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點點頭道:「就是他讓我來找你。」
江嬋聽了,不禁看了看甄柯,意味深長的道:「他讓你來找我?」
甄柯知道有些事是瞞不過她的,於是將江南的情景說了,然後道:「我父皇吃了很多苦,又加現在身體不好,往往會有些不必要的擔心,請你不要怪他!」
江嬋聽了,冷笑一聲道:「哼,不必要的擔心?在他的心中,我就是第二個蔡宮,他恨不得除了我而後快。」
甄柯見江嬋的話重了,忙略帶怒氣的道:「你怎麼說話的,我父皇是那種人嗎?」
江嬋聽甄柯維護他的父皇,心想關鍵時候,他還是重親情,而我又算的了什麼?這樣一想,心裡無端的刺痛,神情也落寞了許多。
甄柯見江嬋不說話,而是輕輕的往村落裡面走去,知道自己的話引起了她的反感,忙追上去拉住江嬋的手臂,道歉道:「對不起,江嬋,我是說……呃……我父皇……他其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也許……」
「也許是我誤會他了,是嗎?」江嬋反唇相譏。
「呃,我向你保證,只要有我在,你是絕對的安全。」甄柯信心滿滿,他有這個實力作保證。
「是,有你在,我是安全,有人殺我,你就救活我,而我只是多了一個疼痛而已。」江嬋悽惻的說道,「我不是沒死過。」
江嬋冷漠的言語刺痛了甄柯的心,使他想起了那次在鄭家大宅子地下室里,自己伸手掐死她的情景,每想到那件事,甄柯的心裡就是刺痛,所以他竭力使自己忘記那件事,可是江嬋就像是翻垃圾的,還是把這件事翻出來。
甄柯抓住她的胳膊更緊了,道:「江嬋,你……你心裡在恨我……是的,那次是我不對,但是錯誤不是我一個人犯得,那是因為我認為你殺了江文燕,誰知道你就是江文燕呢?你偽裝得那麼好……」
「呵,我偽裝?在你的眼裡,我的感情也是偽裝的?」江嬋聽到「偽裝」兩個字,心裡就像被一根針狠狠的刺了一下,也許那次在混沌嶺,聽到甄柯真實的身份,他們的感情就走到了頭,甄柯已經不是那個自由自在的逍遙俠客了。
甄柯感到自己說錯話了,便道:「江嬋,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昨天為了你差點和父皇頂了起來,要不是我姐,我可能也傷了我父皇的心。」
江嬋眼睛一亮,問道:「你姐?」
甄柯忙解釋道:「就是孟怡婷,我父皇已經收了她做女兒,賜名龍訊,為長公主。」
江嬋聽了,眼睛裡面的亮光逐漸暗淡,問道:「那你們昨晚為了我,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甄柯氣得差點吐血,忙道:「這怎麼是陰謀呢?你別把我父皇和我想得那麼壞。」
江嬋見他著急的樣子,忙道:「好吧,那是陽謀了,快說,看我能不能接受?——甄柯,我可告訴你,你們可別做的太過分,否則我永遠不見你。」
甄柯聽她的語氣,似乎有所鬆動,便道:「其實只有兩件事,一是做龍訊的乾女兒……」
江嬋皺了一下眉頭,還沒等甄柯說第二點,就道:「我怎麼能做她的乾女兒呢,那我不是矮了一輩了,這萬萬不行。」
甄柯原以為她能接受,想不到她一口回絕了,便道:「這怎麼就不行呢?」
江嬋見左右無人,便正色道:「你傻啊,我做了孟怡婷的乾女兒,就成了你的外甥女,在皇家等級森嚴的制度下,你覺得外甥女嫁給舅舅可以嗎?」
甄柯一聽,頓時有點懵了,忙道:「我和你也沒有血緣關係,這只是一個形式,讓你脫離江家,等你進了皇家的門,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江嬋搖搖頭道:「你完全錯了,不過這也難怪,你自小在山野長大,沒有經歷過皇家生活,也不懂世間的禮法。其實你父皇還有孟怡婷他們都很聰明,他們這是要牢牢的控制我,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江嬋說著,看了看甄柯,她伸出素手摸了摸甄柯的臉,語氣很是溫柔道:「如果我做了孟怡婷的乾女兒,那些朝臣們就會阻撓你我在一起,說你是亂倫,那個時候你太子之位就不保,這是皇帝最不願意看到的,到時候反對你的不只是皇帝,而是整個國家。那個時候,就算你用武力征服朝臣,強行娶我,你不但失去了天下,就連我也無法見人,我……與其那樣活著,還不如我們現在分開,最起碼我還是自由自在的人。」
江嬋分析得很有道理,甄柯心想當時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他當時只是認為是一個形式,消除江輔的反叛對江嬋的影響,等到自己接替皇位的時候再解決這件事。看來自己當時的想法太過於簡單了。
江嬋又道:「我猜想你們的第二點,就是要我解散蝴蝶門組織,是不是?」
甄柯只得點點頭道:「是的。」
江嬋道:「蝴蝶門是幾百年來流傳的龐大組織,並不是我江嬋一句話就能解散的,可是我可以主動放棄對蝴蝶門的掌控,脫離蝴蝶門。——哼,我江嬋不過是普通不過的女子,卻為什麼鬧得這麼複雜?」
甄柯見江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突然自己也變得毫無主張起來,他可以在戰場上縱橫馳騁,揮灑自如,卻在這件事上屢屢被動。他不禁抱住江嬋柔軟的身子,吻著她的臉頰道:「江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不想失去你,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江嬋心裡也是混亂如麻,她和一個父親爭奪兒子,怎麼能爭得過?她略微想了想,便想起了塗洪國,然後道:「我倒是有個不得已的辦法,你父皇此前不是答應我做塗洪國的妹妹嗎,那我就做他的妹妹好了。但是我估計你父皇現在不一定答應了,因為他改變了對付我的策略。」
甄柯還是眼睛一亮道:「好,我一定堅持。」
江嬋知道他為了自己什麼都能做得出來,但是甄柯在政治上還不成熟,還需要引導,於是道:「待會兒我和你一道去皇宮面見你的父皇,我要親自和你的父皇說。」
甄柯心裡雖然有點吃驚,但是也覺得這件事江嬋主動一點也好,最起碼可以消除父皇對她的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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