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冰棺升到了地面上,寒氣逸散,使得周圍比起剛才更是要冷上幾倍。
杜覆州心中發顫,他總算是知道了這裡如此寒冷的原因了。
打造這兩具冰棺所用的冰絕不尋常,就算是他也認不出來。
「兩個人。」杜覆州通過冰棺隱隱看到了裡面有兩道人影。
「一男一女?」杜覆州看不到裡面兩道人影的容貌,可他能夠看到其中一人身著女子的粉色衣裙。
「我妖靈妖萬年前的那位老祖只留下了一個姓氏,不知道是男是女,這裡的兩個人不知道哪位才是老祖。」杜覆州心中又想道。
杜覆州只是知道他們的老祖姓『左丘』,至於叫什麼完全沒有記載。
可不管另外一人是誰,肯定也是自己妖靈宗的先祖,這點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這可是自己妖靈宗的禁地,只能是自己妖靈宗的先祖。
杜覆州心中的想法便是如此。
緊接著,他的心猛地下沉。
雖然隔著陣法無法進入,但他還是能夠看到那些光點開始懸浮起來了,然後朝著兩具冰棺匯聚。
這些光點觸及冰棺之後,便立即沒入其中,然後滲入了冰棺之中。
「果然如此。」杜覆州心中只能是無奈地苦笑。
這樣的情形他以前也就是在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就當是一個笑話,心中並未太當真。
畢竟像軒轅玉蝶這樣的萬年前老東西甦醒過來的方式太過驚人,這天下有一個已經是不得了了,不可能再多了。
軒轅玉蝶是因為和丹仙關係親密,她才能夠活下來。
自己妖靈宗的功法在這方面不占優勢,根本活不了這麼久。
可千算萬算,最後自己還在栽在了這上面。
『長生丹』就這麼失去了。
為他人做嫁衣。
看到那些光點滲入到冰棺中,沒消失一個光點,都是讓杜覆州心中滴血一分。
「唉,希望老祖們能夠活過來吧,多少應該會彌補我一些吧?」杜覆州暗暗想道。
既然『長生丹』的氣息已經得不到了,杜覆州只能將事情往好的一面去想。
他活了這麼多年,經歷的事也太多了。
知道有些事當舍就得舍。
若是自己妖靈宗多了兩位老祖,那麼論實力的話,就會暴漲,到時候誰敢說他們還是這幾個勢力中墊底的?
杜覆州心中倒是有些渴望,渴望兩位老祖能夠復活。
現在不舍也得舍了。
光點不斷沒入冰棺之中,很快外面的光點便消耗殆盡了。
杜覆州屏氣凝神,他知道關鍵的時刻到了。
沉睡了這麼多年,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比如沉睡的時候很有可能就真的永遠睡過去了,無法再甦醒。
在沒有看到兩人甦醒的時候,杜覆州的心一直提著,不敢放下。
「寒意還在不斷增加。」杜覆州感到自己的神識為了抵禦這股寒意都變得有些吃力了。
他的身體有真氣護體,問題不大,可神識問題很大。
「冰棺在融化。」杜覆州驚喜地看到冰棺在融化,雖然很慢,但他能夠感覺到。
杜覆州雙眼緊緊盯著冰棺的變化,同時也在抵禦這股寒意對自己神識的侵襲。
「快點啊,我杜覆州該不會被凍死在這裡吧?」杜覆州腦海中不由閃過了一個念頭。
他堂堂的妖靈宗現在輩分最高之人,若是凍死在這裡,那自己可真的成了一個大笑話了。
不是杜覆州不想退出去,實在是他這個時候有些難以動彈了。
前方陣法阻攔,自己無法踏足石室,而身後的通道中似乎也是如此,也出現了陣法,讓他無法後退返回。
就這樣,杜覆州現在是進退兩難,只能在這裡原地等候。
他希望兩具冰棺融化之後,自己尷尬的處境能夠化解。
冰棺上層的冰蓋已經完全融化了,冰棺四周的冰壁也開始融化。
杜覆州終於是看清楚了這兩具冰棺中兩個人的模樣。
男的一頭白髮,臉上充滿皺紋,看上去七老八十的。
而那女子則是三十上下的容貌,和當時軒轅玉蝶出世的時候差不多。
對此,杜覆州心中倒是沒有太過驚訝。
一般來說,江湖中的女子只要是實力高深之輩,都會有駐顏之術,到死可能還是年輕的模樣。
「沒有氣息。」陣法依舊在,可裡面的動靜杜覆州還能夠察覺到,他並未探查到兩人的氣息。
不過他也不敢就妄下結論,當時見到軒轅玉蝶的時候,開始沒有氣息,和死人一模一樣,可她最後還不是忽然就復活了。
酆闔那老東西猝不及防之下被重傷的場面可是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杜覆州現在還是很有耐心的,因為這個時候,他發現那股寒冷之意減弱了不少。
冰棺就剩下了兩人躺著的底下部分,這部分似乎沒有再融化。
沒有這股寒意侵襲自己的神識,他在這裡慢慢等完全是能夠承受的。
這一等便是三個時辰。
「有了。」杜覆州是沒有一刻的鬆懈,他一直注意著兩人的氣息變化。
當兩人身上出現一絲絲微弱的氣息時,杜覆州立馬就感應到了。
「真的還活著。」杜覆州的身子激動地顫抖起來。
『長生丹』已經沒有了,那麼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兩位老祖身上了。
隨著一絲絲微弱氣息出現的時候,這兩人生的這股氣息便迅速膨脹增強。
兩人的氣息很快便急劇膨脹到了一個駭人的境地,杜覆州受到了這股氣息的威壓,臉色都漲的有些通紅,太強大了,令他都有些難以喘氣了。
不過這兩股氣息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消失無蹤了,就像完全沒有出現過一般。
杜覆州現在感受到了兩股正常人的氣息出現在了石室中。
他看到兩人緩緩坐了起來。
坐起的兩人對視一眼,女子不由開口嘆了一聲道:「醒了,不知道睡了多久。」
白髮老頭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疑惑之色,笑道:「誰知道過了多久呢?不過我感覺身上的傷勢差不多痊癒了,應該是過了很久才對。外面就有人,哦,是你妖靈宗的後輩,讓他說說,什麼都清楚了。」
「在等等吧,等我們的實力再恢復一些再說吧。」女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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