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
秦逸又看向另一個頭戴斗笠的老者,凝眉說道:「前輩,難道我師父與你也有仇?」
他察覺得到,這個老者的實力,不弱於鐵馬銀槍常含笑。
根據他們兩位站腳的距離,也可以判定他們不熟,只是都是為了自己,而來的。
「沒有。」
笠翁老者笑著道,「雖然早些年老夫喜歡的一個女人被你師父老玄機搶走了,但老夫並不是斤斤計較的人,相反,你只要交出那把神劍,我還可以替你解決一些麻煩,哈哈哈……」
他邊說,邊看了一眼一旁的常含笑。
常含笑則眉頭一凜,對笠翁老者道:「斷魂,你這是什麼意思!」
斷魂?
秦逸聞言,不禁眉頭一凜。
想不到這老頭兒,就是大名鼎鼎的斷魂!
當初在武道大會期間,曾聽慕容風月,紅蘿,以及小畫白覺等人說過,盯著白鬼的人,有許多早已功成名就的高人。
比如天蠶道人,光谷方丈等等。
其中,也包括這位斷魂!
秦逸聽說過這個名字,修為早已進入煉體巔峰,比鐵馬銀槍的半步巔峰,還要高上一籌!
而且,他專注於殺人奪寶。
早已經在地下世界暗花榜,幫上有名,賞金達到了九億!
但是他這個級別的高人,極少有人能對付。
那些已經邁入鍊氣或化氣期的強者,也都專注於修煉,極少在凡塵俗世出現。
一直沒有人拿他有辦法。
「我沒什麼意思。」斷魂這時笑了笑,對常含笑說道,「只想找一把劍而已。」
「哼,不要以為我會怕你!」
常含笑陰沉著臉說道。
緊接著。
他一人高的銀色長槍,往地面上猛然一戳,頓時水泥地面龜裂出一大片裂縫,以他為中心,往外蔓延數十米!
若仔細看的話。
那些裂痕,全都歸向了斷魂。
並且,裂痕里散發著一股股冰涼氣息。
氣息在路燈下,隱約反射出一絲微弱光亮,如同冰線一般。
斷魂見狀,不由得目露驚詫之色。
接著。
他從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個黃銅菸斗,試著隨手一拋。
同一時間。
常含笑瞬間提起銀槍虛空一揮。
只見那菸斗在越過地面上一道裂縫時,忽然裂縫寒光一閃,黃銅菸斗直接在半空別切開,一分為二!
被切開的一半菸斗,落在地上,並往前彈。
在躍過又一道地面裂縫時。
隨著遠處的常含笑再次揮槍,它再次被裂縫裡閃過的一抹寒光切成兩半!
切口光滑,如同一面鏡子,也沒有任何聲響。
更加讓人不寒而慄!
也就是說。
方圓數十米的地面裂痕,全部都在常含笑的控制範圍里了,只要躍過裂痕,就會被切開!
「好槍術!」
頭戴斗笠的斷魂,不禁讚嘆道,「都說鐵馬銀槍常含笑,花幾十年的功夫,來研究一招『畫地為牢』,今日見了,果然名不虛傳!」
「還想著要保那小子嗎?」常含笑陰笑著道。
「哈哈哈,想要破你這招『畫地為牢』,需要耗費不少工夫,不值當,不值當……」斷魂笑著說道,「那先請你殺了他,然後我在去他家裡尋找好了。」
「好,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常含笑說道。
此刻。
秦逸扭頭對斷魂說道:「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得到神劍,而且你要清楚,你殺的是龍魂的人!」「呵呵,前陣子去燕京觀看你和徐清晏的決鬥,就是為了得到血月刀,但是被你斬斷了。」斷魂笑著說道,「起初在山下時,你一個女人,說你的劍是神劍,我還覺得是小畫,但能斬斷血月刀的劍,只有神劍
!」
常含笑此時接口催促道:「行了,我先把他了結了,回頭你自己去他家裡的搜不就行了。」
「好,這是你自找的。」
秦逸說著,閉上了眼睛,整個身體也放鬆起來。
常含笑見狀,冷笑道:「小子,別懵我了,當初在徐家大宅,你就這樣唬我,當時差點信了,老玄機那招『隱殺』,哪是那麼容易學會的?」
「還有,即便學會了又怎樣?」
「那一招每使用一次,需要很久才能使用第二次,你連越練級對付徐清晏,或許就是用『隱殺』擊敗他的吧?」
「所以,即便你會,現在也無法施展!」
「……」
常含笑滔滔不絕的說著,而秦逸則只是輕閉著雙目,無動於衷。
仿佛他的世界只有他一樣。
周圍任何人的吵鬧,都打擾不了他。
另一邊的斷魂聞言,不禁眉頭一皺,問常含笑道:「你是說……他有可能會老玄機的『隱殺』?」
「不是說了麼?即便他會,也在擊敗徐清晏的時候用過了,否則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戰勝徐清晏呢?」常含笑邊說,提槍朝秦逸刺去!
紅纓槍頭,寒光爍爍!
秦逸周邊同樣遍布著「畫地為牢」的裂痕,根本不能輕舉妄動,稍有不慎,就會被地縫寒光切割成兩半。
鋒利的槍頭,刺穿空氣,刺穿這天地間的任何阻礙,直刺秦逸眉心!
就在這時。
常含笑在剎那間,忽然臉色大驚,瞳孔驟然緊縮,仿佛看到了這世間最為可怕的事!
緊接著。
一道鮮血飆出!
一聲悽厲的慘叫,沖天而起!
「嗙!」
街道兩旁的明亮的路燈,被這慘叫聲震的一一碎裂!
道路上前後三十米,瞬間變得黑暗起來,只聽破碎的路燈玻璃聲,「嘩啦嘩啦」往下掉。
「這,這是老玄機的……隱殺?」
斗笠老者斷魂,此時怔怔的看著黑暗中,跪爬在地上的常含笑,以及收回手爪的秦逸。
「不好意思。」
秦逸抬起頭看向斷魂,緩緩的說道,「常含笑前輩說的沒錯,『隱殺』在短時間內,無法再次開啟,所以,你也只能現在死了……」
說完。
一陣風吹過。
只聽「咔嚓」一聲後,又一聲悽厲無比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斷魂也和常含笑一樣,「噗通」一聲,跪爬在了地上,頭上的斗笠,也被夾雜著刺鼻血腥的寒風,吹的在地面上亂跑。在無限的震驚與絕望中,斷魂閉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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