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誰面對生死門,都不知道該怎樣選擇,分道而行,是李霄經過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
「既然誰也沒辦法確定哪扇門可以出去,那雞蛋就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我們分批走,無論哪一扇是生門,最後都至少能夠有人活著離開,獨孤兄,我們兩人一人帶一個,怎麼樣?如果遇到什麼麻煩,你我二人也能有機會保護他們。」
「嗯!」獨孤小魔面無表情的點頭,哪怕面臨生死抉擇,他似乎也沒太多的感覺。
周童率先支持,表示願意和李霄一起:「霄哥,你送我崑崙靈蟲草,雖然還沒能送到我妹妹的身前,但我早已把你當做兄弟,我願意和你一起,共生死!」
「那……我和獨孤小魔一起。」風飛躍靚麗動人,知道這種時候應該怎麼選擇,並對周童道,「我的靈蟲草還沒有服用,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我能出去,我也會把它送給你妹妹。」
撲通!
風飛躍話音剛落,周童便是跪下:「謝謝你,如此我便此生無憾!」
「快起來!」風飛躍將周童扶起,「如果我沒能出去,希望你能幫我去一趟泰山,告訴我爹地,說女兒對不起他,從記事起,就從未讓他省心過,我老媽死得早,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再去,你一定要幫我告訴他,如果他再不娶老婆,哪怕我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甘心,這是的我信物,你給他,他會相信你的。」
「嗯……」周童接過風飛躍從頭上取下的髮簪,重重點頭,「如果我沒能出去,也請你幫我告訴華山掌門。」
風飛躍點頭,忽的將眸光轉向李霄:「李霄,謝謝你,謝謝你這些天來保護我們,要不是你,可能我們早已經死了,說實話其實我一開始挺討厭你的,以為你只是一個囂張的人罷了,一出場就妄想挽救峨眉消亡的命運。」
「可是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對你的觀點也在慢慢改變,知道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但是我還是討厭你,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我就是討厭你,看不慣你,想狠狠的揍你,可是……後來你救了我,再後來面臨那些老外逃走,你毫不猶豫的追進去,我對你徹底改變了。」
「也許,你不是我想像中的流氓,你是個有正義感的人。」身為女人,面臨生死,一向身有傲氣的風飛躍也不能自然面對,她說著說著,眼中就流淌下兩行清淚,楚楚可憐,卻又強行一笑,「後來我才發現原來真正不是好東西的,居然是那幫死禿驢,大敵當前,他們還對自己人下手,所以我毅然決然的幫你。」
「咳。」李霄第一次聽別人說他有正義感,略微有些不習慣,乾咳一聲道,「你別哭,我哪有那麼有正義感,不過是那啥,憑良心做事而已。」
「沒什麼,我沒哭,我是有感而發……李霄,我有一件事求你。」
「你說。」
「你天賦無限,我希望你如果出去,能夠幫我保護泰山派,不要讓我爹爹的畢生心血被別人毀了。」
「放心,我會的。」
李霄點頭,答應下來,即便風飛躍不說,他也會這樣做,從佛家講究的因果學來說,幾人走到現在這一步,和他脫不了干係。
頓了頓,李霄接著說道:「獨孤兄,李霄在這裡也有事情拜託你們二位。」
「說。」獨孤小魔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我李霄上有老下有小,還有一堆兄弟,如果這一次沒能活著回去,希望你們能夠幫我照顧他們,我得罪的人太多,如果我不在了,那些王八蛋說不定會對我的家人出手,他日獨孤兄若是心情好,希望你順便去我寧鄉村裝裝逼,照看照看。」
「麻煩,不過,我答應你。」
獨孤小魔點頭,表示答應,風飛躍也表示如果她出去,會幫助照看寧鄉村。
「好,那我也就放心了,煩請二位出去後,見到我爸媽,告訴他孩兒不孝,此生不能照顧他們,讓他們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一天我爺爺回來,幫我轉告他,他坑死孫子了……」
「噗嗤!」
最後半句話,讓風飛躍破涕為笑,沒想到這個時候李霄還有心情開玩笑。
「獨孤兄,此行也要謝謝你。」李霄沒有多說廢話,只是道,「若是他日我們有幸能夠再見,那時我一定和你好好喝一杯。只是不知獨孤兄還有什麼心愿未了,我幫你完成。」
「沒有。」獨孤小魔難得多說道,「獨孤家族,一向獨來獨往,從無牽掛,就連跟我進來的兩個人也是臨時花錢裝逼的。」
李霄周童風飛躍:「……」
「大丈夫行走天地間,豈能被兒女情長拖累。」
獨孤小魔留下這麼一句話,便是徑直往死門而去,李霄一把將他拽住:「我來走死門,你們走生門。」
生門寫生,死門寫死,潛意識的,都會認為生門是生路,死門是死路,想將活下去的機會留給對方。
無需多言,二人都知道彼此的意思,獨孤小魔一向不喜歡拖沓,當即就答應走生門。
生門或死門,不過是心理安慰罷了,真正的生門誰又能知道是哪一扇呢?獨孤小魔性格和他身上寒冷的氣息一般,充滿了果斷與孤冷,對他來說都一樣。
「再見!」
「珍重!」
幾人紛紛道別,李霄心裡也有些沉重,他自己不想就這麼死,他如果死掉,小天地崩碎,畫妖,小白,小綠,林生或許都會跟著一起消失。
可同時他也不希望獨孤小魔和風飛躍死,俗話說患難見真情,二人都是在患難中義無反顧幫助他的人,李霄早已把他們當成朋友。
除了獨孤小魔,幾人都說了很多的話,也交代了很多的事,只可惜,分別終究還是來臨。
眾人調動靈氣,與青銅門接觸。
青銅門上,生死兩個字開始如同漩渦一般旋轉,很快門上便是浮現出一個複雜的傳送陣。
而在這時,青銅門前方的那個和尚也產生異變,他身軀化作金光散開,慢慢消失,金光飄散在青銅門上,讓青銅門熠熠生輝。
李霄幾人的身軀,也在青銅門內慢慢消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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