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期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反問道:「陛下最大的耳目便是紫吾衛,其次當屬飛龍軍,若我們皆無收穫,陛下又能從何處獲知信息?」
這是準備聯合他一起欺瞞陛下?蒙天奇仍記得此前擅自做主欺上瞞下的何擁是何下場!
「武安侯既是有備而來,想必現在已經逃得不知所蹤,蒙統領以為他再度出現的機率有多大?」袁不期眼底浮現一抹精光,勢在必得地望向蒙天奇:「叛逃者還敢露面不成?」
「你莫不是想將此事栽給南瀛?」蒙天奇又不是真傻,他二人都帶軍來到東南,此事若要化解,眼前就有一個現成的背鍋的,還能教陛下無法辨別真假。文師閣 m.wenshige.com
袁不期卻是笑了:「非也,非也,南瀛可也有東越的探子,若真有三千大軍投靠,豈能毫無水花,我的意思是——武安侯確實帶軍來了東南,但去了海上,不知所蹤。」
蒙天奇是直腦子,這事豈能栽給南瀛,顯得他們太愚蠢!到時候南瀛的東越探子一探查,陛下便知道他們扯的是謊話,但此事若是無所回報,陛下對他們的失望可想而知。
他們能混到現在的地步不容易,蒙天奇看著袁不期,尤其他剛被重新啟用,肯定不想因此失勢,情願與他一道欺上。
媽的,蒙天奇想想也覺得可行,自從飛龍軍出了內鬼殺了大皇子,此事就讓陛下對飛龍軍存了疑慮,自那以後,蒙天奇分明感覺到陛下對飛龍軍的信任不如從前。
此番若是再讓陛下失望,飛龍軍只怕會被替代,陛下從來都是如此,不堪大用時便棄之!
「你可知東南海上有多少孤島,那海洋深處又不知道是何處,若是他們想了法子離開陸地,去了海上,豈是你我可以追查的,此事應該會移交給水師,不是有韓將軍嘛。」
蒙天奇再笨也懂了,找南瀛背鍋瞞不過他們安插在南瀛的探子,是真投奔還是假投奔遲早會被弄得清清楚楚,但要是推說那幫人到了海上失去蹤跡,不在飛龍軍與紫吾衛的範圍內!
這一招真他媽的絕了,直接把問題推給水師!
他倆洗得乾乾淨淨,這樣一來,好過他二人空手回去交差,出力又不討好!
蒙天奇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袁不期順眼得很,當下拿起酒杯道:「難得,我二人還有這般合謀的時候,論智謀,我蒙某人的確不是你的對手,此番我二人瞞天過海,合作一把!」
「蒙統領客氣了,此番我二人騎虎難下,難復聖命,此乃下下舉,今夜就約定好說辭,待回都城後面聖時也有好個準備。」袁不期說道:「若是相信我,我再有一番安排。」
那麼多人出海必定需要船隻,既是要把這齣戲做足了,勢必要有人出面去租買船隻,留下痕跡讓陛下有證可查,紫吾衛擅長偽裝,比飛龍軍好用。
蒙天奇是求之不得,放下成見後與袁不期也算交談甚歡,提到武安侯帶軍叛逃,就不得不提到公主駙馬等人離開都城的事,蒙天奇喝得有了幾分醉意:「這人就是不惜福。」
「生來主是皇子公主,秦風更是算逆襲了吧,一個不受寵的庶子成了駙馬爺不說,還有皇商品級,生意做得那叫一個旺,他們仨居然不在乎,拍拍屁股,說走就走!」
袁不期心中聽得大動,反問道:「飛龍軍也行動了吧?「
「那是當然,那可是咱們陛下的心尖上的閨女,走了肯定是要找的,我這就派了一支出去找著呢,你不是也一樣,嘿,咱們以後還真是秤不離砣。」
蒙天奇想到秦風,不禁想到幽禁秦風時在公主府的那段日子,說起來是他這輩子最輕快的一段時間:「咱們那位駙馬爺人精明,擅美食,可這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是個情種呢?」
袁不期悶哼一聲,是不是情種他不知道,但精明是肯定的!
「你說,他一個庶子,都混到現在的地步了怎麼就不能知足,還能縱著公主亂來,這一走,駙馬與公主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的,陛下可是真動了肝火,虧大發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蒙天奇的手心微頓,男人以利為上,若沒有天大的好處豈能放棄手邊上的好處,秦風真是為情所困,所以不惜為情拋卻一切?
還是覺得隨公主、五皇子一道去尋了夫人,反而能拼得一個比現在更廣闊的未來?
袁不期剛才就覺得有什麼事情牽引著思路,如今又再起伏,奈何仍抓不住頭緒,在他看來,倒是希望秦風等人順利與那位匯合,這才對得起他一番放水,將來更有所為。
蒙天奇真的喝多了,終是與他分開,等到第二日兩人便合謀好,待安排好後已經是三日以後,兩人心照不宣地返回都城,一路上兩波人馬難得和平相處,並無針對。
只是這一日到了驛站外,剛住下來就看到不遠處的休息站,袁不期正欲轉身走進驛站,突然站定,猛然轉身,雙眼死死地鎖定著那休息站的招牌!
秦風雖是走了,但休息站上依舊掛著鯤鵬商行的牌子,他腦子裡轟地一聲炸開,為何!
為何驛站邊上總有休息站的影子,這是巧合還是有意而為之?!
「袁統領,走啊。」蒙天奇難得主動地招呼他,見他眼睛盯著那邊的休息站,不以為然地說道:「這秦風就是個人精,休息站跟著驛站建,驛站這邊住的都是朝廷的人。」
「這就等同於給休息站上了個防護,在這裡鬧事的人都少。」蒙天奇的話剛好給袁不期解了疑惑:「往來住客都顧忌著這邊時不時有朝廷官員住著,真有賊心的人也得按捺幾分。」
袁不期咬牙道:「駙馬爺考慮得周全。」
「可不是。」蒙天奇莫名地對秦風有幾分維護的意思,大概是在公主府吃喝得太過舒爽,至今難忘,以前在公主府養出來的一身肉經過連日奔波早就不見蹤影,但刻進了骨了里。
兩人正欲同時進去,就看到對面休息站里走出幾個人來,其中為首的那人留著光頭,身上穿著不倫不類的僧袍,瞧著是個野和尚。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4s 3.512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