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自從江燕死過之後,心情一度很低落,但是看著方克蘇、楊自立等人跟從自己以及保護肖護的安全,他很快從低落之站起來,因為他還要報仇,還要讓方克蘇等人過正常的日子。
然而朱宏林等人的到來,礦區的丟失,大哥蕭雲良等被抓,他完全不知道。他現在面臨的兩件大事一定要完成。一是將肖護護送出境,讓他回到朝廷裡面;二是要調查江燕死亡的真相。
要想查清江燕死亡的真相,必須找到馬瑩瑩,可是自那以後,馬瑩瑩銷聲匿跡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按照甄柯對馬瑩瑩的了解,她不是一個心機很重的奸細。在這件事裡面,他甄柯、江燕、馬瑩瑩或許都被敵人算計了。而要搞清這件事必須要冷靜分析形勢,找到關鍵的著力點,一步步深入才行。
他首先將眼光盯在畢若馨的身,首先是她提出馬瑩瑩是奸細的,其次那天發生的事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如果說到奸細,畢若馨是第一個奸細。可是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畢若馨是奸細。所以一定想辦法撬開畢若馨的嘴,尋找自己所要的東西。
他們一行人押著邢大山通過密道很快到了陽頂山的山腹之,他們找到了黃永成轉移的一切證據,那是鄭家在江南私鑄的兵器和錢幣,其錢幣居多。肖護看到這些錢幣,不禁氣憤填應,怒道:「難怪這些年朝廷錢財入不敷出,原來都在這兒,他鄭家和江太師到底想幹什麼?」
方克蘇道:「大人,這不是明擺著嗎?打仗是需要錢的,他們為打仗積攢錢財,已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
肖護拍了一下貯藏錢財的鐵箱道:「確實喪心病狂,哼,我一定奏朝廷,看他鄭家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
但是想到皇帝都忌憚江太師三分,即使自己照實奏,皇帝不一定動太師,所以心下一片灰暗起來。
甄柯注意到他臉色的變化,道:「朝大事,詭異多變,肖大人也不必生氣,只要據實奏,朝廷一定能拿出決斷,解決江南之事。」
楊自立道:「只怕解決起來不簡單啊,別說汪森荃的軍隊有數十萬之眾,是江橋鎮的這些鋼鐵怪物夠麻煩的。」
聽到鋼鐵怪物,肖護皺了皺眉,別說朝廷打不過這種東西,恐怕朝也沒人相信有這種東西,他還要想辦法多遊說一些官員才行。
當下眾人都錢幣等物做了記號,以便將來朝廷大軍到來查驗。在做記號的時候,畢若馨總是心不在焉,而且時不時的盯著方克蘇等人,使他們也無法工作。
甄柯覺得有理由和畢若馨單獨談一談,於是趁著吃飯喝水的間隙,甄柯將畢若馨叫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問道:「還記得咱們是怎樣從將軍洞逃出來的嗎?」
畢若馨不假思索的道:「當然是你和燕姐姐帶我們逃出來,要不然我現在恐怕做了鬼了。甄大哥,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畢若馨一輩子都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甄柯卻是冷冷的道:「我不想你一輩子記得我的恩情,只求你對我說真話。你別想欺騙我,馬瑩瑩不是奸細是不是?真正的奸細另有其人?」
畢若馨吃驚的看著甄柯道:「甄大哥,馬瑩瑩是奸細,是她害死了燕姐姐,你不能……」
話還沒說完,甄柯攔住道:「別胡說八道了,鄭家殺了她父親,將她投到將軍洞裡面,這是何等的仇恨,她怎麼可能還為鄭家賣命?如今她跟著我們有了好的歸宿,只有傻瓜才會出賣我們,斷送自己的幸福。畢若馨,我此前沒有好好注意你,現在才發覺方克蘇等人非常怕你,為什麼?」
畢若馨聽到這裡,冷汗已經濕透了衣服,忙結結巴巴的道:「甄大哥,你……你是在懷疑我嗎?我……我不是奸細……」
「但是你知道誰是奸細,你一定知道。」
「不,我不知道……」畢若馨已經非常害怕,眼睛裡噙出淚水。
「哼,我甄柯雖然不輕易殺人,但有時候會殺我該殺的人。」
「是,甄大哥,我是有些事瞞著你,但是我是有苦衷的。」
「快說,到底什麼事瞞著我?」甄柯幾乎是吼了起來。
「是,我說。我說出來你千萬不要怪罪我……」
「快說,要不然我現在殺了你。」甄柯已經急不可耐了。
「嗯,是江小姐自殺的事,那完全是假的,江小姐是想接近你。」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甄柯一隻手已經抓住畢若馨的衣領,幾乎把她的身子提起來。畢若馨的身子很輕,身散發出女子特有的芳香,本來充滿怒氣的甄柯,被這種芳香擾亂得心馳神搖。
由於衣領鎖住氣管,畢若馨臉色紫漲,忙伸手抓住甄柯的手道:「甄大哥,不要……我會死的,甄大哥……」
甄柯不會真的殺了她,稍稍鬆了手道:「你把燕死之前的一切都告訴我,不許隱瞞。」
如今到了這個份,畢若馨也知道甄柯不會輕易放過她,於是澀澀的掉下眼淚道:「我……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甄柯見她拼死不說,只得問道:「你平時和燕形影不離,為什麼馬瑩瑩進房間的時候,你離開了?你去了哪裡?礦區爆炸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這些問題都是非常關鍵的,可以說都擊了畢若馨的要害。畢若馨臉色漲的通紅,不知道該怎麼說。
甄柯心裡一沉,喝道:「你快說,你當時究竟在幹什麼?」
在甄柯的逼問下,畢若馨淅淅哭道:「我當時在廁所,廁所的距離離江小姐的房間有點遠,所以沒能及時趕回去……」
「哼,可你卻聽到了馬瑩瑩和燕的爭吵。」甄柯劍一樣的眼光盯著畢若馨。
「是,我聽到她們爭吵之後才了廁所的。」畢若馨可憐巴巴的抬起頭來,「難道我廁所也是錯嗎?」
甄柯明明知道她在狡辯,可是也沒辦法,只得嘲笑道:「你這廁所得可真及時啊!」
畢若馨道:「人生有三急,那有什麼辦法呢?」
甄柯又問道:「那好吧,你廁所沒有看見有人安放炸藥?或者馬瑩瑩逃跑之類的?」
畢若馨對此都是一概否認。
問到這裡,甄柯已經完全相信,真正的奸細不是馬瑩瑩,而是畢若馨。想到江燕慘死,甄柯心裡充滿了仇恨,他再次抓住畢若馨的衣領道:「你別狡辯了,真正的奸細是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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