭。
打了一圈,輸給小玉堂兩百文整。
曹華覺得有些無聊,便看向旁邊的趙天洛:「娘子很冷?」
「嗯,還好啦。」
趙天洛頷首輕笑,望了望旁邊的趙霏,覺得不能冷落的這個姐姐,便輕聲道:
「聽說金明池的雪景不錯,明天我和霏兒姐去賞景,宮裡幾位娘娘也會去,相公你...」
趙霏頗為好笑:「皇后出宮,自然是你相公跟隨護衛,這還用問?」
趙天洛才想起這茬,聽見趙霏這般打趣,臉紅了下:「我倒是忘了。」
趙霏打量坐在對家的曹華幾眼,又看向趙天洛,覺得二人根本不像恩夫妻。眼睛轉了轉,開口說道:「聽聞楊樓街的萬寶樓又出了新款簪子,洛兒每次都會買上一,曹駙馬你有時候啊,也要表示一下。」
話有兩層意思,聽在趙天洛耳朵里,自然是讓曹華上點心送她東西。
而曹華卻是知道,趙霏這是再說他瞞著份不說,還賺自己夫人的銀子,心不誠。
曹華呵呵一笑:「謝霏兒姐提醒,明天就去萬寶樓選最好的簪子。」
聽見這話,趙天洛倒是緊張起來:「相公,你可莫要為難蘇公子。」
曹華點了點頭:「自然不會。」
「要給銀子,不能白拿,蘇公子為了賑災捐了十萬兩白銀...」
趙天洛認真叮囑,想了想,又覺得萬寶樓的簪子太貴,相公俸祿不多恐怕買不起一,又說道:「還是算了,改天我自己去吧。」
「無妨,我去即可,這是我這當相公應該做的...」
越是這麼說,趙天洛越是緊張,生怕曹華又帶著幾百黑羽衛上門買東西,到時候恐怕相公敢給,萬寶樓都不敢要。
她正想繼續叮囑曹華不要亂來,忽然渾一震,不可思議看向曹華。
睫毛微顫,臉色微紅,還...帶著幾絲羞憤!
曹華莫名其妙,微微蹙眉:「娘子,怎麼了?」
「沒...沒什麼...」
趙天洛偏開眼神,只是看著麻將,不再說話。
因為天氣冷,桌子上蓋著毯子,四人的雙腿都放在毯子裡,沒人能瞧見下方的動靜。
曹華略顯莫名,以為趙天洛又想到他迫害『蘇軾』的場景,略顯無奈的:
「放心,我不會對蘇軾怎....麼...樣....」
說話間,忽然察覺小腿內側被蹭了下,動作輕柔,帶著幾分挑逗。
什麼鬼?
曹華眨了眨眼睛,望向旁邊的娘子,卻見她神色平靜,沒有什麼不對勁。
不是洛兒?
曹華又看向右手邊的玉堂,哪想到玉堂把牌一推:
「胡了,滿碼,公子輸五十文。」
也不是玉堂!
曹華微微蹙眉,抬眼看向對面的趙霏。
臉兒微圓的趙霏,此時略顯侷促,雖然全神貫注的看著麻將,但臉頰上明顯有幾分異樣潮紅。
察覺他的眼神,趙霏還抬頭瞄了一眼,帶著幾分莫名意味。
「......」
曹華咳嗽一聲,只能當做沒發生過。
推牌,碼牌。
趙霏手有點抖,眼神也有分飄忽,連牌不夠『小相公』了都沒發現。
曹華滿臉古怪卻又不好表露出來,只是心不在焉的給玉堂送錢。
哪想到沒過一圈,腳尖忽然被踩住了,還輕微的擰了下。
他抬眼看去,卻見趙霏眼中顯出幾分惱火,踩在腳尖上的小繡鞋也加重了幾分。
他微微蹙眉,就差攤開手問:
你想做甚?你可是我大姨子!
只是趙霏低下頭去,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稍許。
曹華正滿腦袋問號的碼牌,小腿被輕輕踢了下,不久後,又被小繡鞋踩住腳尖,用力擰了下。
趙霏頭垂的很低,看不到表,只是輕輕咳了一聲。
這也太欺負人了些!
曹華眼神微沉,抬腳踩住了那隻繡鞋。
「嗚—」
趙霏珠圓玉潤的子一抖,差點叫出聲來。
趙天洛莫名其妙,偏頭看向她:「霏兒姐,怎麼了?」
「沒什麼,打錯牌了...」
趙霏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勾了勾耳畔的髮絲。
曹華心裡冷笑,踩住那隻繡鞋不放,有學有樣的輕擰了下。
趙霏眼神五味雜陳,抬眼狠狠瞪了一眼,又示意旁邊的趙天洛。
曹華眼睛微眯眼,暗道:你還知道我老婆在跟前?
見她知道了分寸,便鬆開了腳。
推牌,碼牌。
只可惜,沒過多久,他的腳又被踩住了,這次還變本加厲的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九筒!」
曹華把牌重重放在桌子上,看向對面臉色緋紅難以掩飾的趙霏。
常言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被個風水媚的小寡婦這麼挑逗,還是開天闢地頭一回,當他京都太歲是沒見過世面的青澀書生?
曹華眼神微冷,右腳踩住那隻繡鞋,左腳順著柔膩腿肚緩緩向上,朝著腿根滑去,摁在柔軟豐盈之上,輕輕揉了揉...
莫名的觸感,讓人心中一dàng)。
「嗚——」
趙霏體猛地一顫,豐潤雙腿夾住靴子,呼吸急促,那有心思再打麻將。
把手伸到桌子下,死死摁住裙下那隻靴子,想要推開。
趙天洛微微蹙眉,關心道:「霏兒姐,怎麼了?」
趙霏滿臉窘迫,本就是逆來順受的子,那裡敢明說,急急慌慌道:「洛兒,我..我有點頭暈,去你房中休息會兒...」
趙天洛微微點頭,便喚來丫鬟把趙霏送回了房間。
曹華搖頭輕笑,正想叫寒兒過來補位,手臂趙天洛抓住了。
他回過頭來,卻見趙天洛眼中帶著幾分惱火:「玉堂,你先出去。」
玉堂意猶未盡,略顯可惜的抱著一大堆銅錢走了出去。
趙天洛這才冷冷瞪著他,咬牙切齒道:「你這賊,怎麼敢...怎麼敢在霏兒姐眼皮子底下對我...」
曹華眨了眨眼睛:「娘子,我對你怎麼了?」
趙天洛頓時語塞,她那裡好意思說被人挑逗,咬牙切齒許久,也只能氣悶道:
「你做的事,你自己知道。」
說著便裹進了狐裘,起快步走出去,行走的時候體有些顫抖。
「嘿——」
曹華看著人去樓空的屋子,攤開雙手,更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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