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道一前兩後很快的到了貝海住的小院落,進到了院子到了屋子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屋裡傳來的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師叔!師叔!」安老道略微一彎腰,伸出手輕輕的在門上輕叩了幾下說道。
屋裡的人沒有回答呼嚕聲也沒有絲毫的減弱,安老道聽到了這情況不由的加大的音量又叫了幾遍。
「嗯!」唐浩第一個被安老道的聲音吵醒了,迷迷糊糊了聽了兩聲之後就伸手推了許輝一然,然後伸出了腳對著橫在自己不遠的貝海屁股上來了兩下子。
這下貝海和許輝都睜開了眼。
貝海聽到了外面安老道的聲音不由皺著眉頭打了個哈欠說道:「進來吧!」。
三個老道一聽伸手推開了屋門,只聽到屋門吱呀一聲開了之後三位老道就魚貫走了進來。
「師叔,孫師弟說您找我們有什麼事情要說」安老道進來之後直接就上了蓆子,上來了之後兩個老道就盤腿坐了下來。
貝海望著這仨老道連坐都似乎帶著規矩兒,安老道在中間突前的半個身位,武、孫兩個一左一右稍後半個身位。
「是有點兒事情要跟你們講一下」貝海說道。
一聽貝海說有事情和三個老道說,唐浩就直接說道:「你們有事的話那我和許輝迴避一下」說完就要伸手拉著許輝站起來。
貝海擺了下手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而且你們幾人己經知道了!」說到了這裡貝海指著還擺在屋門後面一點兒位置的兩個裝著金子的包。
唐浩和許輝一看就明白了果然不是什麼大事兒,貝海說的是帶上山的兩塊金子的事情。想到了這裡唐浩就拉著許輝幫著貝海把兩個小塑料箱子提了過來,送到了貝海的面前。
貝海伸手直接在箱子上面的數字鎖上按了一二三,箱子就咔的一聲打了開來。
箱子一開貝海就這麼把箱子一轉打開的一面對著三個老道說道:「叫你們來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把這金子交給你們,至於你們怎麼處理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安老頭看著兩塊金子不由的對著貝海說道:「師叔,這兩塊似乎有點兒太多了,三清的金身像並用不到這麼多,一個己經是綽綽有餘了」。
武老道這是也接著安老道的話說道:「師叔,三清像並不是全身用金粉裝飾。只有一部份需要,一塊真的足夠了」。
貝海聽了兩個老道的話說道:「三清多出來就往別的地方塗一點兒嘛,比如內殿的宗主像之類的,還有前殿的一神像能來都來一點兒唄!」。
武孫兩位老道聽貝海這麼一說不由的嘴角露出了點兒苦笑。兩個相視了一眼心裡不知道如何評價貝海這位師叔了,雖說這樣那樣的不滿不過眼前的這位小師叔在出錢方面真的讓倆人講不出什麼話來。
安老道聽了貝話這麼說也就點了點頭,不過三位老道並沒有把箱子合起來收回去,而是就這麼和貝海坐著,由孫老道說起了一些觀里的事情。比如說以後香客這些來了之後怎麼安排,主要部分就是齋飯之類的收費之類的。
聽了沒有三分鐘貝海抬起手來打斷了孫老道的話說道:「這些東西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就成了,我這邊就是一個想法,別把天元觀整成一個斂財的地兒就成」。
「那是萬萬不能的」武老道這邊立刻說道:「我們天元觀本就不是求的香客供奉,乃是清修之地……」。
貝海聽著這老道又準備開啟傳教模式立刻抬起了手:「行了,我知道了!反正就是這麼位意思,你們領會了就成了」。貝海不想聽這幾道士扯什麼清修了。
說完了貝海就想說到沒什麼事兒大家就散了吧,不過這眼神一轉看到了唐浩和許輝兩個還有旁邊案上的書就想起來了兩人前面說的事情。
「案上的這些書有沒有什麼多餘的,許輝和唐浩很喜歡這書想弄上幾本回去有時間的時候看一看」貝海說道。
安老道一聽望向了孫老道,孫老道望著貝海有點兒小尷尬的樣子嘴唇嘟囔了兩下似乎是有什麼話不好說。
貝海一看還以為這些東西又是什麼不得外傳的東西呢。想到了這個就說道:「要是不行的話也就算了」。
「這道不是!這些書以前都是由觀里的弟子們謄寫抄錄的原本也是拿出來售予或是贈與的,只是這兩年來弟子們都忙於重建……」孫老道說道。
貝海聽著老道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幾分鐘才明白,原來抄寫一些入門的書也是小道士入門的『修行』,這些抄好的書不是留著看的,而是留著賣與一些信眾的,當然了天元觀的信眾以前可不是啥子勞苦大眾,解方前主要是一些有錢的商賈政客之流。後來這些階級被新中國消滅的差不多了,天元觀也就完了。
「那就等著下次吧」貝海對著許輝和唐浩兩人說道。
唐浩聽了點了點頭:「行!」。
「也不用等到下次!」孫老道這時說道。
貝海望著孫老道有點兒稍不滿的說道:「你說話能不能一下子說完啊!」。
「是我的錯!」孫老道也不生氣繼續說道:「如果您二位想要的話,今日就可以謄寫大約兩日之後就可以抄好了,一本兩百元。不過若是二位想要同一人的筆跡那要四日,一本三百元」。
聽了這話貝海不由的有點兒傻愣住了,現在當著自己的面這孫老道居然還談起了生意來了,兩塊金子就這麼放到面前還要起了錢來。這樣讓貝海很是不爽。臉色頓時就有點兒垮了下來。
安老道這時對著貝海說道:「師叔莫怪,這是觀里一直傳下來的規矩,這些書籍都由弟子們親自抄寫不光是為了修身靜心也是為了有一分收入,買得的收入一半歸於觀里,一半歸於弟子們日常生活開銷。算是觀中一項收入即便是宗主您想要的話也是要出這筆錢的,因為這是書是弟子們抄寫所得虧欠不得」說到了這裡對著貝海再次行禮。
貝海一聽這說的也有道理。這些道士們抄了書付出了勞動自己總不能白白就拿了人家的勞動成果,這個吃白食有什麼區別?想到了這裡貝海肚裡的火氣也就消了。
唐浩和許輝一聽一本也就幾百塊,哪裡會太放在心上?許輝立刻說道:「案頭上的這些給我一樣來一本。全一個人抄寫幫我選個字好的人抄」。
「同上!」唐浩的話就很簡潔了。
孫老道聽了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好了,觀里的弟子在書畫兩道上都是頗有功力的!」。
事情解決了貝海這邊沒有想起來,許輝到是想起來了對著三位老道問道:「道長,為什麼你們只修了石板道。不修一條通往山上的公路呢?有句話說的,要想富先修路!到觀里還要爬這麼多台階香客不是少了一大半?連五嶽都通了纜車呢」。
安老道說道:「我們並不求信眾盈門,又何需修這麼樣的一條路,信客若是有心自然可以上來。你問的公路的問題縣裡的確建議過我們修一條這樣的路,不過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武老道也說道:「若想叩拜三清上來即可。若是因這幾級台階擋住了腳,這些人還是不上來的好」。
就這個問題三個老道先後說了一下,貝海和唐浩許輝三個聽了一會兒就明白了,原來縣裡的意思是修一條直接上山來的公路,而安老道這三人則是直接否決了這個提議只修了這條從卜家村到觀前的石道。
縣裡這邊也就是想就著觀里有人出錢順帶著把自己的事也給辦了,不過觀里這邊不同意縣裡也就不糾纏了。當然了縣裡這麼好說話也不是平白無故的,而是這些老道雖說沒錢,不過這麼多年的『江湖』上『坑蒙拐騙』的還是有一些人脈攢了下來。
修這條路貝海現在想的是自己堅決不準備掏錢的,所謂的金橋銀路貝海可沒有這麼多的錢來餵一幫子黑了心肺的王八的。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之後,貝海就示意大家散了吧。
武孫兩個老道每人提著一塊金子向著門外走去。到了門口孫老道轉頭對著貝海說道:「師叔,晚飯是送到這裡來,還是你和幾位到飯堂去吃」。
「要不飯堂吃吧?」許輝對著貝海說道。
貝海聽了也就點了點頭:「那就飯堂吃吧!」。
孫老道一聽說道:「飯堂在內殿的左手間進去就是」說完退出了貝海的屋子之後還幫著貝海帶上了屋門。
看著老道們走了,唐浩對著許輝笑道:「你不會是想去看那道姑吧!」。
許輝說道:「你們沒有覺得這食堂兩個字有很多回憶嗎?上大學的那會兒,一到了飯點兒一烏秧子人拿盆持碗的向著飯堂里跑,現在就當重新體驗一下這種感覺了」。
「吃飯排隊還有值得回憶的地方?」貝海有點兒聽不明白了。
許輝這下可揪住了機會:「沒讀過大學的人是不會有這種體會的!」。
唐浩聽了立刻嘿嘿的望著貝海樂了起來,貝海則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好吧,我沒有讀過大學,我是文盲!總算被你小子找回點兒優越感了」看著許輝的樣子貝海又說道:「今天讀大學的睡屋檐下!」。
「好吧,我沒上過!」唐浩說道。
許輝這時望著貝海問道:「對了。你的金子怎麼有點兒像是被狗啃過了一樣,不會的招人騙了吧?」。
也不知怎麼滴,許輝想起了剛看到了金塊兒,上面一塊一塊似乎有敲痕。
聽許輝這麼一說唐浩也點了點頭望向了貝海:「別被騙了吧?」。
貝海立刻說道:「正規渠道拿的哪裡會出錯。上面本來有東西的,不過人家說金子軟我就用錘子試了一下,然後敲上了癮就變成了這樣」。
貝海的解釋讓許輝和唐浩不知道說什麼好,兩人對著貝海立刻豎起了大拇指:「你可以的,買回金子先用錘子敲一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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