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姐姐,平兒弟弟,你們快進來吧,我家小姐正等著呢!」一個美貌如花的小婢走了出來,站在畫舫船頭,盈盈以禮。卻不是三年前的香兒姐姐。
林平之淡淡地笑著點頭,小船行駛到畫舫邊上,和著林玥兒輕輕一躍,慢慢飄落到畫舫船頭。
兩人並非是行事低調,只是在蘇晴雪的畫舫之中有種溫馨舒適的感覺,讓人覺得平淡從容,不想顯露自己的武功,甚至想要當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之人,享受畫舫中的溫暖從容。是以兩人僅用最平常的輕功,看上去平平無奇。
小婢一身羅衫,湖水閃動的波光將白皙的臉龐映的越發皎潔動人。衣抉隨風飄飄,仿佛和湖波漣漪隱隱相合,帶著一絲曼妙的意味,好看至極,更顯小家碧玉,溫馨甜蜜之情。
林平之笑道:「青兒姐姐,好久不見,越發的甜美了!」
小婢輕輕碎了一口,秀臉微紅著說道:「平弟越來越不學好,前兩天不才見過,怎麼就成了好久不見了?」
林玥兒在一旁幫襯著說道:「青兒妹妹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平弟可是想你的緊吶!」
青兒輕罵了一聲,「呸,你們福威鏢局就沒有好人嘛?怎麼都這麼壞兮兮的?欺負了小姐還不夠,還來欺負我?」
青兒說完,不理林平之和林玥兒兩人,轉身上前挑開帘子,將他們兩人扔在外面。
「平兒,玥兒?怎麼還不進來?」輕柔而慵懶的聲音,自帘子後面傳來,咋聽之下,宛如一陣春風吹入心間,說不出的舒服。
林平之踏入畫舫之中,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淡淡的幽香,並不濃郁,卻沁人心脾。
柔和的淡鵝黃色地毯,牆壁卻皆是淡粉色,整個屋子充滿著女子氣息,一看即知是女子閨房。
屋裡的擺設極簡單,絲毫不見奢華之氣,反而更像平常人家的女子閨房,處處透出溫馨的氣息。
窗邊一軒案,另一邊窗戶則是矮几,一張矮榻位於最裡邊,被輕紗所罩住。
林平之微微一怔,他看到蘇晴雪穿著月白色地絲綢睡袍,長髮披肩,白玉似的小手撩開罩住矮榻的輕紗,神情慵懶的走了出來。
見到林平之和林玥兒兩人進來,理也不理,也毫不在意。赤著白玉小腳,踏行在淡鵝黃的地毯之上,走到矮几前的繡墩上,隨意坐下,啜飲了一口矮几上的涼茶,那薄薄的嘴唇印在白瓷茶盅之上,讓人恨不得能抿上一口。
漸漸回過神來的蘇晴雪,狠狠地對著林平之剜了一眼,對著兩人輕嗔著說道:「還看著幹嘛,自己不知道過來坐?」鶯聲脆語,雖然有輕嗔之意,卻柔和如春風,更加撩人心弦。
林玥兒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平之尷尬的表情,拉著林平之一起坐到一旁的繡墩上。
蘇晴雪抿嘴一笑,看著親昵的兩人,神秘的笑著問道:「玥兒怎麼來的如此之晚?我都睡了一晌午了,你才過來。說說你們兩人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了?」
林玥兒頓時臉紅了起來,想到兩人在臥房中更換衣衫胡鬧的場景,頓時不依地和著蘇晴雪大鬧了起來。
林平之尷尬了笑了笑,抓起矮几上的糕點,就這味苦淡香的涼茶吃了起來。雙眼卻是炯炯有神的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位美人。
小婢青兒這是端著茶水點心走了進來,看著大腦成一團的蘇晴雪和林玥兒兩人,還有一旁窺視的林平之,秀臉微紅的輕咳了幾聲,輕輕說了一聲:「小姐茶水來了!」
蘇晴雪這才高呼著「不鬧了,不鬧了」咯咯笑著向林玥兒討饒。
她微圓的臉龐微紅,如同一塊通紅的白玉。眉眼瓊鼻沒有了剛剛起床的慵懶之意,卻更添秀美之意,薄薄的嘴唇微微喘息,艷紅動人,神態撩人至極。
蘇晴雪看到林平之的醜態,不甘的用她那宛如白玉,青筋剔透的小腳,踹了林平之一腳。還沒來的急縮回去,就被林平之條件反射般的抓在了手裡。
蘇晴雪嬌呼一聲,忽然軟到在林玥兒身上。
林平之神情怪異的放開了蘇晴雪的小腳,感受一下自己從蘇晴雪身上無意中吸來的一絲輕微的內勁,還沒來的急流入丹田之中,就消散在了自己的身體之內。
蘇晴雪神情慌亂,不敢看著林平之,兩旁羞紅過耳宛如紅玉,明眸含情宛如春水。
林平之看得心動,忍不住偷偷伸出胳膊,偷偷摸向蘇晴雪輕顫的小腳。蘇晴雪依靠在林玥兒身上的嬌軀猛然間顫慄了一下,慌亂的挺起酥軟的身體,端起矮几上的涼茶,掩飾般的喝了幾口。
林玥兒看了看林平之,又看了看慌亂的蘇晴雪,嘴角微翹,瞭然於胸般的笑了起來,笑得蘇晴雪更加心慌意亂。
林平之和林玥兒兩人又再蘇晴雪的畫舫中消磨了一天,蘇晴雪現在依然是隱退狀態,只是因為林福之沒有給她一個交代,這才仍然漂泊在西湖之上。
林福之躲避了三年,蘇晴雪卻是等了三年,而林平之卻守著梅莊手了三年。
三年前的美婢香兒依然被林衡之拐帶跑了,美婢青兒卻是兩年前蘇晴雪新買的丫頭,蘇晴雪也無意繼續彈琴賣唱,只是在等待著一個林福之不曾給出的未來。
三年了,林平之在守候了梅莊三年之後,終於等到了自己想要的。而林福之在躲避了三年之後,年初的時候在福州福威鏢局總號,在林震南夫婦的主持之下成親了,新娘卻不是蘇晴雪。
蘇晴雪即使在林福之成親之後,尚且對林福之抱著希望,可惜上個月林福之離開前,卻給了她一個可笑的答案。
幸好這三年,林福之和蘇晴雪聚少離多,當蘇晴雪心中對林福之的影像破滅之後,反而如同獲得了新生一樣,每日裡更加逍遙自然,漂泊在西湖之上自娛自樂,好不逍遙。有著福威鏢局的庇護,更是沒有閒人前來打攪,宛如鬧市之中的世外桃源。雖然夢幻,卻仍然存在。
三年後的蘇晴雪等到了自己重獲新生的機會,如同寒冬臘月獨自綻放的臘梅,經歷了苦寒之後,散發著自己獨特的韻味。
金烏西沉,華燈初上。皎月的光輝慢慢穿過畫舫的小窗,傾瀉在畫舫之中,和著微黃的燈火交相輝映,照在林平之欲言又止的臉龐之上,仿佛再催著林平之離開。
可惜,林平之卻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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