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自己經歷過一次生死,玄妙已經覺得自己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可這次,親眼見證了無數以前最親近,甚至昨天還說說笑笑的人,一個個身死道消,連再見都來不及說
一句,她才知道,自己仍然是那隻井底之蛙。
那些想要守護的人,一個個消失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為力。
玄妙從未如此真切的感受過自己的無能。
面對師傅的時候,她不敢哭。
面對那些依然變的冰冷的屍體,她也同樣只能強忍淚珠。
可是,在看到林成飛那一瞬間,卻不知為何,所有的驚恐和自我懷疑,全都湧上心頭,然後……
不可抑制的痛哭出聲。
她覺得,只有面對這個沒見過幾面的男人的時候,自己才能毫無保留,把所有的情緒都展露出來。
蕭心然等人對視一眼,皆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
又淪陷了一個!
用不了多久,她們就會再多一位姐妹吧?
這個傢伙,到底有完沒完?林成飛沒這些女人想的深遠,他向前一步,輕輕在玄妙腦袋上拍了拍,笑著說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你拼命去做就會有結果,大部分都是哪怕是你用盡全力
仍然是無疾而終,只要盡力了就好。」林成飛指了指幻境:「你看,你們閣主的修為比你高出很多,可是,她同樣沒有保護好你的師姐妹,關鍵時刻,甚至想捨棄幻依前輩和小丸子她們來委曲求全……和她比起
來,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林成飛不會埋怨幻境的選擇,可是心中的不滿,總是要發泄一下。
畢竟她放棄的,不僅僅是幻依和小丸子,還有他的親人和女人!
林成飛一向護短……或者說是小心眼,永遠都不可能當做這種事情沒發生過。
幻境被他幾句話擠兌的臉色通紅,可卻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臉紅是因為羞,而不是因為怒。
「玄妙,你做的的確比我好多了。」幻境附和著林成飛嘆道:「如果我和你一樣,和幻依一樣,那時候選擇了和長白劍派死戰到底,我們解憂閣,也不會落人笑柄!」
「閣主……您……您別想太多了。」玄妙緊張的手足無措,慌忙道:「您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如果您當時不做出那個決定,我們現在肯定要死更多的人。」
幻境對著她溫和一笑,轉身對著林成飛,正色行了一禮。
「林道友,此次援手之恩,幻境永遠銘記在心。」
林成飛擺了擺手。
他尊重幻依,可對幻境這位閣主,卻沒必要擺出太過低微的姿態……反正兩個人不怎麼熟。
「閣主言重了,我已經欠了解憂閣許多人情,所做的這些微不足道!」
幻境微微一笑,她的感激林成飛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反正她都會記在心裡。
幻依則是好奇的打量著林成飛,一雙妙目來回閃爍,似乎在探究著什麼。
有些事情,她不好意思問出口,可是有些人卻沒那麼多顧忌。
或者……並不能稱其為人。「主人……主人終於等到你了啊!」混沌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縱身一躍,就來到林成飛面前,趴在他腳下不斷撒潑打滾:「主人,你知道我這些天等你等的多辛苦嗎?
日也盼夜也盼,茶不思飯不想,就想著主人你能重新出現在我面前……感謝老天,今天終於讓我碎了心愿啊!」
林成飛一腳把他踹到一旁:「滾一邊去,被這麼噁心。」混沌又哈巴狗一樣的撲上來:「主人,你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厲害?是不是吃了什麼能夠增加修為的丹藥?還有沒有多餘的?給我一顆啊,主人,我是你最最親愛的小可愛,
有這種好事你千萬不能忘了我啊!」
林成飛渾身發寒,汗毛倒豎!
噁心!
這死狗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噁心了?
可是,在混沌問出那個問題之後,在場眾人,竟然皆都瞪大眼睛看向了他。
顯然在等著他的答案。
離開之前,林成飛很厲害,但是絕對沒有到現在這種程度。
一人一招,便殺的六個學道境巔峰高手灰飛煙滅。
而且,那六個還是所有修道者中最強的劍修!
這樣的手段,不是只有忘道境的高手才施展的出來嗎?
林成飛一頭黑線:「你們幹什麼?也覺得我是吃了丹藥了?」
「難道不是嗎?」幻依問道。
林成飛清咳一聲:「當然不是,我是憑藉自己的實力,一步步走到如今這一步的!」
就在這時……
在解憂閣入口處,又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喊:「林師兄……你在裡面情況如何?若是有危險,我現在便來助你一臂之力!」
蕭心然等人探究的眼光看了過來。
現在她們沒心思關心林成飛的修為了……更想知道說話的那女人是誰。
她們很確定,那不是姜初見。
「很好聽的聲音,新交的朋友?」許若晴淡淡的問道。
「應該也很漂亮吧?」楊琳琳接了一句。
花瑤幽幽道:「能助你一臂之力,想必也不是普通的朋友……從那個世界帶回來的?」
「那朋友不普通,關係肯定也不普通叻!」唐菲菲跟著說道:「不然也不會特意從那個世界跟你回到這裡!」
花瑾和錢迎月對視一眼。
皆都老老實實的選擇不說話。
這些平日裡看起來溫溫柔柔,沉穩大方的女人,發飆的時候也是很兇猛的啊!
完全用不著她們兩人出頭。
柳清清咳一聲:「不如,現在就請進來,讓諸位姐妹見上一面吧。」
蕭心然贊同道:「不錯,如今這裡也沒了危險,不如就把那位姑娘請進來……」
林成飛無奈道:「那個……其實我和她……那個……」
「別說你們只是普通朋友!」蕭心然同樣無奈道:「我們這裡的人,哪一個沒做過你的普通朋友?可是現在呢?」「我沒說是普通朋友!」林成飛絞盡腦汁,想著怎麼解釋這件事:「在機緣巧合之下,我們拜了堂,那完全是個意外……目前為止,我們是清白的,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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