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師兄
第74章 師兄
「呵呵,你這個徒弟還真是新啊。」那男子冷冷一笑,說道,「想不到你臨到快死的時候還收這麼嫩的一個徒弟,真是恭喜了啊!」
他嘴上雖是賀喜,但陰陽怪氣,誰都聽得出來他話裡有話,含有譏諷之意。
唐謙絲毫不認識眼前這個不速之客,不知道他和張永成有什麼過節,竟然在人家大喜之日冒出來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怪話。
如果他們真是來搗亂的,那他自然不會讓他們在這裡肆意妄為。
不過唐謙沒有立馬發作,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他也不好插嘴。
「不要你的恭喜,我早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們請出去!」張永成氣憤憤地道。
對方明顯不受他待見,甚至他很厭惡對方。
那男子高聲道:「你又要趕我走嗎?你真是個好師傅,親手把自己的徒弟送進監獄,大義滅親!你的行徑真的很讓人佩服!」
「你那是自作自受!」張永成氣得臉色發白,怒氣更盛了,當即厲聲喝道:「滾,你們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那男子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管怎樣,我們終究是師徒一場,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我剛來賀喜怎麼就急著趕我走了?這也太不念舊情吧?哦,我都差點忘了,聽說你剛不久前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嬌妻,那個喜事我沒趕上,今天一併賀喜了吧,算是補償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就是師母了吧?」他眼睛突然瞟向關之雯,帶點戲謔的神色,一本正經地說道,「確實是漂亮,不過漂亮是漂亮,只是太年輕了,如果大家不說,會讓人以為她不是你閨女,就是你小徒弟的相好……」
「住口!」張永成怒喝道。
「太過分了。哪有這樣說話的?」
「把他們趕出去吧,這分明是來鬧事的!」
旁邊有人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忍不住低聲議論道。
被他那麼一說,關之雯臉色也很難看。
唐謙剛才叫過她一聲「師母」,這下卻被一個無賴模樣的男子說成是對方的相好,這不是有違倫理麼?
話說得太難聽了,格外刺耳。
這時,唐謙也控制不住心頭的怒氣了。
突然他挺身站了出來,一臉嚴肅地道:「不管你是誰,我師傅說不歡迎你們,你們就給我離開這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要不是礙著這麼多前輩的面,怕把原本融洽的氣氛搞壞,那他早就動手收拾眼前這個出言不遜的傢伙了。
對付眼前這幾個連小混混都不如的男子,對於他來說只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情,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喲,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那男子不以為意地道,「你年紀輕輕其他沒學到,倒一開始就學到了師傅說狠話的本事。別忘了,我是你師兄,這沒有你說話的資格,你還是走一邊去吧。」
他渾然沒把唐謙放在眼裡。
張永成叫道:「我不是他師傅,我沒有這樣的徒弟,從來沒有過!你給我滾,滾出去!」
那男子臉色一沉道:「不用你趕我,我等下自然會走,不過在走之前我要告訴你。我的東西我一定會要回,還有,你欠我的,也要還給我!」
他神情忽然大變,眼神中儘是惡毒之意。
「我們走!」說完,他便招呼跟來的那四名男子一聲,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等那男子一伙人走出去後,張永成頹然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眾人議論紛紛,眼看由喜事轉為壞事,氣氛變得不好。
「各位前輩,各位來賓朋友,剛才的事只是小插曲,不礙事,大家不要放在心上,我們繼續我們的。」唐謙高聲招呼道。
現在張永成情緒不佳,作為他的徒弟,此次宴會上的主角,唐謙自然要替他安撫賓客,控制場面了。
在他的招呼之下,大家的情緒便逐漸平定了下來,大廳里逐漸恢復了融洽的氣氛。
慢慢地,張永成也從憤怒中平靜了下來。
稍後,他宣布宴席正式開始。
大廳中瞬間又熱烈了起來。
席上,唐謙不停地敬大家的酒,大家觥籌交錯,充滿歡聲笑語。
剛才那件不愉快的事就好像根本沒發生過一樣,都已然把它拋到了腦後。
酒席完後,唐謙和張永成陸續送別客人。
直到下午三點多鐘才送完最後一波賓客。
至此唐謙他們才得以清閒。
送完客人後,唐謙和張永成夫婦沒有逗留,很快結賬離開了酒店。
回醫館的路上,唐謙突然叫了一聲「師傅」,隨即欲言又止。
張永成從他臉色看得出他想什麼卻又不方便說出口,於是說道:「小謙,你是不是想說什麼?想說什麼就直說吧,這裡又沒有外人,現在沒什麼不可以告訴你的了。」
他語氣很平靜。
「其實也沒什麼。」唐謙猶豫不決地道。
張永成問道:「你是不是想知道今天突然出現在宴會上,前來鬧事的那個人是誰?」
唐謙沒有回答,不過他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
那人鬧場離開之前放下了狠話,他怕對方再來找張永成的麻煩,所以想查清楚,以絕後患。
張永成一臉無奈地道:「他說得沒錯,以前他是有跟我學過中醫,是我正式收過的一名徒弟,不過我早就跟他斷絕了關係,再也不想見到他。」
「那他還來找你做什麼?真是厚顏無恥啊。」唐謙憤憤不平地道。
張永成說道:「他認為是我出賣了他,心裡不平,所以來找我報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剛從看守所出來的?」唐謙疑問道。
從那男子的話里,以及張永成他們的反應里可知,那男子無罪釋放,剛從監獄出來沒多久。
張永成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他是從監獄裡出來的。」
「他犯的什麼罪?怎麼又無罪釋放了?」唐謙有些好奇地追問道。
張永成道:「非法行醫。很早的時候,他就在國內夥同別人干非法的勾當了,後面被警察發現逃到了美國,在美國他呆了五年,後來我才知道,這五年裡他在美國那邊也利用中醫知識幹了不少作奸犯科的事,當地的警察也一直在調查他,後面他實在呆不下去了就又逃回到了國內,而同時國內的警察也一直沒放棄緝捕他。
「回國後他來找我,我早就知道他的事情,對他失望透頂,不認他這個徒弟,可他死皮賴臉地要躲在我家裡,我當然不允許一個違法犯罪分子躲藏在我家裡,給我造成不好的影響,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報案,警察便趕來把他抓走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原以為以他犯下的罪,起碼也得關個十年八年的吧?可誰知道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就逍遙法外出來了。」
唐謙道:「按他說的,他背後有人撐腰,給他找了一個強大的律師團隊,經過周旋,在這半年為他辯護清白不是不可能的,法律再嚴禁也是有漏洞,他們這些人就是會抓漏洞,鑽空子!不過他做了壞事總有一天回落到應有的下場的,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他終於明白張永成和那男子之間的恩怨情仇了,他們原本是師徒,但最終反目成仇,現在已是仇人,對方隨時可能會實施報復。
張永成雖然舉報了他徒弟,但唐謙也覺得他做得一點都沒有錯,並不是背叛。
如果一味地包庇縱容他,那會帶來無窮的隱患。
在是與非,正義與邪惡面前,有時候就得大義滅親!
不滅不足以消除後患。
更何況他那徒弟是個屢教不改之徒。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67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